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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的,哼!”
“那家伙超级吵……嗝!”喝的醉醺醺的不动也一齐加入了吐槽善逸的队伍,“咋咋呼呼的,除了废材主人,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吵的人类。他那算是什么意思啊!昂!明明有一把那么好的刀、剑技也不差,还只知道哭哭啼啼的!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顺眼多了!”
“噢~~~~原来如此。”乱步拿着筷子,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精准踩雷,“所以说,那个鬼最后是被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家伙杀掉的啊,废材醉鬼不仅没抓到鬼、还被鬼抓伤了手臂啊!”
“那是因为那个鬼滋溜溜的和泥鳅一样!” 不动立刻跳脚炸毛了,酒瓶往桌上一放,就指着鹤见川直来直去地反驳道:“要不是因为这家伙拖后腿,我早就把那个鬼杀掉了!”
鹤见·拖后腿·但十分理直气壮·川扭开了头:“哼!”
不动行光被她的这副态度更是气到了,他气呼呼地掐住了鹤见川的脸颊,带着甘酒的果香和酒气威胁道,“快点学会怎么用刀!你这个审神者什么都不会也太没用了吧!再拖我后腿我就拿你的糖果去泡酒!”
“卟噫咬(不要)——!”鹤见川艰难地把自己的脸蛋从不动的手里扯了出来,“我要叫妈妈把你的酒都没收了!”
“哼~哼~”
没有被卷进鹤见川和不动的战争之中,乱步美滋滋地夹走了一块鹤见川碗里的猪排,又不紧不慢地从不动的炒面里挑走了几个虾球,埋头呼噜呼噜地吃起了他最爱的蛋包饭。
结账走人的时候,店主大叔左顾右盼了几下,压低了音量又问起了乱步昨天答应好事情怎么样。
他的女儿惠子和鹤见川一样,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换一个清白的身份,女儿才能够彻底脱离贫民街在履历上的污点,能够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去考一个好的大学、得到一个全新的人生。
乱步随手从柜台上放着的笔记本里撕下了一页纸,刷刷刷地写下了几行字,一把将纸页塞给了店主大叔,丢下一句“你自己去问吧”,就蹦跶着出去了。
有了昨天翻车的经验教训,这次他们没拿反地图、也没走错岔路,碰到不确定的时候老老实实地去问了附近的路人,兜兜转转了二十分钟,总算是找到了那个会计的住所。
是一栋看起来比周边的楼房要好一些的居民楼,但也依然是擂钵街那惯常的老旧风格,灰色的水泥墙、斑驳的喷彩涂鸦、布满蛛网的墙角,以及脏兮兮的楼道和栏杆。
那个GSS的会计住在三楼。楼道里采光差得要命,也没有安一盏照明灯,三个小鬼你踩我一脚、我踩你一下,推搡着爬到了三楼,鹤见川一手手机打光,一手拿着手里写着住址的小纸条,三人的小脑袋凑在一起,抬头和破门牌上的数字来来回回地核对了三遍,确定了他们没有走错门。
“敲门?”被挤在中间的鹤见川歪了歪脑袋,看着面前贴着好几张小广告的防盗门。
“敲!”挤在她左边的乱步点头。
“嗝!呼唔……快点敲门,问完就能回去了!”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
“那我敲了噢……”
往他俩的身后缩了点,鹤见川伸长了手,挨上了那扇铁门。
——咚咚咚!
她敲响了门。
第18章
老式的防盗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是擂钵街的打手们惯常的打扮,就连鹤见川都能一眼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位“会计先生”。
鹤见川往后缩了一步、两步、三步,马上就要退出第四步了,乱步就和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左手朝后一捞,揪住了她的衣领。
试图溜走的鹤见川被抓住了。
“哪里来的小孩子。”开门的大叔打量了他们三人几眼,语气不善地开口赶人,“滚滚滚!”
好像压根没听见他说的“滚”字,乱步脚下绊了鹤见川一脚,让她朝边上一跌,被不动抓住,脸上带着出来郊游似的轻快笑容,叉着腰就把脑袋往门缝里挤伸。
“嗨呀!木下先生不在嘛?我们有事来找他!大叔你走开一点,不要碍着我们工作.”
他那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态度,很好地激怒了堵在门口的男人。像是他们这种在擂钵街混的打手,自然不可能会对小孩子手下留情,伸手就要把乱步推出去。
“滚出去!臭小子!”他大声呵斥道,伸出的手显然就是要把乱步直接推下楼梯去。
灵活地矮身一蹲,乱步躲过了他的手,蹲在门前,透过门缝和男人□□的空隙,看了一眼屋里,弯下的眼睛眯得更细了,嘴角笑容的弧度也莫名深了几分。
“原来如此。”他摇头晃脑地说道,拍拍衣摆站了起来,朝边上走了两步,离得男人远点。
“看起来我们没有找木下会计的必要了呢。”
乱步说道。
“诶?为什么?”鹤见川从不动的背后探出了个脑袋来。
乱步转头朝她露出了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因为木下会计——已经死了啊。”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门内的男人就立刻变了脸色,鹤见川只看见眼前一花,乱步就和已经和不动对调了个位置,撞在了她的身上。
不动挡在了门口,手里的短刀架住了一柄砍刀,看起来像是雇佣兵们用的那种的样式。男人本就凶横的脸上杀意毕露,抬起一脚就要朝不动踹去,却被不动先一脚反踹进了屋里。
优哉游哉地整了一下帽子,乱步紧跟着不动也进屋去了,进门前还不忘顺手把鹤见川也拽了进去。
“干嘛干嘛干嘛!我们在外面等不动打完再进来不好吗!”
鹤见川死死扒着门框不放手。
“那你要一个人站在外面等着吗?”
“……”
鹤见川默默地松了手。
屋内的战斗几乎是瞬间就结束了,只有一个敌人,虽然说他带了枪,但还没等他拔枪,不动就三下五除二把他撂倒在地,一脚踢飞了他腰间的枪,刀刃宽薄的砍刀插进了地板里。
“……嗝。”
坐在被砍晕在地的男人背上,不动喝了一口甘酒,懒洋洋地打了个酒嗝。
敌人过分弱鸡,连和社长的晨练都比这累。
“那个会计呢?”鹤见川探头探脑。
“卧室。”乱步朝着某个房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一枪毙命,枪上装了□□,大概就在我们来的三分钟之前。”
鹤见川没有看尸体的兴趣,所以她只是挠了挠头,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是来调查官员贪污贿赂赃款的去向的,可能了解这件事的会计现在突然死了,即使乱步能推理的出这个会计平日里会把重要的文件藏在哪里,但要让他们从GSS那茫茫的账目里找出特定的几笔钱,以他们三个人在财会方面的知识水平,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虽然说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