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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然后把票转发给许茜,让她定个附近的餐厅——许良蕴请他听音乐会,他也得有点表示,适不适合另说,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许茜办事麻利,迅速把定好的餐厅信息发过来,瞿朗把消息转发给许良蕴,退出聊天框,发现许茜那边又来了条微信:瞿总,你这是要和周叙白一起吗?后面还跟了个【小心翼翼】的表情包。

事情太离谱,瞿朗没心思解释,只发了个【嘘】的表情过去,让她别再追问。

没到周末,瞿朗的假期就结束了。

其实之前几天他就瞒着冯欣跟项目组联系过几次——冯欣应该也知道,只是看他最近状况不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才一解禁,便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

誉腾大师赛的时间定得不错,安排在七月挑战赛后,赛程六天不算长,不会耽误选手们备战十月的锦标赛,奖金池可观又包食宿,大部分选手接到邀请都欣然报名。只有国际排名靠前的选手对这个初办赛事不太感兴趣,而接下来的重中之重,就是攻克他们所属的俱乐部或协会。

除此之外,还有在柳城建立誉腾文化中心的提案在议——这件事瞿朗在休假时就一直在琢磨——最好能把文化中心经营成柳城的地标,让大家提起击剑、提起运动相关的话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里。

这对誉腾来说是笔不小的投资,要等到文化中心的发酵反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经营本身就是件极具风险的事,几次高层表决,结果都不如人意。但瞿朗对这项投资持乐观态度,还想再尝试尝试。于是,短时间内,铺天盖地的会议、各类文件潮水一样扑来,几乎将瞿朗淹没,直到许茜发了套休闲西装过来问他意见,他才浮上水面喘了口气,想起还有个约要赴。

公司里还有无数的事等着处理,一想起要在昏暗的光线下坐上一个半小时,瞿朗就无比后悔,几次生出爽约的念头,最后几乎是强迫着自己换上了许茜送来的衣服出门。

走到电梯边,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瞿朗接起,一道极温润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你好,请问是瞿朗吗?”

瞿朗手里拿着车钥匙,按下电梯下行键,回了句“是”,对面的人似是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我是许良蕴。”

“啊……”

许良蕴的声音温和好听,让人很舒服:“我听欣姐说你最近很忙很累,就不要开车了,我在楼下,你人下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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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随便起了个名字,感觉你们联想到了脱缰的方向,改个姓吧还是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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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朗走出楼下大厅的门,一眼看到了引人注目的许良蕴。

冯欣提前给瞿朗发过他的照片,但此时站在车边的人远比照片上的要光鲜立体得——颇具设计感的宽松衬衫搭着扎成半丸子的及肩发,五官柔和漂亮,不带一点攻击性,散发的亲和力和艺术气息让他在渐暗的天色中熠熠生辉。

是个看第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瞿朗心里这样想着,朝许良蕴走去。

许良蕴见他过来,露出笑容,朝他招了下手,然后往旁边挪开,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事先在微信上交流过将近两个星期,两人又都不是拘谨的性格,打过招呼后,就迅速切入了高效率的熟稔状态。

瞿朗扣上安全带,偏头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许良蕴等他坐稳发动车子,“我提前问了欣姐你的出发时间,过来刚刚好。”

“这样。”瞿朗点点头,转头打量许良蕴。

察觉到他的视线,许良蕴抽空瞥他一眼,笑着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我以为你对我没什么兴趣。”毕竟他们在微信上总是错开。

初次见面就这么说,难免有些唐突,但许良蕴看起来不是会介意这些的人。他也确实不是。

“如果是之前聊天时的态度让你产生误解的话,我很抱歉,我总是需要上课——”

瞿朗不置可否地点头。但其实作为一个经常连轴转的人,他很清楚会让人抽不出空回消息的不是忙碌,而是疲惫与无感。

或许是察觉到瞿朗没相信,许良蕴握着方向盘犹豫了片刻,轻叹一声说道:“好吧,我承认,之前出于……一些原因,我确实比较懈怠,希望你不要介意。”

“比如?”瞿朗颇有兴致地追问。

许良蕴露出一个“饶了我吧”的苦笑,眼尾随着弯起的眉眼下陷,显得他愈加温和。

简直是和华丽冷峻时刻给人压力的周叙白完全相反的人。

意识到瞿朗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许良蕴无奈地“嗯”了一声,委婉地说:“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

“哦。”那怪不得。

有关瞿朗的传闻里最有名的就是包养艺术家,走到哪就跟到哪,他已经习惯了。

倒是许良蕴的反应让他好奇,“那你怎么还约我出来?”

瞿朗一句也没为自己辩解,许良蕴若有所思地扫过他,说道:“你还真是和我那个学弟说的一样,很……直白。”

不等瞿朗问,他便说下去:“你还记得陈扬吗?”

陈……

瞿朗的眼睛略微放大,对上了许良蕴含笑的漂亮眼眸。

陈扬?

九年前瞿朗出国,就和国内的大多数朋友都断了联系。

许良蕴竟然是陈扬的大学学长,这层关系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瞿朗的目光迅速褪去了审视的意味,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往前倾了倾,“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有共同的朋友做桥梁,车里的氛围很快变得活络起来。

从瞿朗家里到音乐会所在的交响乐厅,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转眼过去,从停车场出来到检票入场,两人都相谈甚欢,甚至一度让瞿朗忘记了接下来还要面对周叙白。

但当他根据座次来到内场,眼看着距离他只有几米的舞台,焦灼便像是夜间出洞的蛇,窸窸窣窣地爬了出来。

如果口头的警戒不起作用,那就用事实划清界限,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周叙白——答应许良蕴来听音乐会时,他抱的是这样的心思。

可当他真的来到这里,愧疚与说不清缘由的不自在又如山雨来前的厚实乌云,盘桓在他的头顶与心头,让他倍感压力。

许良蕴帮忙压下座椅,瞿朗道了声谢在椅子上坐下,暗忖:是他太草率了吗?

音乐会开始前的等待时间缓慢地切割着瞿朗的神经,他压下一走了之的冲动,勉强打起精神与许良蕴低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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