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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皮,与湿着眼睛,骨子里漫出来清纯媚意的赵词对视。
“去楼下。”三个字赵词刚说出来,人就被周玉堂抱了起来。
门关上,赵词被放沙发。
胸膛起伏,满室寂静里,周玉堂理智似乎回笼,站在茶几边没动。
赵词却手肘撑着沙发,半起身,含羞带涩看着周玉堂。
半晌,赵词轻咬一下那张被他吻得烂红的嘴唇,抬起凝粉的手指,不紧不慢解开外套扣子,直到只剩一件白衬衫。
“还要我继续吗?”赵词直视着周玉堂,手指停在一颗衬衫纽扣上。
真是会死,周玉堂几不可闻笑了声,摘掉眼镜放茶几上,到他近前。
周玉堂极具压迫性地俯身,盯着赵词,“那样不是太麻烦了?”话落,嘶拉一声,他野蛮地将赵词衬衫撕开。
……
小南街老巷子口,周旸打开出租车后备箱,拿出行李箱,关上车盖,出租车扬长而去,他把拉杆提出来,车轱辘滚动石板。
到了家楼下,对面水果店老板笑道:“呀,咱南城高考状元回来了啊。”
周旸和煦笑,拖着行李箱过去,“王阿姨,最近生意好吗。”
水果店老板说:“马马虎虎,没那条街的好。”那条街指锦和里。
周旸笑着,照顾邻居生意,买了几斤水果,出来时看一眼他家超市,没开门。
周旸提起行李箱,进了旁边楼道,上到六楼,从书包拿出钥匙。
咔哒。
钥匙拧动,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把上,将门打开。
客厅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一霎静到极点。
赵词那件被撕烂的衬衫松松挂在臂弯,手指紧抓着在吮他的男人的臂膀,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
那张眼角眉梢都染着糜艳春情的美丽面容,就那么直直撞进了周旸的眼里。
…
一切归于原样,周玉堂在客厅来回走了一会儿,掌心扶了下额,找来手机给儿子打电话,问儿子在哪儿。
周旸靠在他家超市门口墙边,剧烈不止的心跳刚刚平复。
“楼下。”
“哦,行儿。”其实周玉堂想说可以回来了,但被儿子撞见他这个当爸的那种场面,饶是向来自认没有尴尬两个字的他也尴尬。
反倒是周旸用轻松的语气道:“爸,你今天也太社死了吧,我能回来了吗。”
妈的,这可不就是社死,周玉堂笑,“草。回吧。”
周旸很快便回到了家,空气里漂浮着一道甜腻惑人的牛奶香,他往客厅看了一圈,那个漂亮男人自然不在了。
周旸回卧室放行李,出来后坐另一个沙发上,装没看清脸地问在吸烟的周玉堂,“爸,那个女人是谁啊?”
周玉堂闻言看向他,儿子没看清赵词的脸?也是,当时小孩听见开门声扭头看,立马就又扭回来了。
这个结果令周玉堂舒心了点,对于赵词来说是好事,“没谁。”
周旸眼眸闪动,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女朋友?”
周玉堂吸着烟,“不是。”
周旸笑,“炮友啊。”
周玉堂啧了声,看了他一眼,“小屁孩问这么多做什么。”
周旸自然地说:“就……随便问问。您身边不是从来没有过谁吗。”
周玉堂没在意,无论是被儿子打断还是自己失了智的行为,都让他心里乱得很,“晚饭吃了么”
“还没。”周旸眸光一顿,看到他爸坐的那沙发边有个白扣子。
他不禁想起松松垮垮挂在那个男人臂穹的白衬衫,心尖一下微颤。
“那走吧,上外边吃。”周玉堂起身,把烟按在烟灰缸。
周旸慢半拍起身,犹豫会儿后,趁他爸没注意,捡起那枚扣子,放在了口袋。
父子俩出门,门一打开,刚好隔壁赵词家门也开了,他抬头与父子俩人对视,空气似乎都凝固。
周玉堂看着赵词,平常道:“出门?”
周旸也若无其事地说:“爸,这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周玉堂:“嗯。”
赵词看看周旸,再看向周玉堂,慢吞吞道:“……啊,周哥,这是你?”
“我儿子,周旸。”
“哦。”
周旸适时露出笑,“你好。”他笑起来跟周玉堂一样,有酒窝。
赵词从周玉堂泰然自若的眼神里,得出他儿子那个时候没有看清他,可即便这样,他也尴尬地脸红。
“……你好,我叫赵词。”
“去哪儿?”周玉堂问他。
赵词说:“…下楼买饭吃。”
周玉堂看了眼他的脚,微拧眉,“怎么不叫外卖。”
赵词:“不想吃外实。”
周旸也留意到了赵词的脚,没忍住说:“可是你的脚走路好像不方便,我帮你吧。”
“啊,不用不用,谢谢。其实是小伤。”赵词拒绝了,然后踮着脚往楼梯走。
周玉堂看着他走了两步,忽然绕过他,在他身前蹲下,“上来。”
赵词不由回头看了眼周旸。
这时周玉堂见赵词没反应,直接反手环住他小腿,赵词失重,栽在了男人背上。
周玉堂拢着赵词裹在长裤下的腿,背起他往楼下走。
周旸见此,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下。
赵词趴在男人宽阔雄浑的背上,莫名脸热,凑去他耳边,用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小声说:“你儿子还在。”
周玉堂不轻不重捏他腿,似是在说:安分点儿。
到了楼下,赵词让周玉堂放他下来,他就去对面吃煲仔饭。
周玉堂看他脚,原本想问待会儿怎么回去,别把伤口崩开了,到嘴边止住,最终只点头,带着儿子走了。
周旸转头,已经傍晚6点多,满是风,夕阳正在赵词前方落下。
父子俩打算去另外一条老巷子的家常菜馆,可能是避免儿子误会,周玉堂说:“赵词踩到了我们家门口玻璃。”
为什么家门口会有玻璃,周玉堂没作解释。
周旸也没有过多问,只说:“他看起来年龄不大。”
周玉堂漫不经心,“比你大一岁。”
“19啊。”
“嗯。今天填志愿吧?”
“是的。”
…
吃完饭,周玉堂让周旸先回,他想起赵词家那个碎了的灯罩还没买,得去趟灯饰店。
周旸往家走,路上接到一块儿去旅行的同学电话,说在锦和里,问他出来玩不。
周旸说不去,挂了电话,快到家门口时,他下意识看向煲仔饭店,踌躇会儿后走进去,看了圈,然后离开了。
灯饰店打出租十多分钟,一来一回天色彻底暗下来,周玉堂在楼下抽了根烟,这才上楼,敲响赵词家的门。
“来了。”
赵词从沙发上下去,蹦跳到门口,打开门。
周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