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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起来继续说啊。”他用手推了推她,手盖上去的那一瞬间顿住了,方才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子冰凉一片。

闻齐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今是冬日,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腰上,还有手臂上。

他低头无声地凝望着,黄金鬼面忽明忽暗,无人能窥探那面具之下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轻哼着,他缓将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丢在她身上将人裹着抱起来。

这次倒是没有再如之前那样,将人随意丢在上面,而是轻巧地把人固定在胸前,慢悠悠地掉头而走。

……

江桃里只觉得自己犹如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又似在火中煎熬着。

额间被覆上了冰凉的东西,她被冻得骤然睁开了双眸,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姐你终于醒了。”秋寒见床上躺了几日的人,现在终于睁开了双眸,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桃里没有回应秋寒的话,神色怔愣,一眼不眨地盯着熟悉的床幔发呆。

她好似短暂自由过,又好似那只是在梦中才存在过。

“小姐可是受到惊吓?”秋寒怜惜地将放在她额间的帕子拿开了,继续带着劝慰道:“没事儿了,已经都过去了,那些人长平少将军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听见这个称呼,江桃里才颤了颤眼睫,扭过头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人,张了张唇,吐出沙哑的音调:“他送我回来的?”

这人竟没有趁她病要她的命。

秋寒不知晓江桃里心中所想,如实回答:“可不是,昨日我们出去遇见了劫匪,倘若不是奴婢运气好,恰好遇见了刚从宫中出来的长平少将军,只怕是……”

后面的话秋寒没有说全,虽然已经检查过了,只有膝盖处有淤青,其他地方都无碍,但生怕勾起了江桃里的伤心事就止了话题。

她端过了一旁的药,陶瓷勺轻轻搅动至温热后才扶起江桃里,舀了褐色的药汁递到她的唇边:“来,小姐先将大夫开的药喝了。”

江桃里现在还处在失神中,闻见苦涩的味道下意识地撇头:“不要。”

她喝了好几年的药了。

“小姐,方才大夫已经过来问诊过了,你的身子受了寒,若是不及时喝药,只怕会伤及肺腑,以及以后子嗣恐难。”

后面才是秋寒所忧的事,若是江桃里去了哪家权臣府上,本就身份卑微,若是连孩子都难,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江桃里抿唇不言,此次的好机会就这样被那人搅和成这样了,下次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才能有这样好的机会。

看来得去找长姐询问了,本来不欲麻烦长姐的,但她眼下确实无旁的机会了。

“小姐?”秋寒说了不少的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开口询问,眼中带着的是担忧。

江桃里这才回了神,但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儿。

她面色一变,伸手在身上慌张地摸着,身契不见了。

脑海中划过那觥筹交错的宴会,身契好似被那人拿在手中把玩儿着。

“秋寒,他临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江桃里平复了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异常,藏在被衾中的手,捏着厚毛毯到泛白。

秋寒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又迟疑了。

江桃里灵敏地捕捉到了,紧张地等着。

第15章 第15章

秋寒涨红了脸,半晌才讷讷小声开口:“他说……小姐生养得好。”臀肥蜂腰,手感极好。

从未听过这般放浪的言语,秋寒根本不敢和江桃里讲,私自改了话说与她听。

她生养得好与不好,关他何事。

“……”

江桃里将提起来的那颗心放了回去,只要没有提及那身契的事便好。

思此,江桃里偏头仔细瞧着秋寒,观她脸上并无其他的表情便知道,她并不知晓昨日,其实她是想要逃的。

“小姐喝药罢,一会儿该凉了。”秋寒举起了手中的陶瓷勺递过去。

江桃里垂下鸦羽似的眼睫,心不在焉地喝着,心中想着该怎么拿到那身契。

这次的病来如抽丝,江桃里一连在余香院中,卧病了近七日这才好了。

其间江元良来过一两次,确定她没有任何的损伤,这才放心地离去了。

江清秋也来过。

见到长姐时,江桃里屏退了屋子里面的人,问了她何时走。

江清秋端起一旁的药碗,舀着递到江桃里的唇边:“最好的时机便是下个月,届时要出去挑选嫁衣样式,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安排了一场抢劫,让那些人将我掳走。”

“我们真不愧是亲姐妹。”江桃里一口咬上陶瓷勺,温吞地咽下,眼中却带了笑。

江清秋眨了眨眼,看着妹妹娇俏的模样,失笑:“什么意思?”

“我那日也这样干过。”江桃里羞怯地垂着眼睑。

只是遇见了疯狗,没有跑掉又被抓回来了而已。

江清秋闻言一点也没有意外,毕竟两人确实在某些地方相似,只是她的顾忌要多些而已。

且,她想要看看江元良慌张不安的模样,算是报母死之仇。

至于江元良的血缘之恩,若有来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对不悔。

世人都道江元良良善且爱妻喜女,其实对她表现出来的愧疚,不过是因为娘亲死后不久,天子需要权臣持平。

天子恰好听闻他的事迹,一手提拔了他上来,还将她与太子定亲。

江元良所作出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天子喜欢忠贞之人,恰好到她多次怀疑母亲的死,是他亲自动的手,就为了得到天子垂怜。

当时小妹得知了娘亲死后,受不住刺激,隔夜就投井自尽了。

江清秋垂着眼眸搅着,眼前恍惚看见了当时那个场景,眨了眨眼又什么也没有。

她自小便已经知晓了,一个人狠心起来能恐怖至此。

“姐姐。”察觉到长姐的失落,江桃里接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江桃里正打算卖个乖,长姐就抬起了首:“桃桃,以后切莫遇见他那般的人。”

江桃里闻言哑然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隐约都黯淡了下来。

“姐姐你真的喜欢柳夫子吗?若是……”江桃里将头靠在江清秋的腿上:“若是他也并非良人呢?”

经历了沈知宁还有江元良的事,江桃里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世上当真有人能为了你,明知是刀剑,还是愿意缴械投降。

“以后的事以后议,我也并非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只是对父亲,对江府的不甘而已。”

她一开始本来是怀着报复的心,想要让太子知晓,自己娶了一个不洁之人,从而对江府产生怨怼。

但未曾想到,柳允川竟会提出带她一起走,逃出这个牢笼。

不管是真假,那一刻她的确产生了嗔怨,想要逃出去,不管身后之事。

江桃里听出了长姐这话里的意思,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柳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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