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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说是大师兄同师尊早有争执。以至于后来大师兄为你医好了生死魔符的毒,老魔头大怒之下又同他大打出手,同门便都认为是大师兄欺师罔上,已经违逆多次了。”
我诧异地打断她:
“是他医好的我?!”
玉篱点头。
“那他为何下毒?!”我简直不解,“是谁下得毒?”
这次,玉篱没有回答。
19
回山之前,两位师哥确认小白兰的确不能远行。无奈只能让她留在桃花榭先治伤。
我隐匿身上魔息,声称自己重伤在身,道心尽毁,很是柔弱。他们闻言将信将疑探了探得我脉息,的确道心尽毁,灵根尽废,大略是毫无自保能力了。二人便赁了马车让我乘坐,他们则骑马伴行。
天水一碧,清风习习。
我挑帘看向车外风景。
这不是回青城山的路。
20
“师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掀开车帘,佯作天真,似从前那般亲切地唤他们。
毕竟我们一起长大,从前我绝不曾想过这样的师哥会算计我。
他们二人徐徐勒马停住,周遭静得诡异。
“宋遥,你叛出师门,同魔门苟合。”大师哥正义凛然的声音响起,“师尊年事已高,被你这孽徒气得伤了根本,如今闭关。今日你交出掌教信物,我们便依然以兄弟待你。”
我看他二人脸上没有半点玩笑之意,便试探道:“师尊授我掌门人信物,是让我下山寻得破镜功法。若我寻得,便由我承继师尊衣钵……”
不待我说完,二师哥已拔剑出鞘:
“什么师尊亲授信物,你怕不是偷盗了信物!速速交出来,否则,我们兄弟便要替师尊清理门户了!”
“我不能交。”我语意坚决,很快激惹得两位师哥已经摆好了松山剑法的起手式。
多么讽刺,这剑法是青城山的绝学,从前我们一道修习,三人成阵。
为寻找破镜功法一事,还在师尊面前三人互相谦让,最后师尊却决意让我去,只道此去凶险。两位师哥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务必小心。兰陵、汝南多魔修,他们握住我的手要我好自珍重。
“师哥。”我冷声唤他,“二位师哥真要如此么。”
我正暗自运气,打算同他们大打出手了。以我今日觉醒之力,两位师哥是绝无胜算的。
却不料一个黑影先我一步飞掠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二人打昏过去。
极强的魔息笼罩而至,路边碧水为之一荡,激起涟漪阵阵,粼粼不定。
看清了来人,我忍不住一哂,“想必,不是偶遇。”
梅宵一笑:
“巧了,真是偶遇。”
“小师弟,我修的是无情道。你我不过睡过一回,怎么可能就因为此事,我便特意追你追了十五里地。”
梅宵把玩着马鞭,漫不经心说。
我不由笑了:“说得也是。”
不过真的很巧,他也去青城山办事。我们拖着两个昏迷之人,一路竟然都无话可说。
他一直送我到青城山山脚,临别时问我身体如何。得知我一切都好,魔息安分,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他便温和一笑,笑意未尽时调转马头,没一点迟疑,往来路策马而去。
空山新雨,万里清光分外澄鲜。弥望青苍微黄,却无一点尘滓。
那一骑玄衣渐行渐远,很快没入林间,卷起萧萧黄叶。
我原以为,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然而很快梅宵便修书一封给我,说我与他既已双修,则每三个月必要见面双修一回,否则我们都有可能被魔息反噬。
我将信将疑,直看至信末,他写道:
> 本座修的乃是无情道,虽不愿同你牵扯,但实在别无办法。
>
>
> 天寒露重,书未尽情,盼君珍重。
>
我查了查古籍,似乎确有此事。我真是无语,只剩叹气。
听闻梅宵这一趟回去后,闭关了三月有余。再出关时,已是水云天的新任魔尊了。
纵然魔门名声不堪,但水云天这般改朝换代的大喜之事,玄门百家还是要去庆贺一番,给自己挣一挣头面的。
师尊羽化仙逝,我已是青城山掌教,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不承想,我们又得见面了。
……还得在这等大事上,避人耳目,行一夜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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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云观记事·回山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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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记事·回山01-10
01
回想起来,师尊的一切安排似乎早有用意。
两个多月未回山,我满目兴奋欣喜,除却两位师哥给我带来的阴郁之外,其他一切尚好。
与梅宵分别后,我隐去身上魔息,伪造出一份剑意环绕周身。在青城山山脚的解剑碑处,守山弟子被这强大而陌生的剑意所慑,朝下呵斥道;
“到本门山下,请来者解剑!”
下一瞬定睛看了是我,他们立时一脸惊喜,喊:“是宋道长!”
守山弟子自数十级玉阶跑下来迎接我,又奔走相告。
“两位师哥为魔物所伤,极有可能已被附身。安置在长生祠,无我令,不得出入。”
门内修为不高者,察觉不出我内里早已失去金丹,只以为我寻得了‘破镜功法’,惊讶于我剑术一日千里。甚至还有人以为我突破太虚,拱手朝我道着“恭喜宋道长”。
一路上我听着耳畔人们朝我寒暄,无数溢美之言。我只是回以微笑。
虽是秋日,青城山红叶似锦,枫糖水净,又有仙鹤振翅,鸳鸯戏水。很是一派清婉美景。
师尊遐龄百岁,闭关前嘱托我下山,算着日子,他也将要出关了。
02
我提前一日便跪在师尊房外,静候时辰。
随着一声仙鹤清啸,师尊白衣飘然,广袖略振,两边花棱板门吱呀一声打开。我久未见到师尊,甚是想念,当即扑入他怀中,诉说此行委屈。不肖徒儿不仅没有寻得破镜功法,还失了金丹。如今外看如常,实则已与魔修无异……有愧师尊嘱托!
然而,这些不过是我的幻想。
我从曦光微启时便跪在外面。等到金轮将堕,房门依然紧闭。
子时,忽有白雾升腾而出,我追出中庭来看,见两只白鹤攀飞而来,一路往西高去。我觉出一丝不安,连唤了数十声‘师尊’都无人应我。
情急之下,我破房而入。
师尊须发花白,维持着打坐入定的姿势,面目上仍是一副和蔼沉静的容色,一如当初。
“师尊?”我又轻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