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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愤恨,短暂分开时的间隙,拂过瞿朗鼻尖的气流与抚摸瞿朗手腕的动作又温柔到令人心悸,简直矛盾至极。
瞿朗除了最初回应了几下,之后都在被动承受,本就混沌的脑子被腾腾上涌的热气一蒸,更加迷蒙,换气时竟然笑了一下。
不断摩挲着他侧颈和耳根的手指一顿,“笑什么?”周叙白抵着瞿朗的额头,气息不稳,嗓音也有些沙哑。
瞿朗得空呼吸,喘了几口气才说:“笑你和以前一样。”还是对他又爱又恨。
“……”周叙白没说话,低头往下一压,将瞿朗的笑意掩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玩乐尽兴的人朝停车场走来,周叙白放开瞿朗,忍不住又亲了亲他,才盯着瞿朗湿润发亮的眼睛,低声说:“我送你。”
瞿朗没有意见,顺从地坐进车里,趁周叙白帮他系安全带时看了眼导航上的定位,问:“这不是去我家吧?”
“我家。”周叙白亲了下他的嘴角,坐直发动车子。
“……”瞿朗微讶地侧目,目光往下:“继续吗?”
周叙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答,只是经过药店的时候停了次车,回来时在瞿朗探究的视线中,将一个纸袋放到了后座上。
车子开到了锦江汀的别墅外。
周叙白先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帮闭目养神的瞿朗解开安全带。
瞿朗听到声响从困倦中睁眼:“到了?”然后抬头看了眼笼罩在夜色中的院落,扶着车门下车。
周叙白把车停到了车库,带着瞿朗进屋。
瞿朗在房间里的灯亮起时,从后面拉住了周叙白的袖子,周叙白回头,他问:“你爸妈……没在这里吧?”
上次来时,周叙白说过秋蓉和周德安搬去了市里,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在,”周叙白说,“这里只有我们。”
“那就好。”瞿朗说着往前一步,侧过头去亲周叙白的嘴唇。
周叙白挡住他,冷静得跟在停车场时判若两人,“先去洗澡。”
“……”瞿朗没意思地“哦”一声,跟着周叙白上楼。
瞿朗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近期打扫过,床单是新换过的,还有全套的换洗衣物放在床上。
他拎起睡衣比量,目测很合身,转头意外地看周叙白,周叙白不躲也不避,说道:“我也去洗澡。”然后拉上了房间的门。
“?”什么情况?不是要继续?这时候难道不该跟他一起洗吗?
“……”
是周叙白太不好捉摸了,还是他喝了酒反应变迟钝了?
拿不准地走进浴室,瞿朗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流沿着他的肌理流下,低头有些模糊地想:需要……做些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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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坑呢,这波连更够意思伐?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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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业务不熟,瞿朗比平时多花了快二十分钟才洗完澡,折腾了一番,从浴室里出来时,酒都快醒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外面也没有声音,瞿朗看了眼关着的房门,走到床边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里面有两条周叙白发来的消息——
周叙白:洗完澡记得吃药
周叙白:晚安
瞿朗放眼在房间里找,然后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温水和醒酒药。
“……”
晚安?
耍他吗?
瞿朗就势坐在床上拿过醒酒药看瓶子后面的配方,眼睛扫过一行行小字,却一点也没往心里去,转手拧开瓶盖,停了停,又拧回去,把药瓶放回床头柜,起身出门——他就不是喜欢吃亏的人。对方是周叙白也不行。
走廊上的声控灯因为开门声亮起,瞿朗停在隔壁门外,屈指在门板上扣了几下,心里想着只要周叙白开门,他就直接揪着领子亲上去。
然而,敲门声响过之后,回应他的只有夜晚的静寂。
“……”
睡了?
走廊上的声控灯暗下去,有月光从走廊的窗子上洒进来。
瞿朗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拿出手机给周叙白发了条消息:
【你睡了?】
半天没有回复。
瞿朗想起很多年前,八点就跟他说晚安的周叙白,笑着收起了手机。
不错。
周叙白真的不错。
真是好样的。
瞿朗忍了很久,才将踹门的冲动压下去,转身就要回房间盖被纯睡觉,余光不经意地瞥过走廊尽头的琴房,蓦地顿住了脚。
他在原地静立思索了片刻,回过头在晦暗中望着琴房关着的门,暴雨一样的音符跨越九年的时间在他的心口敲打。
越靠近走廊尽头,空气密度似乎就越低,身后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才推着他往前。
不会吧。
瞿朗这样想着,却侧回身,一步一步朝着琴房走近。
推开琴房的门,流畅的琴声果然流了出来。
琴房里没开灯,黑漆漆的,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钢琴声戛然而止。
借着走廊投进去的光,瞿朗看到了坐在钢琴前的人影,他抬手想要去开灯,想了想又把手压下,走进琴房,在周叙白身边坐下。
夜里钢琴的白键很显眼,瞿朗回忆着快一万年没接触过的曲谱,磕磕绊绊地按出从秋蓉那里学来的第一首儿歌的旋律。
有几处实在记不清了,反反复复弹错,一首曲子弹得七零八落。
大概是实在不能忍受瞿朗拙劣的琴技,黑暗中,周叙白抬手在琴键上弹出了正确的版本,第一遍是示范,第二遍明显放缓了速度,似乎是想让瞿朗听清。
瞿朗在第二遍时偏头观察了周叙白的指法,然后慢吞吞地复刻,又练了几遍,一首儿歌总算弹得像点样子了。
“我找过你,”周叙白静静听着瞿朗练习,毫无预兆地开口,“八年前。”
那时秋蓉为了治疗,和周德安一起陪他在国外暂居,他为了忘掉一些事,刻意和国内断了联系,只在十九岁生日当晚,借着醉酒给瞿朗发过一条消息。
瞿朗没有回复,他为此辗转反侧一个多月,实在难忍,独自回到了国内,然后便听说了瞿娴去世的消息。
瞿朗将要按下琴键的手指停住,“嗯?”
周叙白安静地述说:“我去过你家,还有你家的公司,但没见到你,你以前的号码也打不通了。”
“……”瞿朗诧异地瞥向身边,但没转头,片刻后哑然地笑了笑,说:“我那时候在国外读书,读的运动人体科学。”以他当时的情况,只能申请国外的体育类大学,多亏他短暂但优异的职业生涯,最后结果还不错。
“我知道。”周叙白不意外地说:“和沈佳兰一起。”
当初瞿朗为了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