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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了艾柏山的路。艾柏山用NIC首长的位置,和基米尔换了他的命。”

那人的声音在变声器的加持下,无比诡异,但语气中的戏谑和愉快毫不掩饰。

“也就是说,很久以前,你的好父亲,就已经在拿你交易了,而这次,直接拿你换了几十亿的订单。”那人笑道,“想不到吧,你的眼睛竟然是你的好父亲弄瞎的,也是他亲手把你送进了地狱。我这儿还有很多证据,可惜很多你没法亲眼看见。那就听听电话录音吧。”

基米尔的声音从手机中响起,他的声音就算是被电子机器扭曲了一些,仍旧是那么磁性好听。可惜,说的内容却是无情。

录音还没放完,温郁突然站起,转身离开。

“不办残疾证了啊?”那人扬声挽留,笑道,“你那什么考试,快开始了哦。”

温郁头也没回,径直出了办公室。

保镖看见温郁径直出来,越过他往前走,从后面跟上搭话:“少爷,办完了吗?我们快回去吧,感觉雨要提前下了。”

温郁一愣,好像刚回过神来,然后看向保镖的方向,勾起嘴角,笑得很温柔:

“好。回家。”

保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职业本能让他感觉面前的人有哪里不一样了。可他笑得依旧那么温和近人,而且进去办个证的功夫,能发生什么呢。他没有多想,请温郁坐上了车。

乌云于东方滚滚,逐渐逼走他们头顶尚算清澈的天空。起风了,碎叶胡乱飞。

保镖直接将车开过庭院,扶着温郁在内门前下了车。一位女佣见到温郁,停下工作,站到一边出声招呼:“少爷。”

她看向温郁的眼神有一种近乎母爱的慈悲。她听过这个青年叫得有多惨痛,即便当时对他一无所知,依旧感到心疼。后来看到了这位少爷的容貌,便更替他感到上天不公——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捧在掌心里呵护着,怎么有人忍心让他流泪呢。

温郁笑笑,像个刚放假回来的学生:“方姨,您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首长还在书房里,我去跟他说一声您回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我扶着您。”

“没事,我自己可以。”他笑道,“您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远方传来闷雷,空气中弥漫了一点暴雨前特有的霉味。方姨看着温郁上楼的背影,心里莫名不安。青年的脊背挺直却僵硬,像是有一根杆子,在后面勉强支撑着他,只要抽掉那根杆,他就会像破布玩偶一样软倒。她想起家乡有个年轻人,某天也就是这样笑着和她打着招呼,离开镇子,背影直挺。

然后自溺于一条宽广的河。

温郁推开书房的门,走到基米尔身前。这一次他没有敲门。

基米尔从文件中抬起头,一伸手就将温郁揽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就像抚摸一只刚从外面撒野回来的宠物猫:

“回来了。”

“嗯,回来了。”温郁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唇靠近基米尔喉结的位置。脑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出去玩一圈儿,开心了吗。”

“还行,就是有点冷。”

“怪我,今天阴天,没给你多准备一件外套。”

他将温郁搂得更紧了一些。青年在他的怀抱里,当真显得娇小得像只猫。温郁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夏日暴雨后被打落的栀子花。那是他亲自给温郁挑选的洗发水,也是他亲手给他洗得澡。

“去洗个热水澡吧,然后回房间好好休息,待会儿我把晚饭给你送过去。你身体还在恢复期,得注意点。”

怀里人没有动,静静地埋在他的颈窝里,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

基米尔歪歪头,用嘴唇轻吻他的鼻尖:“累得不想动了?那我抱你去洗。”

他刚想起身,温郁轻声叫了一句:

“父亲。”

“嗯?”

温郁抬起头,双手轻轻摸上基米尔的脸,像前几天在艾喻青家,终于等到他的迎接时那样,一遍一遍描摹他的样貌。他能摸出他完美的五官,能摸出他嘴角的弧度,却摸不出他眼神的温度,摸不出他心脏的硬度。

基米尔没动,任由青年略带薄茧的双手在他脸上游走。温郁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瞳孔,即便如此,这双银灰的眼睛里还是映射出了他的面容,清晰得就像刻进去的一样。

他突然想起来,其实这么多年来,温郁的眼睛一直是追随着他的,温郁永远在人群中找寻着他,然后悄悄地,贪婪地,将他的样子装进眼睛。只有在自己无意中和他对视上的时候,温郁才会先下意识躲开眼睛,然后再红着脸看回来,直白又坚定,像是在说:

是,我就是爱你。

但基米尔永远装作视而不见。

直到他亲手将温郁送给了艾柏山。艾柏山给他发了一个视频。青年被男人们包围着,白皙的身体上全是吻痕和掐痕。丑陋的鸡巴在他体内进出,浑身上下被射满了精液。他的身下甚至还有一个畸形的花穴,那里是被凌虐的重灾区,已经红肿得近乎透光。

温郁双目无神,躺在男人的怀里,像一轮明月,跌碎在沙漠。

基米尔第一次发现,残疾的温郁这样有魅力。他被男人们轮奸得破破烂烂,却因为看不见,连侵犯者有几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能哭叫着,被羞辱,被侵犯,被掌控。

他简直为这个青年失明的双目高潮。

可惜,人已经送出去了,即便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温郁失明后的魅力,他也不会再见到他了。这无所谓,他告诉自己,温郁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杆枪,枪折了,换一把就好。如果残疾能让自己兴奋,那他的地下监狱里关着无数死囚,他尽可以去砍断他们的指头,戳瞎他们的眼睛。

于他,温郁从来不是不可替代的。

这种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也许是从一件很久没穿的大衣口袋里摸到了一支钢笔时候。那是小孩赚了人生第一桶金时,专门买来送给他的,那时小孩工资两万,这支笔两万一。也许是发现办公桌上的月球灯短了路,再也不能散发温柔淡光的时候。这个灯也是温郁送的。也许是发现开会的时候,众多紧盯他的目光里没有一双羞涩却直白的眼睛。也许是发现耳边突然寂寞了很多,想来想去,是好久没有人脆生生地叫他一声“父亲”了。

他突然发现,一直忽视的、不觉得如何珍贵的人,早已经在日日夜夜的爱慕和思念中,将自己的所有感情,一点点地渗透到了他的生活里。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每天都叼来一朵花,悄悄塞进他的生活,然后坐在他身后,摇着尾巴,眼睛亮晶晶的等他发现。

等他发现的时候,身边已经被温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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