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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折腾的更累了，他气喘吁吁的放弃挣扎，干脆躺平了。

杀生丸坐在床边，感受到犬夜叉挣扎的力度消失，呼吸也逐渐平稳，知道他这是累的睡着了。

进入试炼之地后，那个幻境除了抽取开启者的力量激活外，还会在试炼者离开时，抽取一部分力量作为维护试炼之地的能源。

犬夜叉是个弱小的半妖，本来力量的支付有雷鼓跟袖剑就可以了，但是他开启的幻境远超杀生丸之前预估的。

虽然有小杀生丸为他支付了一部分力量，但是犬夜叉的妖力依旧被抽取了很多，虽然他自己没有察觉到。

但是他情绪突然起伏的这么剧烈，也跟这有一些关系，他本能地为自己的状态感到恐惧。

松开犬夜叉，他准备让他自己待在这里补回来缺失的力量，但是犬夜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在绒尾抽离的时候翻身抱住了尾巴。

这下子，如果杀生丸不想把这只吵人的小狗弄醒，他就只能坐在这里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杀生丸收回视线，目前他还没有继位，西国的事情都是他母亲处理。

也就是说，杀生丸即便在这里枯坐一天，也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之前一起旅行，他们依偎在一起睡觉多了，他索性就在犬夜叉身边休息了。

意识下沉，杀生丸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他站在小杀生丸面前，冷淡地看着年幼的自己。

小杀生丸仰头看着他，想起犬夜叉说的话，他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完全没有超过父亲，怎么能称之为高大。”

杀生丸并未被他激怒，他一脸平静地反唇相讥道：“对你来说，这是你遥不可及的未来。”

确实，如果没有意外，小杀生丸直到完全与他融合在一起，都只会是这副又矮又小的模样。

而现在他站在这里，跟大杀生丸一比，瞬间显得长大后的杀生丸又高又大。

“呵～你就是我，即便意识最终汇聚融合，也不会改变根本。”小杀生丸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他与杀生丸最终会成为一个妖，他们只是站在不同时间线上的同一个个体。

当力量汇聚融合后，杀生丸会得到他全部的记忆与感情，他所发现的秘密也会成为杀生丸的体悟。

而这也不意味着他就消失了，因为杀生丸就是他，他就是杀生丸。

杀生丸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开门见山道：“那些模糊的记忆，是什么？”

“你自己去问犬夜叉。”小杀生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当年的杀生丸没有发现，最后是以力破之。

这一次有犬夜叉在中间当那个意外，让小杀生丸发现了绿洲的真实作用，反而比本体更早的发现了隐藏在自己身上的秘密。

杀生丸默默地看着他，打量的目光极具压迫感，但是身为同一个妖，小杀生丸根本不会被他吓到。

沉默的对峙半天，他们谁也不愿意主动开口，最后还是外界气息的变化，引起了杀生丸的注意力。

他抬头向上看去，眉梢微蹙，犬夜叉的血液味道变了。

杀生丸不再理会这个死守秘密的小杀生丸，退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而他一醒来就发现周围漆黑一片。

空气里，犬夜叉的妖气消失了。

绒尾依旧被犬夜叉抱住，杀生丸抬头向外看去，窗外的夜空没有月光洒落，今天是朔夜。

金色的眸子在黑暗里散发着幽光，当杀生丸的视线重新落在犬夜叉身上时，他看到了一头与夜色融合的黑发。

头顶那双可笑的犬耳也消失不见了，虽然犬夜叉正双眸紧闭，因为妖力缺失而沉睡。但杀生丸可以想象得出，当他睁开双眼时，露出来的必然是黑色的眼睛。

杀生丸沉默的侧过身体，这种状态的犬夜叉他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但那时候的犬夜叉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而他也不屑于跟这样的小家伙计较。

将赶过来找死的贪婪妖怪杀死，杀生丸就离开了十六夜她们居住的地方，后来她们的气息开始了移动，而犬夜叉也活到了现在。

他看着犬夜叉心底感到些许好奇，这样柔软到脆弱的生物，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盯着犬夜叉看了一会，指尖有些蠢蠢欲动，这时犬夜叉睫毛抖了抖，眼珠不安分的转动起来。

杀生丸知道他快要醒了，但杀生丸并没有移开目光，他盯着犬夜叉看着他一脸茫然的醒过来，露出人类无法看穿黑暗的黑色眼睛。

在发现无法在黑暗中看清后，犬夜叉迷茫了一瞬，与黑暗中充满打量与探究的金眸对上，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惊恐地情绪从他身上散发。

他慌乱的想要缩到角落里，却被绒尾裹住没法如以往一样缩起来，他脸上逐渐露出害怕的表情。

杀生丸一眨不眨的盯着犬夜叉从醒来后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在犬夜叉害怕的快要哭出来时，他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犬夜叉，朔夜的你会变成人类。”

犬夜叉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变成人类后，他似乎更能感知到杀生丸身上恐怖的气息。

人类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他快点逃跑，不然会被撕碎的，但是巨大的惊恐支配着身体，反而让他无法动弹。

“你在害怕。”杀生丸稍微凑近了些许，他问道：“为什么？”

杀生丸是真的不理解，半妖状态的犬夜叉敢对着他哭，跟他拌嘴，但人类状态的犬夜叉似乎把丢掉的那根神经找回来了，他都害怕到无法动弹了。

犬夜叉被他哥这么盯着，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么害怕过，他就像是被什么危险的大型野兽盯着一样，而这个危险源还用爪子按住他，凑近问他为什么感到害怕。

冷汗从额角滑落，他无意识的抓紧绒尾上的毛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哥哥讨…讨厌人类吗？”

犬夜叉底气不足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又细又小，不注意听就会被人忽略过去，好在这里足够安静，而杀生丸是个听觉很好的犬妖。

杀生丸眉梢微挑，反问道：“你认为我讨厌你？”

杀生丸与其说是讨厌人类，不如说是弱小的人类不足以让他侧目，半妖，妖怪也是如此。

弱小的家伙只会在挡路时，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死。

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犬夜叉。

杀生丸很清楚这一点，或许是这样的犬夜叉太过弱小，也或许是小杀生丸的感情作祟，他的心情很平和。

“对不起……”犬夜叉眨了眨眼，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他羞愧的说道：“之前哥哥说过不会讨厌我的。”

“看来变成人类，你的记忆力也变好了一些。”杀生丸嘴毒的评价完，他又盯着犬夜叉看了一会，看得他忐忑不安，整个人都缩起来了，这才松开绒尾说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