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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稽雁行年纪小,没什么戒备心,好奇心也强,交朋友很正常,他作为年长的一方,理应多多包容。

但稽雁行竟然和他说,他要和樊星洲出去玩。

出去玩,和樊星洲,还是玩桌球,他怎么不知道稽雁行还对桌球感兴趣?

阮钰一言不发地走上楼梯,稽雁行跟在阮钰身后,低头看自己的影子,影子时长时短,就像他和阮钰之间的距离,时近时远。

走过玄关,推开门,清凉的晚风扑面而来,稽雁行走进风里,始终和阮钰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他们谁都没开口说话,只顾着走路,四周安静到只有喧嚣的蝉鸣。

这段路仿佛没有尽头,就在稽雁行忍不住想问“还有多久才能到”时,一座小院出现在转角处。

院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是今晚唯二的来访者,院里装有声感灯,两人刚走进院里,暖光色的灯光就亮了起来,院里的景色展露无遗。

但稽雁行无心欣赏美景,只是垂眸跟在阮钰后面,朝卧室走去。

踏过门槛,稽雁行停住了脚步,不再动作,他没有合上身后的门,仿佛时刻准备逃走。

在稽雁行的视角里,阮钰扯下领带,甩在地上,转身走朝他走来,熏人的酒气也一起靠近,稽雁行这才发现,阮钰应该喝了不少酒,脸和耳垂都染上红,像初秋的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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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阮钰越走越近,稽雁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的后脚跟撞上门槛,差点朝后摔倒。

没有余地了,除非他现在就逃离这座小院。

但阮钰显然不会给稽雁行逃跑的机会。

在稽雁行反应过来之前,他被阮钰用力扯住手腕,粗暴地带到床边,一阵天旋地转,稽雁行被推倒在床上,他缓了几秒,手肘撑床想坐起来,却被阮钰用身体紧紧压住。

阮钰居高临下地看着稽雁行,眼神晦暗不明,在这样的注视下,稽雁行的不安逐渐放大,他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阮钰了。

稽雁行干脆闭上眼睛,等待阮钰宣读他的罪名。

良久,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阮钰问他:“你刚刚和樊星洲玩得挺开心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稽雁行睁开眼摇了摇头,他只是没有权利拒绝,况且,樊星洲也没有为难他。

但阮钰不理会稽雁行解释,他勾勾嘴角,宛如地狱的修罗,张嘴吐出刺人的话:“刚认识完樊星洲,就开始冷淡我,稽雁行,我们的合同还有一个月,你就这么急着找下家?”

作者有话说:

以我的长度,这算是双更(叉腰)

接下来由阮总为大家带来表演:喝口醋。

这个坏人,先由洛总来当了。

新人物樊星洲解锁,但他或许只是个路人甲。

第42章 牙印

阮钰的话像根棒槌,重重地击在稽雁行的脑门上,他的耳边开始回荡不明的回音,视线也逐渐模糊。

直到对上阮钰夹杂着怒意的眼神,稽雁行才如梦初醒。

什么……什么叫他冷淡阮钰,什么叫他找下家,稽雁行下意识想反驳,但话说出口,只有苍白的“我没有”三个字。

阮钰没说话,只是用黑沉的目光锁着稽雁行,像是在等稽雁行的解释,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到稽雁行脸上,带着浓浓的酒味,让稽雁行忍不住皱鼻子。

稽雁行干脆别过头,躲过阮钰的审视的目光,也尽量少吸入阮钰身上的酒味

太晚了。

稽雁行已经被酒气熏红了脸颊,耳垂也是,像春天的樱桃果,他侧着脸,嗫喏道:“……我也没有特别想和樊星洲一起玩,只是他刚好找了我,我也不好拒绝。”

怎么不好拒绝,况且……稽雁行和他认识了两个月,仍然客客气气地喊他“阮总”,和樊星洲才认识一个晚上,就已经直呼其名了。

想到这里,阮钰心底的怒意像藤蔓般生根发芽,直冲云霄,他掰正稽雁行的脸,一字一句道:“怎么就不能拒绝?”

“我……”稽雁行以为阮钰明白的,以他的身份,在场每一个人他都不敢得罪,也很难拒绝,包括林柳,“我害怕得罪他,怕他生气。”

“你不怕我生气?”

当然是怕的。

“可是……您不是在和别人聊天吗?我以为……你们正聊得开心,就没有去打扰。”

不敢不敢不敢,又是不敢,稽雁行是把自己放得多卑微,才会这也不敢,那也不敢。

“我在等你。”

简短的四个字,却掷地有声。

阮钰在等他?稽雁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底气地确认道:“等、等我?”

对,在等你,阮钰觉得他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在稽雁行去洗手间之后退出真心话大冒险,找了个显眼座位等稽雁行回来,没过多久,他身边多出了个林柳,后来还多了个洛立轩,就是没有稽雁行。

好不容易,稽雁行回来了,阮钰矜持地坐在原位,等稽雁行主动过来找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樊星洲,再然后,稽雁行就和樊星洲玩到了一起。

“是,我是在等你。”阮钰依然压在稽雁行身上,但他留出一条手臂撑在床上,以免真把稽雁行压着了,阮钰喝了酒,说话也直接了许多,“你为什么不过来?”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稽雁行半阖着眼,睫毛根根分明,他缓缓地说:“我觉得我会打扰到你们。”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阮钰愣住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在你走之前,我不是让你快去快回吗?”

当然是因为洛立轩,洛立轩和阮钰关系好,又是他的老板,洛立轩的话,稽雁行是信的,更何况洛立轩说的句句在理。

所以稽雁行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不再做其他解释。

没有必要,他没必要和阮钰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得开也好,解不开也罢,一颗参天的树,不会在意自己掉落的一片枯叶。

但想到洛立轩那句“不要惹阮钰生气”,稽雁行又找补了一句:“下次不会了,我以后会按照您说的做,会听话。”

阮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稽雁行允诺的“听话”并没有让他愉悦,阮钰不由得想,稽雁行是听话那一挂的吗?

显然不是的。

稽雁行骨子里有股倔劲,像野草,也像冒着摔断翅膀的风险练习飞行的鸟。

“谁教你这么说的?”

稽雁行迟疑了一瞬,接着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但他的迟疑依然被阮钰捕捉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稽雁行绝非听话的情人,他会有刚刚那番言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比如听到了亦或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阮钰心底隐约有了猜测,理智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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