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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皓然没法否认,刚刚大花臂的那一捅,靠自己大概率是躲不过去的。

原世界线里,钟皓然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点上打架受了重伤,然后被过路的林婉仪看到,送去医院,之后就开始了不良少年改邪归正之路。

没了这一插曲,林婉仪就只是他的英语老师,仅此而已。

江沫背靠着墙壁,语气颇为得意,“四舍五入,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说你应该怎么报答我啊?”

钟皓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对面的“少年”眉弯目秀,顾盼神飞,他感觉自己心跳好像又乱了,赶忙挪开视线不去看她,干巴巴地问:“你说想怎么样?”

江沫想也不想,“那就好好学习吧。”

“……什么鬼?”少年都快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江沫认真道:“其实你是个挺好的人,脾气是差了点,也霸道了点,但很讲信用,也很有义气……”

钟皓然沉默地盯着她,对方每夸一句,他的骨头都好像能酥一分。

江沫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惹了多少事,打过多少架,但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很危险,而且受伤了也会让人担心。”

“谁会担心?”钟皓然眸光微暗,“你吗?”

江沫理所当然,“刚刚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应该是朋友了吧?是朋友的话,当然会担心了!”

她盯着对方头顶到达70的爱意值,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我以后想考A大,也想要一直和你做朋友。所以,钟同学,以后都好好学习可以吗?不然以你目前的成绩,想考A大真的半点希望都没有呢。”

少年原本的叁分感动烟消云散,狠狠翻个白眼。可心里某处角落却一再塌陷,露出里面最柔软的内芯。

江沫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她要赶在七点前去魅色。

“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再见!”

江沫急匆匆地朝他挥手,像只兔子火急火燎地跑远,钟皓然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她好好告别。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白毛狐狸,抱着它慢吞吞地往回走,脑子里全是豆芽菜白净的脸,水亮的眼,和嫣红的唇。

当天夜里,他抱着狐狸睡觉,梦里也全是豆芽菜,他拉着豆芽菜的手在狂奔,两人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他把江沫压在了身下。

豆芽菜的身体跟她的手一样柔软,身上香喷喷的,漆黑的眸子脉脉盯着他看,钟皓然不知道怎么想的,低头吻住了她的眼皮,又落到她的红唇上。

棉花糖一样绵软甜蜜。

他一点点亲吻身下的人,豆芽菜很配合地依偎在他怀里,予求予取,直到他脱下对方的裤子,那个硬邦邦的物事弹跳出来,个头居然比他的还大!

怀里的人忽然和他调换位置,笑得分外好看,“谁的大谁在上面。”

钟皓然一下就被吓醒了。

天刚蒙蒙亮,小狐狸还被他紧紧抱着,内裤里面一片濡湿。

靠!

钟皓然差点崩溃。

就算是春梦,这也太诡异了吧!

他怎么会对个瘦巴巴的豆芽菜感兴趣!

豆芽菜的鸡巴怎么可能会比他的还大!

第18章倾向(H)

不提钟皓然如何怀疑人生,江沫赶在韩枫去魅色打工的时间点去了酒吧,并且照例把他拉去包厢。

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黏黏糊糊地腻在一块儿,只是抱一起亲吻都觉得时光飞逝,怎么都不够用。

韩枫在吻她指尖时发现她指骨上的擦伤,脸色说不上好看,“你又去打架了?”

江沫含糊着搪塞,韩枫现在不吃她这套了,把她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胸膛,嘴唇覆上那层薄薄的软肉。

少年用力含吮,吸咬她的奶尖,从一边换到另一边,直到肿得大小几乎变成原来的两倍。

“嗯,哥哥……”江沫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抱住他的脑袋,腿心又湿又黏,源源不断地流着水。

韩枫抬头逼问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今天那是见义勇为……啊!”

奶尖被重重咬了一口,疼得她皱起鼻子,韩枫轻哼,“上次救林老师,你也是见义勇为,而且也受了伤。”

他想着就有点生气,虽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好苛责的。

韩枫张开双臂将她拥住,好像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将她的十指一根根亲吻过,边亲边问:“疼不疼啊?”

江沫连连摇头,被弄得五迷叁道,哪还管那么多,完全醉倒在对方的气息里。

两个人衣衫半解,肌肤赤条条地贴着,霓虹的灯光落在身上,平添几分朦胧,江沫只记得抬头就能看到少年温柔专注的目光。

这天他们没有做到最后,韩枫看到依旧充血红肿的小穴,哪怕硬得快爆炸了,也没把鸡巴送进去,而是将人抱在怀里,让硬挺的棒身贴着穴口慢慢地磨。

骚穴不堪承重,一口一口吐着水,把鸡巴淋得湿透,少年灼热的掌心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捻住她藏在阴唇间的小淫核,嘴唇含着她的唇珠不断品尝,四处点火,只是这样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韩枫感慨女孩身体的敏感,眼睛通红地盯着那往外流水的骚穴,心头发热,凑上去大口吮吸,仿佛要把里面的水都吸干。

江沫爽得忘我,手胡乱地抓着周围的物事,却将少年坚挺的鸡巴握进手里,揉了两把又觉得不得劲,干脆换了个姿势,呈“69”式,互相为对方口,吃着对方的性器。

高潮来临的刹那,江沫口中射入了大量热腾腾的浓精,量又多又粘稠,嘴巴含不住,只能任由它溢出。

韩枫抽了几张纸让她吐出来,女孩摇摇头,把满口微腥的精液咽下,又迎来少年一通狂风暴雨的激吻。

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感觉没过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

昨晚韩枫没回家,今天却怎么也得回去一趟。

江沫缠着他的腰撒娇,“真想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分开。”

韩枫吻她的额角,“我送你回家?”

江沫有点抗拒。

最近江父把他的女朋友接回家了,再过不久她就会多一个后妈,还会多一个弟弟……

那个家对她来说不是家,只是一个遮风避雨之所,她不太想回。

“不用,我打的就好。”

少年男女在魅色前依依惜别,直到韩枫目送她上出租车。

目前韩枫的爱意值已经快满了,和季向阳之间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钟皓然虽然爱意值最低,但后面想刷起来也不难。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完美周旋在这几个人之间,而不至于崩坏人设。

昭明公主的世界因女帝当政,女子地位拔高,叁夫四郎也是有的,网游世界因为原主本身就是海王,一旦男主男配们接受这个设定,后面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可在这里,纯纯的校园恋爱,如何才能合理脚踏几条船?

江沫把破题的关键锁定在了一份陈旧病历上,这份病历的时间线大约是七岁时江沫刚被接回江宅的时候,进行了许多心理测试和疏导,其中有特别提过,该病人有轻微厌世及人格分裂倾向。

也许只差一点刺激,所谓的倾向也能成真。

江沫没回家,而是来了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楼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沫沫。”

第19章幽闭

这是江沫时隔十年后再次见到她的母亲,曾经那些被刻意淡化的回忆潮水般涌出。

黑暗狭小的衣柜,小女孩被锁死在里面,明明透过门缝看到妈妈在外面,可无论她怎么哭喊,女人也不为所动。

这样的情况频繁发生,最久的一次,她被关了两天两夜,嗓子喊哑了,说不出话,身体饿极渴极,只勉强保留了些许意识。

女人把满腔的怨气恨意加诸在一个弱小的孩子身上。

她被关在家中,没去学校,没有伙伴,无处倾诉。

很快,小黑屋再也满足不了年轻的母亲,女孩开始被打。

最初还没那么狠,身上不会流血,只有淤青,后来,细长的皮鞭会在手臂大腿和背部留下道道血痕,再后来,一整个酒瓶砸在脑袋上。

被接回江家后的半年时间里,女孩一度失语,不愿跟人交流,无数次的催眠加心理疏导,才慢慢让她变得像个正常人。

可这些记忆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被藏了起来,只需要一把钥匙就能解锁打开。

听说这些年江母一直在疗养院,江沫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来这还突然找到她,她只感觉到从身体深处弥漫上来的恐惧,哪怕她的武力值极高,这时候也抬不起一根手指去反抗。

“沫沫长大了,妈妈好想你啊。”女人想要抱抱她,江沫下意识地往后退。

就是这一退,让江母的变了脸色,目光沉得滴水。

“沫沫,你不要妈妈了吗?”

江母步步逼近,语气哀怨,“你爸爸就不要妈妈了,他有了新欢,有了新家,现在沫沫也不要妈妈了,妈妈什么都没有了……”

江沫说不出话,好像嗓子被一只手扼住了,身体无意识地颤抖。

她想逃,可童年的阴影过大,自己现在连逃的勇气都没有。

女人已经走得很近了,她闻到女人身上的橙花香气。

江母是个很长情的人,她惯用了一种香水,就几十年如一日,这股橙花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江沫的噩梦。

一双手臂揽住了她。

女人的身上很冷,江沫感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上。

“沫沫陪陪妈妈,沫沫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江沫张了张嘴,想要说不,鼻尖就被蒙上一块手帕,刺鼻的乙醚气味被吸入,头脑越来越沉,很快便失去意识。

……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狭窄的铁质柜子里,刚好能够容许她蜷缩在里面。

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她挣扎着拍打四壁,除了哐哐的响声,再无其余回应。

江沫不得不停了下来。

心跳得飞快,周围的压迫感强烈,四肢酸软无力,不断冒汗……这是幽闭恐惧症的症状,但她可以主观控制,不像之前面对江母时。

那种感觉很奇妙,或许是原身身体里残留的恐惧太大,一度让她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就像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女孩如何陷入崩溃。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但现在她又重新掌控身体的主动权。

这场和江母的会面在原剧情中没有提及,想来应是她种种举动造成的蝴蝶效应,但这件事对她而言未必是件坏事,她的确需要刺激来创造出一个“人格”。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极慢,蜷缩着身体无法舒展,哪哪都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好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依旧没有开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咚咚脆响,江沫感觉到鞋子的主人找到了铁皮柜前。

“沫沫,你爸爸要再婚了。”

江母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去见了那个女人,很年轻,没比你大几岁,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听说还是个男孩。”

“他又要当爸爸了,那我的沫沫怎么办?他怎么会对我的沫沫好?”

“当初离婚的时候,沫沫明明是选择跟我的……他把沫沫抢了回去,却没有好好照顾她……”

江母的语句颠叁倒四,有时候像是在跟江沫说话,有的时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沫知道她疯了。

早十年前就已经疯了,现在疯得更厉害了。

和一个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江沫选择性地忽视。

江母来了会儿又走了,周围始终没有光。当天晚上,她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像是插了把刀在那里不断翻搅,搅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身下似乎有液体在渗出,江沫忽然想到季向阳早前说的生理期,那时还以为他是夸张,现在却后知后觉,原来真的可以疼到这种地步。

第20章喜欢你的是她,不是我

韩枫已经叁天没能联系到江沫了,那天晚上回家后给她发了信息没回,他以为是太晚对方已经休息了,可第二天周日,他的消息也没有回音,晚上巴巴地从七点等到九点,都没看到她人。

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连打都打不通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江沫不理他了,明明分开前他们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

周一到了学校,他也没看到江沫,韩枫毫无办法,也是这时候,季向阳来了他们班找江沫。

靠窗的同学回复:“姜默今天没来啊。”

季向阳紧紧皱眉,看到钟皓然双手插兜走过来,冲窗口学生凶巴巴地问:“姜默呢?”

“他今天没来。”那同学小声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在找他?”

季向阳和钟皓然对视一眼,他们是一个班的,但关系很一般,平时玩不到一块去。

季向阳问他,“你找沫沫干什么?”

“关你屁事!”钟皓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连着做了两天的春梦,而每次春梦的对象还都是豆芽菜,心里明明是在抗拒,一到学校却忍不住过来找她。

季向阳这种“我跟她很熟而你不熟”的语气,听得钟皓然一阵窝火,刚想发作,那位一向被称作高岭之花的年级第一就打断了他。

“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江沫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韩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到她跟季向阳近十年的交情,只能寄希望于此。

季向阳没见过几次江父,倒是和江沫的姑姑挺熟,韩枫郑重向他们阐述问题的严重性,季向阳第一时间就给江萍打了电话。

江沫被解救出来时已经不吃不喝被关了叁天,勉强保留着清醒的意识,全身戒备,像只炸毛的猫,谁都近不了她的身体,最后还是医生按着她注射的镇定剂。

身体上的虚弱很好解决,年轻人的恢复力一向出色,关键却是她的精神心理上出了问题。

“一个长期被欺负的人,会十分渴望有人能来保护她,当这种信念强烈到一定程度后,身体就会实现自救,比如分裂出一个强势张扬人格,进行自我保护,病人从前只是有这样的倾向,但现在这个副人格完全成熟了。”

心理医生向江父和姑姑解释江沫的情况,联想到那个对周围一切都充满敌意的女孩,两人纷纷沉默。

“不过两位也别太担心,只要适当引导治疗,未来也可以让主副人格进行融合,整个治疗过程可能会比较长,最好家人朋友也能一起配合。”

……

江沫在精神科待了一个半月,经历过快穿学院的精神系培训,想要骗骗这种低维世界的医生简直易如反掌。

这段时间她与世隔绝,除了医生、父亲和姑姑谁都见不到。

倒是还记得天天吃丰胸药,原本几乎看不出形状的胸乳像吹了气的球一样鼓起来,不算很大,但形状相当完美,继续吃下去,应该还能再大一号。

医生对她做过多次测试,包括催眠和心理疏导。主人格似乎已经沉睡,对外展示的一直是副人格。到现在,副人格的狂躁已经平复下去,能够正常和人交流,医生建议可以让她试着融入社会,多和同龄人相处,对刺激主人格苏醒也有好处。

江沫裹上了绷带,重新回到学校。

韩枫再次看到她时,几乎用尽全力把她揉进怀里。

这么长时间的思念,让他的爱意值一点点攀升,已经满格了。

江沫将他推开,看向他的目光冷淡又陌生,嗤笑起来:“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韩枫怔了怔,江沫噙着笑,目光颇有几分邪肆,“再仔细看看,你喜欢的是我吗?”

韩枫满腔的激动喜悦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熄。

他只听说江沫病了,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病。

私人医院看管得极为严格,他进不去,只见了她姑姑几次,对方劝他回去慢慢等,等到江沫痊愈。

可痊愈后的江沫,却像换了个人。

给他的感觉,和当初在深巷救林老师,痛揍那几个混混时非常像,强势凌厉,让人觉得非常陌生。

“你是谁?”韩枫脑子有点乱。

江沫挑眉轻笑,“我是江沫啊!韩枫哥哥……”

韩枫越发确定她不是。

沫沫叫他哥哥的时候软糯娇气,能酥到人骨头里,而面前这个,轻佻又散漫。

江沫指尖点着他的肩膀,“你和她说了要保护她的,可你没有做到,既然你护不了她,那就我来护……韩枫,喜欢你的是她,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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