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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转到vip病房的事,“放48床吧。”

护士点点头,让他把医嘱开出来,秦鹊要去病房,把老太太用的东西都拿过去,还得请好护工。

刚要走,谈星桥又叫住她,问道:“你晚饭要不要在这边吃?拿我的饭卡去,或者我给你点个外卖?”

秦鹊摇摇头,“算了,我回工作室吃,今晚还要加班。”

谈星桥闻言点点头,没有再留她,只说了句让她多注意休息的话,俩人就这样分开了,秦鹊处理完这边的事后也没有再去找他,径自离开了医院。

秦鹊的出现,引起了当时在护士站的几个护士的注意。

一开始她们都以为秦鹊只是普通的患者家属,毕竟医生带患者家属来护士站什么的,一天没五六次也有三四次,但到后来听见谈星桥说什么吃晚饭,大家才忽然间意识到不对劲。

哪有医生主动要请普通患者家属吃饭的,还说用他的饭卡,明摆着关系不寻常啊。

“难道是谈总的女朋友?”

“……谈总的女朋友难道不是爱马仕富婆姐姐?这位背的包不是爱马仕是LV啊!”

“不是……你们就默认爱马仕是谈总女朋友了的吗,不是说只是朋友而已吗?而且……你怎么确定富婆只背爱马仕,不背LV?”

“……你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爱马仕富婆……不是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吗,说不定跟今天这个是一个人呢?”

“要不……你去问问谈总?”

“要去你去,我不去,我怕谈总给我送病人。”

所以说到最后,也没有人去问谈星桥,这个人到底跟他什么关系,是不是送他爱马仕的那个朋友。

当然,因为现在大家进出医院都戴着口罩,也没人认出秦鹊的长相来。

只是从这天开始,关于谈星桥的感情问题,突然就成了科室同事闲暇时偶尔会讨论的话题,到底最后谈总会和谁在一起呢?

是爱马仕富婆姐姐,还是LV富婆姐姐?

谈总:“……”

秦鹊对此一无所知,她在老太太从ICU转回神外科普通病房的第二天,接到了来自央视春晚节目组的回复,梧凤之鸣和另外两套宋制,顺利入选时装秀《盛世中华》节目。

接下来,她要确定和她一起去京市参加节目的两位模特,按照回复函上的时间,按时抵达京市服装学院,在那里和整个节目的参演人员汇合,并且开始第一阶段的排练。

在这忙碌的工作间隙,她去了一趟医院,探望已经醒了的老太太。

这几天老太太住院,主要是靠家里一直照顾她的阿姨,和护工配合着照料她,大伯母和姚菲她们只是每天轮流过去探望一下。

三房乱哄哄的,几个大人都没去看她,只有秦麟被大伯母带去看了她一次,不过过程……实在是谈不上愉快。

“老太太真的是糊涂了,竟然对阿麟说什么让他跟三弟妹说别离婚,离婚就不认她这个妈的话,疯了吧!”

亲大伯母一辈子温婉柔和,难得跟大家抱怨老太太一次,气得直拍心口。

秦伯嵊也觉得母亲这么说实在是过了,但又不好多评论什么,于是对秦麒和秦鹊道:“你们小辈懂得多,去看老太太的时候劝劝,家和万事兴也要看具体情况。”

三房现在这情况,还不如早点离婚,早离早安生,秦仲霁还说:“我看,等三弟妹走了,最好让老三搬出去住,省得他把外头那个带回来,要真那样,过年我可不回来了。”

况且,真带回来老宅了,他爹的棺材板儿都要盖不住了吧?

秦鹊在去京市前一天去看老太太,谈星桥听说她过来了,便起身往病房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她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来,“奶奶,三叔和三婶的事,您还是别管了吧……”

老太太似乎沉默了一下,才叹口气应道:“家和万事兴,有什么事是不能过去的呢,唉——”

谈星桥听到这里,往旁边退了一步,见管床护士推着小推车过来,正在拿针水,就问了句:“48床要换针水?”

“是要打针,她下午没打。”护士应道。

谈星桥闻言便道:“那再等一会儿,等她家属出来你再给她打。”

护士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

谈星桥啧了声,“你管这么多,让你等会儿就等会儿,听我的没错。”

行吧,你是管床医生,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谈星桥阻拦了护士,自己也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给秦鹊发了信息,告诉她老太太还有针水要打,让她谈话早点结束。

病房里,秦鹊正坐在老太太床边的沙发上,皱眉看着她,有些不难地道:“可您要的家和,是要三婶被打破幸福幻象的痛苦换来的,是要三婶从今以后都心里梗着一根刺、眼里揉着一粒沙换来的,您忍心吗?”

“咱们家,从前您和爷爷感情就好,从年轻到老都没红过脸,大伯大伯母也和睦,我爸我妈就更别提了,一家上下都和睦,偏偏三婶就不行,以后逢年过节团聚,您让她看着别人恩爱高兴,自己和丈夫表面和平相处背地里苦水往肚子里咽?”

“奶奶,您从前教我做人要公正,要不偏不倚,要勇于面对和改正错误,那这一次,您能不能……不偏心三叔?”

有人说,儿媳妇一辈子都是外人,秦鹊以前不相信,毕竟人心肉长,相处几年可能感情不够深,那十几年几十年呢,总该够了吧?

可现在看来,还真不一定。

老太太总说她对大伯母和三婶就像女儿一样,像女儿,毕竟不是真女儿,到底比不过三叔跟她的血缘关系,三叔再让她不满意,那也是亲生的,所以才会偏向他。

但是,“您跟阿麟说的什么要是离婚就不认三婶这个妈,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您也是妈妈,难道不知道这有多伤人?”

真得亏大伯母跟着来,没让阿麟听她的。阿麟年纪小,遇到这种事不知怎么办,没大伯母在劝着,保不齐还真就听她的了。

到那个时候,再被秦莺知道了闹一通,秦公馆这个笑话就闹得更大了。

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理亏,腿动了动——术后第二天她就恢复一点运动能力了,又抿抿唇,小声地说了句:“……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不该那样讲,可是……我是真的舍不得啊,舍不得这个家散了。”

秦鹊叹了口气,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三婶那么好的人,但就是因为她好,我们才不能让她一直受委屈,对不对?”

老太太许久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秦鹊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

直到她看到谈星桥十分钟前发的信息,要出去叫护士来打针时,才听到一声轻叹。

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能好声好气地分开,也算是维持了最后的体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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