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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威压,“他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找他了,当然要带他回去。”
“带他回去?做什么?”艾喻青讽道,“继续施虐吗?”
基米尔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我现在改主意了。”他低声道。
艾喻青心中一颤,感觉他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隐瞒我的存在,你们继续生活,就像之前那样。”
语气完全是命令的,毫无回旋的余地,灰蓝的眼睛里酝酿着疯狂:
“我会在旁边看。”
艾喻青震惊了:“在旁边看?你什么意思?”
基米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别想着反抗我,更别想着逃跑。只要你露出一点想要跑的念头,我马上就把他带回去。”
艾喻青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或厌恶去形容了,他来不及去考虑基米尔为什么会提出这种变态的要求,满脑子都在思考对策。
怎么办?
基米尔看着他,觉得好笑似的,道:“小朋友,你不会在想着报警吧。”
“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从我手里夺走他,可惜,谁也不会给你时间,等你成长。”基米尔道,“照我说的去做,收起那些反抗的心思。”
说完,基米尔转身离开,只留给艾喻青一个难以撼动的背影。
艾喻青还处在震惊当中,静了几秒,从地上轻轻捡起一根铁棍。然后突然冲向基米尔,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然而基米尔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微微侧身,单手接住了铁棍。用力一拧,就将艾喻青的手腕拧了一个可怕的弧度。艾喻青吃痛松手,铁棍落入了基米尔手里。
基米尔毫不留情地对着艾喻青抽了一棍。
艾喻青当场被抽倒在地。
“我杀了你……”艾喻青像是没感觉到痛,立刻就要爬起来,接着被基米尔一脚踩中头,半张脸被踩进了雪里。
“你好像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基米尔淡淡道。军靴在艾喻青头上碾了几下,血立刻沿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染红了雪地。“我上战场杀人的时候,你还没上幼儿园。想杀我,得等你下辈子了。”
巨大的屈辱感让艾喻青双目赤红,他将对方冷硬的军靴被抓出了指痕:“你休想……我要带他走,我不允许你再伤害他。他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
基米尔陷入了沉默。极强的压迫感弥漫在这片小广场上,连群鸟都感到恐惧,扑簌簌逃离。
“他不想见到我……”
基米尔喃喃着,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是啊,就因为他根本不想见到我。”
他抬起脚,紧接着踢了上去,艾喻青这么高的个子,居然被直接踢飞了出去,撞到墙上跌落下来,伏在地上拼命咳呛。
基米尔慢慢走到他面前,就像走到所有关在NIC地牢的死刑犯面前一样。
半蹲下去,抓起艾喻青的头发,一只手将他提起来:“还反抗吗。”
艾喻青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剧痛,后背更是被撞得青紫一片。闻言,勉强睁开眼,双目赤红,对着基米尔吐了一口:
“他恨你。”
基米尔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艾喻青当场喷了血。
接下来是单方面的殴打,直到艾喻青身体几乎脱力,身下的雪红了一片,基米尔才慢悠悠收了手。
他把他脑袋提起来,附在耳边说:
“你不同意也好办。我马上就告诉阿郁,我找到他了。你猜,他会有多绝望?”
“你!”
“听我的话,他还能多过几天快乐的日子……你不想他快乐吗?”
基米尔看到艾喻青憎恨又无奈的眼神,就明白他是同意了。
将人扔回地上,起身准备离开:“快回去,我的好阿郁要睡醒了,醒了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你……”艾喻青咬着牙,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明明有能力将他直接带回去,为什么还要玩这种变态把戏?”
基米尔的脚步顿了一下。
正当艾喻青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就听到他几不可闻地,带着叹息和隐痛,涩声道:
“我只是……想看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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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战斗力:
基米尔>健康温郁>艾柏山≈艾喻青>虚弱温郁
二次编辑:
艾柏山和艾喻青并不弱,只不过基米尔和温郁太强了哈哈哈,他们是专业的
第66章 六十三
艾喻青踉跄了几步,走回酒店。
回到房间,基米尔也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艾喻青试着无视他,进浴室里洗掉一身血腥味。身上青青紫紫,背部和腹部有几块已经发黑了。热水淋过伤口,很疼,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撑着墙,任由疼痛折磨。他在细细品味今天的屈辱,这将成为他成长中最痛苦的养料。
洗好澡出来,看见基米尔正站在温郁床前,轻抚着他的脸颊。眼里竟然是从未展现过的温柔,好像南极冰川解冻后,融化的清澈海水,无限温和。
“喻青,几点了……”温郁嗫嚅了一声。
基米尔瞥了他一眼。
艾喻青攥紧拳头,青筋暴起,却最终只是闭了闭眼睛,轻声应道:
“快十一点了,再睡一会儿起来吃饭吧。”
温郁得了回应,安心了,又陷入沉睡。他吃的那些药物,让他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
基米尔慢慢描摹他的眉眼,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人,带着长久的思念。又怕自己手上的枪茧划痛他,所有的触碰都像羽毛拂过,根本无法纾解思念,只会更加强烈。
他在床边坐下,伏下身去。
“喂……”艾喻青没忍住,出了声。
基米尔吻住了温郁的唇。
薄唇轻轻摩擦,很快就湿润了。他探出舌尖,像引诱月亮贝张口,舔舐温郁的唇缝。温郁“唔”了一声,露出一个羞赧的笑,贝齿微启,邀请对方深入。
基米尔的呼吸陡然粗重。
他深入进去,饥渴地索取着温郁的柔软。日夜的思念,锥心的悔恨,永远失去的恐惧,在这一刻,仿佛大坝炸开了巨洞,洪水一样冲击着基米尔的心脏。吻得急切,眼睛漫上了血丝,使这个男人看上去,既疯狂,又可悲。
温郁被他吻得喘不上气,睁开眼睛,笑着躲:“干什么啊……一回来就要亲。”
那笑容灿烂极了,一双眼睛溢满温柔,眸子里映着的,是他基米尔的面容。
正如青年曾无数次地,或远远地站定,或跪伏在他腿边,微笑着,叫他父亲一样。
【父亲,任务完成了,您不夸夸我吗?】
【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您。】
【父亲,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