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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都?能挑动她如今脑中的那一根弦。
“怎的还坐在那里,是等着我亲自来?吗?”
他眼眸被摇曳的烛光映照着,殷红的薄唇微扬,语气也与方?才有些不同,散漫,低沉。
江桃里闻言感觉坐如针毡,瞬间站起来?,脸色也涨红了。
闻齐妟见她眼眸颤乱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收了周身的散漫朝着里面行去。
他那好哥哥说?玩归玩,但要?这她先喜欢这张脸。
可这杀人之事于?他不过眨眼,勾引女人这方?面,可还真得学学。
首先学着该如何抑制将她拆骨入腹中的冲动。
思此,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浓了。
江桃里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朝着自己行来?,方?才也这样走来?过,这次却?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了她的心上,每走近一步那侵略感就愈渐强烈。
忽地江桃里看见太子对她笑了,其中好似夹杂着某种恶意的趣味,像是冬季雪地里饿了数日的雪狼瞧见了猎物,俯甸着,伺机而动地蓄力着。
看见那个眼神,江桃里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这一退就坐回了床上,却?不敢站起来?了。
她像是无路可逃小羊羔被恶狼觊觎着,正束手就策的任人宰割。
“听说?你脑子坏了?”他缓步上前坐在了她的身旁,侧首询问,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点了点额头?,眸中犹染着明显的笑意。
方?才他好像问过了,但不是问的脑子是否有坏。
江桃里微启檀口,如同方?才那样回应了他,谁知他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睁着干净透彻的双眸,里面含着茫然?无措,不知是哪里引得他这般地发笑。
他笑了笑,起身拿过一旁摆放的酒杯,倒了两杯递给她:“虽然?你我已经和离,但今日的礼制还在,一会有女官进屋收杯具,这一年内该有的都?需要?遵循。”
江桃里见他眼中有笑意,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酒杯,伸手去接下。
谁料他直接不过是在那手伸过来?时,用指腹勾了一下,她便如同受惊一样地往后躲。
闻齐妟微挑眉,看着她白皙小脸上浮起的绯红,似春桃被催熟了般可口。
忽然?强烈的感觉袭来?,想看她浑身破败,如小玉兰浴血后的模样。
他舌尖抵着上颌,压制了如滚烫浓血一样的嗜血感,倏地倾身压去。
清雅的香气袭来?,面前的人倾身下来?,将江桃里圈在一隅之地。
她瞬间被裹在其中,在他倾身靠近的时候,下意识身子朝着后面仰。
“还要?倒吗?”闻齐妟低眸含笑地看着不断往床上倒的人,而他的手掌已经撑在了床榻上。
没有想到她这般敏感,像极了受不得惊吓的怯兔。
这样瞧着更加可怜了,也更加使?人想要?欺负。
他缓缓立直了身子,看着头?发都?已经扑洒在床上的人,幽冷的眸子促狭地眯了起来?:“按照惯例的交杯酒而已,礼成了方?可。”
礼成便可,礼成便可。
江桃里心中反复念叨这句话,脑子在方?才他靠过来?时,就已经奇怪地变得一片空白。
她现在只能从字面上理解其中意思,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和离了,就算礼不成也没有关系。
江桃里眼睫不断地颤着,站了起来?,轻咬着下唇,强行压下心中那古怪的感觉。
她拿过一旁摆放的酒杯,然?后按照礼制上前,欲伸手行交杯之礼。
眼前的太子一袭红衣,难掩眉眼清冷之色,太子虽然?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可他眼中带着的笑却?隐约使?人感到不安。
“殿下。”她神色怯怯地上前,伸出?了如玉般的藕臂。
闻齐妟挑眉瞥了一眼面前的手臂,并未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兀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随意将手中的杯子扔掷在玉盘中。
他直接错开?她的身,单手枕着后颈闭上了双眸,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江桃里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这次总算知晓那种古怪感是什么了。
从方?才开?始他就在故意逗玩她。
江桃里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刚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玉盘中,身后就传来?他懒恹的声?音。
“一会儿有女官进来?收杯具。”
江桃里伸出?去的手一顿,只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不会喝酒,哪怕是清雅的果酒沾了就会醉,甫一杯烈酒下肚,只灼得她胃中一热,然?后眼前的景色渐渐开?始摇晃起来?。
江桃里站不稳了就伸手去撑桌面,结果手将玉盘抚倒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听见声?音,她心一惊以为自己犯错了,瞬间欲盖弥彰地蹲下,想要?将地上破碎的陶瓷都?拾起来?,还未碰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双手上,脑中全然?是茫然?,眨了眨泛着水雾的双眸,动作温吞地算着往上看去。
一张好看的脸。
“你真好看。”她慢慢地启唇,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柔软的声?音仿佛那跳跃着的烛火,落在了人的心尖。
闻齐妟不着痕迹地勾了唇,扬了眉,整暇以待地道:“那你说?说?哪里好看?”
哪里好看?
这话倒是问倒了江桃里,她当真认真地瞧着,最后得出?结论每个地方?都?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眼前的人没有讲话神情迷离,闻齐妟知晓她是个不能饮酒的人,不过才一杯薄酒,就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他也不再逗她了,松开?了她的手腕,随手拿过一旁摆放的鸳鸯盖头?,将地上的碎陶瓷盖住。
“这里好看。”
忽然?他的眉骨被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带着陌生且古怪的感觉。
他顿了顿,缓缓地抬起了脸,那轻柔的手指顺着眉骨划过眼睫,最后停在了殷红的薄唇上。
“这些地方?都?好看。”她将眼弯成了月牙,语气带着欣喜。
这句话甫一出?来?,闻齐妟似闻见周围都?是清雅的酒香。
他本也不是善饮酒之人,如此浓郁的酒香,太过于?醉人了,所?以那浓艳的眉宇间也染上了恹恹的醉意。
唇被染着艳红丹蔻的手中用力按了,毫无防备露出?一截舌尖。
他眸光微颤转过了头?,快速地伸手将那还欲要?往里探的手指抓住。
“你!”他喉结滚动,喑哑的声?音自他口中呵斥出?来?,若非不仔细瞧,定会认为是位冷傲矜骄的少年郎。
实际上那耳畔上的红晕,顺着往下蔓延至脖颈,最后隐入了衣袍中。
闻齐妟方?才本是逗了一句,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大胆,竟然?做出?这样的行为出?来?。
眼前的人依旧是一副醉态,根本就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