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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符年被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刺激得团成了一颗球。

他和胥清川都提了行李箱,符年带的还是个大箱子,两个人却连一件队服以外的外套都凑不出来。

胥清川没有办理行李由托运,下机后他快步穿过廊桥,找了个角落,从箱子里取出队服。

他以哥年纪大了,他尊老爱幼,年轻身体好为理由,强行让符年穿上了他的衣服。

这件衣服队服只在活动当天穿了一下,之后便被胥清川扔进了箱子。

放了好几天,还没来得及洗。

符年嫌它有点不干净,穿得扭扭捏捏,十分不情愿。

“哥,你那么大个箱子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其实胥清川很清楚他哥带了什么东西。

前一晚两人一起收拾了符年的行李,他还帮他哥的行李箱做了细致的区域规划,要不是有他这个临时的整理大师在,符年的东西差点装不下。

他就是嘴欠。

符年讨厌长时间飞行,等待行李从转盘转出的短暂时间里,他没骨头似地蹲在胥清川箱子后面,看着转盘把托运的行李一件件吐出来。

“衣服,浴巾,洗漱的东西,还有带给朋友们的伴手礼。”一边说还一边掰着手指计算。

“带了那么多衣服都没有想过带外套吗?”

“你不也没带。”符年昂着头,不想被衣领蹭到脸颊。

胥清川顺势弯腰捏住了符年的脸颊。

三号位站在他俩身旁,比符年先一步取到箱子,胥清川将人叫住:“有多的外套吗?”

他倒是带了,不过正穿在身上:“还有队服,要吗。”

“算了吧,穿不下。”

“你穿不下,给符哥穿。”

符年小心翼翼地问:“洗了吗?”

三号位回想了一下符哥换给他的那套带洗衣机的房子,以及酒店配给他的私人管家。谎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能对符年说出口。

他摇头说道:“没洗。”

符年又缩回了胥清川的箱子后面:“那不用了。”

“这么爱安静怎么换下来的衣服还乱扔呀。”胥清川小声嘟囔着,声音不大,只有他俩能听见。

符年没力气说话,静静地死亡凝视着胥清川。

小狗的尾巴贱兮兮地摇了摇。

选手们在等行李时,已经有捧着相机的粉丝在门口等待了。即使战队多次提倡不要接送机,但每次都有人来。

胥清川一直不理解电竞选手要什么站姐,职业选手比的是技术不是颜值。

可当他看到符年的站子几年前发出在他哥打比赛的照片那瞬间,突然又理解了几分。

战队队员们几乎刚出机场大厅,立刻被人拍下照片发到了粉丝群,有眼尖的粉丝一眼看到了走在胥清川身边,裹着gmF队服的符年。

大部分人都在感叹小情侣感情真好。

也有几个坚决反对胥清川恋爱的粉丝在群里唱反调,甚至有人说符年是绿茶,走哪都要黏着胥清川,还故意抢胥队衣服穿。

【不黏自己对象难道黏你吗?】立刻有人反驳。

群友们群起而攻之,那几人被骂后便不在群里讲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转到了小群私聊。

而前线接机粉丝中,也有一个胥清川的女友粉,她对符年没有群里那几人般的憎恨,但也不喜欢。

看到群里那几人的发言,她难免不多想,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符年。

人群里的注视太过明显,胥清川马上注意到了紧盯着符年不放的女孩。他下飞机后还没看过手机,不知道粉丝群已经吵过一架了,只当是狂热粉丝要来跟他抢符年。

胥清川不动声色地拉着符年往人群另一侧带,并用身体偷偷挡住女生的视线。

此时的符年还在想方设法地找借口把胥清川的队服脱下来,丝毫没有察觉。

约好跟楚喻他们一起吃饭,两人不跟战队的车子回去。

回程前两天,符年突然问胥清川想不想和他一起去见他的朋友。

这还是符年第一次主动带他接触朋友,小狗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什么朋友?我认识吗?”胥清川问。

“阿喻他们呀。”

胥清川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四人原本将见面的时间约在了这周末的晚上,上飞机前符年突然收到楚喻发来的消息,问他们今晚有没有空。

胥清川侧头假装看窗外:“也行吧,我得跟教练请个假,不知道他会不会准假。”

符年抓起胥清川紧扣在裤腿上的手右手,低声哄道:“你要是不想去,我们也可以不去。”

小心思被立刻戳穿,胥清川红着脸,轻轻捏住他哥的手。

“也没有不想去。”

他对楚喻早就没了荒唐的敌意,只是擅自将人当作了很久的假想敌,他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他现在都还有些嫉妒。

前来接机的粉丝听到胥队有其他安排,不再跟着他,大部分人跟着战队着其他人一路到了停车场。

电竞圈的粉丝大多都没有明星们的疯狂,大家收下粉丝们的礼物和信件,还会与前来送车的粉丝们简单聊几句。

倒是有位站姐留在了机场到达口,打算继续跟拍小情侣。

与她一起留下来的还有那位胥清川的女友粉,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后面,偷偷观察着符年的一举一动。

她越想越觉得符年不该穿胥清川的衣服,职业选手的身体多重要啊。

与此同时,捧着相机的女生也偷偷跟到了两人身后。

胥清川猜到会有人留下来偷拍他们,拉着符年往前走了好几道门。他还特意选在了有柱子遮挡的地方,趁左右没人,一把把他哥捞进怀里。

和符年恋爱也有一段时间了,只需要他哥一个小表情,小狗便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不清楚符年嫌弃他队服没有洗。

“哥,我好冷哦。”胥清川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符年身上。

符年倒是不觉得胥清川重,他感觉眼前一个台阶从天而降,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胥清川的怀抱。

“外套还是你穿吧,你过段时间还要打比赛呢,感冒了可不行。”

要是因为自己穿了衣服导致胥清川生病,影响了比赛,他会很自责。

谁知胥清川八爪鱼似地将符年缠住:“没事哥,给我抱抱就不冷了。”

“这样不好。”

虽然小川只比他小了五岁,两人勉强也能算同龄人,可符年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明明穿外套的是自己,没穿外套的人比他的体温还要高上一点。

高得刚刚好。

符年用指尖点了点胥清川的胳膊:“你看,你都快被冻成冰块了。”

“嗯,所以哥你得让我多抱一会儿。”胥清川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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