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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已经很困了。他茫然地抬起头,手臂搁在贺之昭的大腿上,以为他不愿意,“你是要走吗?”

“我不走。”贺之昭耐心说,“我刚回来,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等你酒醒了。”

许添谊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半夜热醒,他发现自己被贺之昭从后抱在怀里,护得很好的样子。

他很轻转了个身,把脸贴过去,像动物缱绻依赖火源,又安心睡了下来。

然而第二天一早,许添谊睁开眼,发现床另一半是空的。没有人,像没人来过,心里立刻空了一下。尽管头有点疼,他心里着急,还是跌跌撞撞跑下床。

推开门,许添谊迎接到温暖的早晨阳光,和一室黄油的浓厚香气。

贺之昭穿着围裙,手上戴着很厚的隔热手套,正半弯着腰,聚精会神盯着烤箱暖色的玻璃看。

听见身后有声响,扭头:“小谊,你醒了。”

“我在烤饼干。”他贤惠地解释,“早上吃点甜的心情可以变好。目前它们看上去进展不错。”

贺之昭的扮相很正常——如果可以忽略他是裸着上半身穿围裙的话。

眼前人肌肉线条明显,手臂看得见青筋,肱二头肌隆起。胸前围裙只能有限地遮住关键部位,大片的胸肌因为不同的动作,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

一大早,许添谊被骇得满脸通红,根本来不及回忆昨晚那些会让他极度羞耻的自白:“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这件事,贺之昭是可以狡辩的:“行李箱的衣服都被我洗掉了,可以给我找一套穿的吗?”很有礼貌且可怜,所以再大惊小怪就不合时宜。

许添谊折返给他拿了套家居服,丢过去。

贺之昭很快穿戴齐整。衣服的大小长度勉强够用,只是肩膀处开始紧绷。

尤其胸前那尺布,富余一些会更美观。

越不好意思越要生气。许添谊骂道:“为什么要练这么大!”

贺之昭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遗憾说:“我以为你挺喜欢的。”

许添谊联想到了一样的场景,没说话,扭头走了。

趁贺之昭在厨房,他移动到客厅,想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酒瓶子收拾掉,藏起来。这才发现原本堆在那里的东西不见了。

只有张原本叠得很好、写了东西的纸展开了,抻平了放在茶几上。

许添谊瞳孔紧缩——是他上次写的评分对照表。

贺之昭神圣地捧着一盘金黄色的曲奇走出来,看到他在看那张纸,解释说:“早上收拾的时候,看到压在纸巾盒下面,以为是不要的。”

他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好奇:“小谊,为什么要写这个?”

许添谊尴尬地想要去死,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小声道:“……就是看看差的多不多。你别管了!”

这么一说,贺之昭把纸拿了过去,又重新认真看了遍两个人的表格,架势像看一份投资计划:“差的不多,几乎一样。我们连性别也是一样的。”

“又不是看这个。”

“那重点看什么?”贺之昭求教,“有几个字不太确定,可以念给我吗?”

“还给我!”许添谊真的生气了,恼羞成怒地伸手去夺。

生气了。

贺之昭任由许添谊拿走纸,空出的手顺势揽住许添谊的腰。

他垂目看对方逐渐河豚化,于是凑过去亲了一下恋人的脸颊:“这样可以放气吗,试试看。”

许添谊的情绪被接的很好,所以没道理再发飙。他很快把纸撕掉了扔进垃圾桶,贺之昭还在身后不知死活地追着问:“真的差很多吗?我也会勤劳地做家务的。”

生气。

许添谊涨红脸,大声回答:“都是男的,没差别!”

第55章 我酒醒了(一更)

河豚洗漱完,瘪瘪的坐到小桌子前吃早饭。

因为地方小,桌子也小,两个人对食,一人一杯咖啡,一盘饼干。

“家里没有鸡蛋。”贺之昭认为这有些营养不均衡,解释,“所以只有这些了。”

“我会马上买的。”许添谊很快保证。

有意无意都好,他非常喜欢贺之昭刚刚自然地称呼这里是家。好像这个五十平米的房子是两个人蜗居的天堂。

他趁人没有注意,拿了手机对着这顿简单的早餐拍了很多照片。

用以纪念有人愿意专门做东西给他吃。

饼干烤的差强人意,胜在心意满分。许添谊吃的很慢,如同品尝珍馐,甚至夸张地舍不得吃完。

他斟酌自己该说点什么。

贺之昭总直白说喜欢和满意,但是他一直耻于表达。这羞耻有半分的天性,也有后天的养成,当表达总是无人欣赏和在意,就会自然而然遮掩着抹去了。

斟酌再三,许添谊严肃开口:“饼干很好吃,谢谢……我很喜欢。”最后四个字是硬憋上去的。

“不客气。”贺之昭的神情变化没那么明显,但所有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高兴,“下次我做其他你喜欢的。”

吃完早饭贺之昭坐在小餐桌边继续办公,许添谊替他续了一杯咖啡,像秘书一样。

给好咖啡,许添谊站在旁边有点踌躇。不想太明显,他就绕着茶几走了一圈,还没下定决心,就又去阳台看那台正在运转的滚筒洗衣机。

贺之昭的衣服正在里面纵情翻滚。

他又巡视屋子里有什么被他忽视、不妥的地方,再次回到卧室整理床铺。这刻很希望自己昨天并没有喝酒,这样他就可以更清晰记得贺之昭是怎么抱着他睡觉的。那种温暖。

许添谊将两个枕头并排紧靠着放好,发现自己供在床头柜上的黑猫戒指不见了,心悸一下,慌忙寻找。

马上发现戒指还在,只是被移动了,挂在了闹钟的耳朵上。

他酒量虽然很差,但基本不会喝断片,该记得的都记得。

戒指重视地放床头,好比他隐晦心意。这样被贺之昭发现便觉得羞耻,像昨天夜里说出的话,清醒也绝对说不出口。

更毋庸说连喝醉都说不出的一句——

我也会好好喜欢你。

许添谊回到小饭桌边,看贺之昭闲适呷咖啡、看电脑认真,好像很适应,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舒口气。

等衣服干也要一天,不干的这段时间贺之昭就只能穿他的。

就意味不能回自己家,要和他住在一起。

他想询问贺之昭是否有继续留宿的意向,只是一个双休日也好。

但刚谈恋爱就要同居,可能显得用力过猛,很心急。是会有人不喜欢太近的恋爱距离,不喜欢朝夕相伴形影不离,想要一些自己的时间与空间。

何况这房子是他上次分手后匆忙找的,小区老房龄也高,一楼光线偏昏暗,可能会住不习惯。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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