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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开。
走到门?边的时候,陆烬开口道:“从袁简意?口里查出那?个omega的讯息了吗?”
宋栩:“袁简意?精神状况不好,大多?时候不理?人,还需要点时间。”
陆烬闭上眼睛,耳边是宋栩离开的脚步声。
阮阮一定要活着。
如果阮阮死了,他和楚黎之间的那?道沟壑,恐怕难以?填平。
他脑海又忍不住想?起?楚黎,头发变了,变得很长,颜色也变了,是白色的,眉眼依然漂亮精致,身后还长了一双翅膀,看起?来像个出尘的精灵。
身边现在围绕着很多?异兽,每个异兽,看起?来都很喜欢他……
想?到这,陆烬胸口闷闷的。
睡不着觉。
恨不得立即飞去?阿斯塔,守着楚黎,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这才是分开的第一日,他就已经?煎熬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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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陆烬送过来的信息素,楚黎这段时间身体不再?难受,脸上恢复血色,连胃口也变好了。
十二根信息素管,六日就能用完。在第六日晚上,帝国又派人送过来十二根信息素管。
看着新的信息素,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察觉到什?么,轻轻胎动起?来。楚黎一只?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拿起?一管信息素,打开盖子放在鼻翼下。
他闻不出来任何味道,只?隐隐约约觉得,带着一股陆烬身上的气息,不知想?起?来什?么,心脏忽然一顿,疼痛从最深处绵延出来。
陆烬的气息,跟宋栩身上的气息,很相似。
大概两个人相处久了,所以?才连气息都那?么相似。
他放下信息素管子,一个人坐到椅子上,壁灯微弱的光线笼罩在他身上,一直呆坐到深夜。
一旁的白鹰早已经?困得不行,翅膀捂脸,身体东倒西歪,最后一头栽进他怀里。
他笑着抱起?它,回房睡觉了。
次日,按照惯例,楚黎继续领着一部分负责祭司工作的异兽们,在圣灵树下祷告。
祷告完毕,他靠着圣灵树休息,昨日睡得有点晚,困意?很快便袭来,眼皮慢慢垂下去?。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出现在杀戮战场上,无数只?虫子在厮杀,根本分不清楚你我,到处都是绿色的血液和残肢断臂。
这时,哭啼声忽然响起?,虽然是婴儿的哭声,但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意?味,呜哇呜哇响着,刹那?间所有虫子都停下了厮杀,仿佛被点了穴道,愣住片刻,而后不约而同朝哭啼声冲过去?。
楚黎看到视线中猝不及防出现一只?虫子,两只?虫子,三只?虫子……
虫头交叠的越来越多?,它们黑溜溜的眼睛在好奇的看着什?么。尔后,触角相互触碰,交流讯息。
过了一会儿,视线突然一黑,耳边是呜呜风声,好像被驮起?来了,正朝着什?么地方飞快赶去?。等到视线再?次清醒,看到的是五彩斑斓的矿山,堆满了晶石。
哭啼声骤然停住,只?剩下鼻涕吸溜声。
楚黎也从梦中清醒过来,恰好一朵白色花瓣悠悠落下,沿着他的额头鼻尖下滑,他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花瓣,又抬头看了一眼圣灵树。
刚刚做的梦,好像是上一次的梦的延续。
哭泣的小?婴儿,阴森血腥的杀戮战场……
两个相差甚远的元素,却融合在一起?,处处透着古怪、不合理?的气息。
他不懂,圣灵树为什?么让他做这个梦。
他站起?身看向圣灵树上开着的那?朵花,它开得很漂亮,每片花瓣都悉数展开,黄色的花心如小?点点簇拥在一起?,成了圣灵树上唯一的异色。
这朵花代?表着他,在他边上,还有一个花骨朵,那?代?表着他肚子里的孩子。
花骨朵现在越长越大,但同大花比还相差甚远,它紧紧依偎在大花身上。四周的叶子则自动聚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护罩,将这朵花和花骨朵保护起?来。
他摸了下肚子,想?着梦里的场景,垂下头慢慢道:“如果梦里的场景是和它有关系,那?么一切苦难和杀戮让我经?历就好了。”
孩子已经?在他肚子里待了九个月,让他从最一开始的不可置信、不愿接受到坦然待之,再?到现在,深深……深深的爱着它。
每一次胎动,让他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幸福。
它是他孕育出来的小?生命,在他的体内,一点点长大,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息关系的亲人。
他不想?它受苦,愿意?代?它承受那?份苦。
孩子像是感受到他的想?法,在他肚子里轻轻动了下。最近这些时日,孩子伸懒腰踹他时,小?脚丫的模样甚至都能在薄薄的一层肚皮上显露出来。
画面可爱又有些诡异。
楚黎摸了摸肚子,笑了下离开。
一阵风吹来,吹到他身后,圣灵树叶子摇摇晃晃,上面的两朵花也随着风晃动。
小?花骨朵动起?来的时候,隐隐可见其身后还藏了一个更小?更扁的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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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陆烬接连两次被抽走大量信息素后,人发起?高烧,最先发现他发高烧的是黑鹰。黑鹰一蹦一跳,跳到他的脖颈间,这股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快要将空气都给点燃了。
黑鹰用爪子碰了碰陆烬的下巴,见陆烬没有反应,又跳到陆烬的脸上,陆烬不舒服,伸手将它掸开,它迎面栽在了被子上,好不容易才转个弯,爬上陆烬的心口。
啾啾啾。
陆烬单手抵在眉心上,高烧烧得他意?识恍恍惚惚,脑海的世界战火纷飞,忽明忽暗的炮火光线中,手中照片里的人面容渐渐清晰。
他捏紧了照片,收在怀中,从此也收在了心里。
楚黎。
想?楚黎。
好想?楚黎。
他满脑子只?剩下楚黎了,过了会儿,耳旁传来模糊的声音,是艾莉的惊吓声。
“上将,上将,你怎么回事?”
“陆娆殿下,上将出问题了!”
耳边的世界安静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尖锐刺耳的抱怨声响起?。
“你们怎么做医生的?为什?么要纵容他连续抽取十二管信息素!你们这样会直接毁了他的腺体!”
“如果名琮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庸医!”
……
“上将的问题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而是因为过度抽取信息素,腺体受损,出现信息素紊乱情况,导致易感期突然爆发了……”
“易感期?”陆娆冷静下来几分是,随后又反应到不对劲,“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这怎么可能是易感期?易感期哪里有这么严重?”
“陆娆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