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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最后还是没能回家睡觉。

可能是因为射过一次,周竞放第二次做得格外得久。江小年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被周竞放扣着腰,从后面一下一下地撞进去。啪、啪、啪,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江小年的屁股被撞得全红了。他嘴里胡乱地喊着:“周竞放,你别弄了……呜呜呜……周竞放……”

“在外面管我叫‘竞放哥哥’,在家里就直接叫‘周竞放’,坏小孩,没礼貌。”

“竞放哥哥、竞放哥哥!……你快点,我好累了。”

“在外面叫‘哥哥’,在家里也叫‘哥哥’,看来我没什么特别的嘛。”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啊!”

周竞放做着做着抬起了江小年的一条腿,让他半边身体都悬着。江小年一只腿使不上力气,被撞得歪来倒去,前面那根可怜的性器在空中甩着,时不时打到他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太像小狗撒尿了,不由地感到难为情:“……别、别这样……周竞放、周竞放……”

“叫‘老公’,我想听。”

在江小年的认知里,只有女人才会管男人叫“老公”。虽然江小年没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男人,但他觉得自己也不能算一个女人。他叫不出口。

“叫呀,”周竞放还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地引诱着:“不喜欢吗?”

周竞放不再逼他了,放慢了速度,但每一下都进得极深:“那小年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年、坏小孩、江同学,还是……”周竞放每说一个称呼就插他一次,又慢又深,弄得江小年不上不下的:“年年老公?”

江小年没说话,但他耳朵红了,甬道里面也收紧了。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周竞放俯身贴着江小年的耳朵一声一声地叫着:“年年老公、年年老公、年年老公……”

“呜呜呜……周竞放你快点好不好,难受……”

周竞放玩够了,听话地把江小年的腿放下,把人从桌子上拉起来,一手箍着腰,一手抚上脖子,让对方转过来头来同自己接吻。身下的动作快了起来,像个打桩机似地又快又狠地操着,流出的粘液打湿了彼此的毛发。江小年下面早已是一副泥泞不堪的模样。

江小年全身都开始发颤,周竞放掐着他的性器根部:“忍一会儿,我们一起。”

江小年觉得这一会儿有像物理老师说的“再讲五分钟就下课”那么长。终于能射出来的时候,他几乎要虚脱了。

周竞放抱他去洗澡,他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浴缸里睡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周竞放帮他洗完澡,还给他吹了头发。擦身体的时候,周竞放认真观察了一下江小年的下身,好像有点肿了。周竞放便没给他穿内裤,找了件旧t恤给他套上,随后出门买了一管软膏回来。

周竞放一边涂,一边告诉自己这是在上药,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擦完之后,他还是硬了。江小年已经睡了,自然不能配合他做点什么,他去了工作间,对着江小年的拍立得撸了一次。

然后发消息给江妈妈:小年今天作业很难,一下就做到了后半夜,实在太累了,我就让他直接在这里歇下了。

第二天江小年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像之前两次那么惊慌,毕竟他现在是周竞放的正牌……呃……交往对象。

年轻就是好,睡了一觉醒来,又是精神满满的一天。

周竞放买了早饭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小年在厕所洗漱。旧T恤盖住了他的大腿,上面还有周竞放昨晚掐出来的痕迹,一道一道的。

周竞放知道他下面没穿内裤,不由地开始想象那里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消肿了吗?晨勃了吗?

江小年什么也不知道,他开开心心地刷完牙出来吃早饭。

“哇!咸豆腐脑!”

周竞放记着上次江小年说要吃豆腐脑的事,特意给他买了。

“你什么时候月考?”

江小年想了想:“下周一。”

“今天周四……没几天了,你得抓紧时间学习了。”

周竞放之前和江爸爸江妈妈说好了,江小年成绩上升了他才能继续当家教,如果是持平甚至下降,他们是会考虑换家教的。

“晚上过来,我和你说说考试的事。”

江小年应了,回家换了衣服,出门上学去了。

陈媛媛觉得最近江小年奇奇怪怪的,时常有事没事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呢?”

“没事。”江小年存了一颗炫耀的心,但他和周竞放交往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江小年想到“早恋”这个词,他现在何止是“早恋”,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都做了。

不对,江小年回忆起陈媛媛推荐的那些书,虽然写得模糊,但他知道还有件事他们没有做过,还有个地方他们没用过。

少年人的好奇心和行动力有时候强得吓人。江小年决定今晚就和周竞放商量这个事。他自己一知半解,但他知道周竞放会,他之前还偷摸摸地追到楼下去看那个和周竞放睡过觉的男人呢。

江小年在心里把自己和那个男人做了个比较,又把自己同那些女人做比较,他觉得自己不像其中任何一类。

在一起的过程太仓促,他还不知道周竞放喜欢作为男人的“他”还是做为女人的“她”哩。

晚上,江小年吃完饭就去了周竞放家里。

周竞放戴了副眼镜,他度数不高,平时只有在认真处理事情的时候会戴。他让江小年坐到自己身边来,给了他一把钥匙。

“以后自己开门进来就行。”

江小年收了,把它并到自己的钥匙圈上:“我这样好像主人哦。”

“你就是。”周竞放随意的一句话,在江小年心里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当事人却浑然不以为意:“来,我们聊聊学习的事。”

周竞放分析了江小年的成绩和实验中学近五年的升学率。

“学习还是得有一个目标。你有想去大学吗?”

江小年摇摇头,他没什么追求,家里人希望他以后要么做老师,要么做医生或者考个公务员,他觉得无所谓,都可以。

“A大怎么样?”周竞放问他:“你要不要当我的学弟?”

“学弟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竞放挑挑眉。

“你希望我当学弟还是学妹?”

周竞放第一次认真思考江小年的性别问题:江小年穿得像个男孩,普普通通的短袖短裤,更多时候穿校服;性格上娇气、敏感、爱哭鼻子,又像个女孩。但女孩可以不爱打扮,男孩也可以哭。谁说那些东西又可以定义男女呢?

“小年就是小年,你怎样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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