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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看到路边有店铺招牌写着有烤红薯和糖炒栗子,立刻就来了兴致。

兴冲冲地扭头对谈星桥道:“要不要吃烤红薯和炒栗子?”

“不……”刚说了一个字,他就看见秦鹊眼里闪烁的光,立刻就改口,“这里不好停车,等到前面靠边,我再去给你买。”

秦鹊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转回头来,靠着车后座,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一副语重心长的欣慰语气:“小谈啊,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多做点事,不要怕辛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嗯,有前途。”

谈星桥:“……”他鹊姐的油腻味儿一下就出来了:)

秋冬的板栗仿佛格外香甜,秦鹊捧着栗子,一颗一颗慢吞吞地剥着,时不时就发出一声细细的“咔”声,金黄/色的栗子肉有着粉糯香甜的口感。

“等明天,我也买一点油栗,可以用电饭锅煮,出锅之前放点冰糖,颜色就会特别亮。”她一边说,一边把几颗栗子肉递给谈星桥。

谈星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一垂,就看见她粉白的手心里托着几粒金黄,手指纤细修长,骨肉亭匀,他想起少时背过的那句“指如削葱根”,眼角余光一飞,就看见她上翘的嘴角,那张红润的小嘴,恰恰是“口如含朱丹”。

原本他完全可以伸手去接秦鹊递过来的栗子,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大脑升起了一股冲动,驱使着他低头,张口咬住了她手心的几颗栗子肉。

一颗接一颗栗子肉被他吸进口中,嘴唇在无意中触碰到她柔软的掌心,皮肤上还有护手霜淡淡的花香,熏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样亲昵到仿佛在亲她手心的姿势,完全是他冲动而为,不假思索,任凭本能。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鹊愣了一下,柔软又有点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指尖微微一蜷,“……你就不能用手拿?”

非得用嘴?

这四个字她没有说,但谈星桥听出她的意思来了,于是含着栗子,有些语句含糊地应道:“我开车呢。”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但听起来根本站不住脚,秦鹊哼了声,嗔了句:“说得好像平时我没开车一样,懒死你算了。”

说完又继续哼哼两声,“不给你吃了,全都是我的!”

谈星桥咀嚼着口中的栗子肉,甜香在舌尖弥漫,他侧头看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显然刚才发生的事并没有让她不自在。

谈星桥一时间虽然觉得耳朵发热,却又失笑不已,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对自己的信任。

因为信任,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对她别有所图。

又或许是他太踌躇温吞,少了该有的勇气,才让她一无所察。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压平陡然生出的小小波澜,最后停在步行街的停车场,下车后走了两三分钟,他们到了一家小小的牛杂店前面。

“两位要不要吃牛杂啊?我们家的牛杂做了十几年,很多回头客都说好吃的喔。”

光头老板热情地招呼着,秦鹊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亲切,点点头道:“要两份大份的萝卜牛杂,加豆腐串。”

说完又转头问谈星桥:“你还要别的吗?”

谈星桥摇摇头,“够了。”

牛杂还是从前那个味道,两个人安静地吃完,结账离开的时候,秦鹊笑着同老板道:“以前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吃你家牛杂的,希望你生意兴隆,以后我还来吃。”

老板愣了一下,明显没想起来,这周围可没什么学校,谈星桥就接着秦鹊的话道:“一中那边,10年前后,您是不是在那边摆摊?”

“10年?哦,对对对……”老板想起来了,笑着一拍大腿,“啊哟这都十几年了,你们这些学生都长大有出息了,竟然还记得我做的牛杂,真是没想到。”

老板高兴起来,非要拉着他们,送了他们满满一大份牛杂,让他们拿回去吃,“不要客气,难得你们还记得这个味道找过来,我还记得以前哦,一放学打铃,你们这些小孩就过来了,哎呀我看你们吃得高兴,心里不知多开心,这一下子就十几年了……”

他说着,竟是红了眼眶,使劲地眨了好几下眼。

秦鹊和谈星桥连忙又跟他聊起其他话题,说他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发财了之类的高兴事,总算最后是高高兴兴地分开。

萍水相逢的人,因为从前共同的回忆,也有了一场愉快的交谈。

午后虽然有风,但阳光有些温热,秦鹊看一眼膝头放着的那份牛杂,忽然对谈星桥说了句:“我希望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以后,有人说起汉服,会提起裳荷集,说出它曾经出过的系列,就像今天我回忆起校门口的那碗牛杂有多好吃一样。”

从前她将汉服视为财富密码,但从今天开始,她想将它视为一生的事业。

谈星桥闻言笑了一下,“你这理想,跟我希望以后有人跟我说,谈医生我的某某病多亏了你,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鹊歪了一下头,看向他专心开车的侧脸,抿着唇笑起来,“那就……祝我们都得偿所愿?”

“好。”

他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方向盘一转,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熟悉起来,这是每次都会走的回家路。

光头老板送的那份牛杂,最后和秦鹊另外炖的一锅萝卜牛腩一起,成了他们的晚餐。

下午回来秦鹊就吃了药,谈星桥帮她测了体温,暂时没有退热,但也没有上升,原本估计很快就会好,可到了晚上,秦鹊吃了第二次药之后,情况就变了。

“37.5℃,不算很高,但是没退烧。”谈星桥皱着眉头,拿着体温计,觉得情况有点麻烦了。

“万一你半夜不舒服怎么办,要不要叫阿姨过来陪你?”

对他的担忧秦鹊觉得没什么必要,“不用吧,就一点点发热,叫我妈过来,肯定会被她念到死,说不定我去年偷吃辣鱼仔的事都要被她翻出来说。”

谈星桥眨眨眼,“那怎么办,万一你今晚真的烧起来呢?”

秦鹊抓抓头发,抱着抱枕,语气有些不确定,“我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这谁说得准。”谈星桥考虑了一会儿,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问道,“要不然,我今晚住你这儿?”

秦鹊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随你咯,反正有客房。”

随意换一个别的什么人,她都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但偏偏是谈星桥,她便觉得很正常,毕竟以前在紫荆园也这样,谁家大人忙没空看孩子,就把孩子寄放在另一家。

谈星桥得到她的允许之后,回去洗了澡,然后穿着家居服就过来了,还不到十一点,就赶她回去睡觉。

秦鹊:“……”

她不情不愿地被赶回卧室,谈星桥在客厅继续写他的综述,直到零点已过,这才关灯进了主卧对面的客房。

他感觉自己刚睡下也没有过多久,就听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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