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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害得她被关?了好几个月,连带着江桃里的婚宴都未曾去成,前几日才被放出来。
现在被钦慕的人?这般注视着询问,程双双脸上瞬间浮起了因激动泛起的红。
她伸出双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江桃里扒开,绯红着脸含着娇羞道:“家父乃国子监祭酒程年,我名?唤程双双。”
那些年虽然?待在乌和,这国子监祭酒程年闻齐妟略有耳闻,清廉之士。
有一年程年南下,见无数寒门?学子无银念书?而辍学,心中生了怜惜之情。
待回京之后?就自掏俸禄,命人?去那些偏远之地开办了免费的学堂,让那些人?有书?可?念,如今还被天下人?称为程国士。
他虽无赖惯了,面对这样的人?却将身上的懒散收了收,多与程双双聊了几句,皆是询问的程年之事。
聊了一会儿,除了他与程双双讲话,无人?搭腔,特别是某人?,一双水雾眸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事来。
闻齐妟顿感无趣,寻了由头?转身离去了。
见他终于离开了,江桃里缓缓松了口气。
她正?欲要和程双双细数此人?的恶劣,结果?偏头?就看见绯红着小脸,神情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傻笑,张开的唇瞬间闭上了。
“桃桃,方才他竟主动和我讲了这么多话!”程双双的视线,好不?容易才从那道背影上移开,言语含着兴奋,双手紧紧地抓着江桃里。
江桃里生怕她对那人?,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
她赶紧开口道:“说不?定是场上输了,自觉没有脸面,所以来这里找面子的,你切莫对他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此人?瞧着极其轻慢,不?……”太像是好人?。
“桃桃,你说他是不?是有心要和我拜把子?”
江桃里的话还未讲完,身旁的人?一句也没有听?见,兀自猜想了开口。
江桃里:“?”
她迟钝地颤了颤眼睫,将目光落在满脸兴奋的程双双上面。
这一刻,江桃里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即便是拜把子,那也不?是和她拜。
“不?对桃桃,他许是不?是要和我拜把子!”程双双想了想方才他的姿态,皱了眉。
她自幼便对英勇之人?崇拜有加,特别是年少成名?的长平少将军,曾无数次派人?去乌和收集他的东西,这样变态嗜好,江桃里一开始就知晓。
江桃里张口道:“或许……真的是找你拜把子。”拜把子总比有心思好。
程双双依旧没有听?,垂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顿悟般抬首道:“我知晓了。”
江桃里左手抬起按捺住,要伸去捂她嘴的右手,态度还算温和道:“你知晓什么了?”
她现在看似温和,实则只?要程双双透露一点心思,她就绝对不?会让两人?相见。
程双双一脸笃定地抬起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江桃里道:“他方才问我父亲事迹,说不?定是找我父亲拜把子,他是想当我义父,桃桃不?知你方才注意到没有,他看我目光很慈祥。”
江桃里:“……”
手也不?用按捺了,江桃里温吞地抬着杏眸,弯眼一样很慈祥地道:“我觉得双双此言分外有道理。”
两人?想法一拍即合,相视一笑,皆是稚纯。
一旁的惊斐唇张了又闭上,一口气提了上来又落了下去。
惊斐见太子妃都这般认为,脑袋一晕,竟然?也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少将军这次是过来收义女?的。
“既然?如此,那他方才也暗示了,要我过去寻他敬茶。”
程双双思此赶紧站起了身,兴致勃勃地提着茶壶就要追上前去。
江桃里一把将她拉住,表情难得有了几分无奈:“他何时暗示过你。”
方才她就在此看得真切,对方根本连小动作?都无。
谁知程双双一脸理所应当地道:“他先问了我爹爹,然?后?又道无趣离去了,不?就是在暗示我去人?多的地方嘛。”
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头?笑得灿烂:“好啦,桃桃,我先去试探一下,义父是不?是这样的意思,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迈着轻快的脚步上前去了,连背影都是欢快的。
江桃里缓缓偏头?,觑着身旁候着的惊斐道:“你去瞧着双双,切莫让她受委屈了。”
长平少将军这人?并不?好相处,万一惹恼了他,可?是半分脸面都不?会给的。
“喏。”惊斐欠身后?跟上了程双双的步伐。
江桃里望着前方热闹的地方,半晌收回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她见程双双还未回来,便缓缓站起身,想去寻块儿地方赏风景解闷。
第33章 晋江首发
江桃里听见熟悉的声音, 转身回眸,柔风吹过她鬓边的?发,美得犹如镜中月。
身后是一袭正青圆袍的沈知宁。
他离得江桃里并不近, 是恪守本分的?距离, 但眸光却复杂万分。
他方才来时才知晓, 原来这?次的?春日宴举办的太子妃, 是他朝思?暮想,甚至差一点就能长相厮守的?人。
许是当了太子妃多了几分庄重,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相比之?前的?怯柔娇媚,现在就如那伸手遥不可触的?皎洁明月。
当时他才知晓自?己?错过了什么, 后?来才明白, 他错过了那道洁白的?月光。
谁知道缘分使然,她也来了此处,现下就只有两人, 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她。
江桃里见他满脸复杂地望着自?己?,而四?下又?无?人, 悄然地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不知沈公子在此。”她拢着鬓边被吹起来的?发, 抬脚往回走却被人快手拉住了。
沈知宁明知她如今的?身份,却不知为何会伸手将人拉住, 他这?一刻只知晓,若是将人放开了, 依照两人身份再无?独处之?时。
思?此,他心中一痛, 哑声开口道:“桃桃,先别走好不好。”
江桃里皱眉用力挣扎着自?己?的?手, 却丝毫不能撼动,那人发疯似的?捏得很紧,使她心中生出?了一丝惧意。
春日宴上这?么多人,虽然此处无?人,可万一不小心被人瞧见了必定有风险。
“沈知宁,放开我。”江桃里颦着细长的?眉,低压着嗓子隐约有几分不自?在。
沈知宁听见熟悉的?声音,神情怔愣,脚步上前一步,手握紧一分。
两人未有龃龉之?前,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恪守着君子之?道,清白相处。
以往她都是唤自?己?知宁哥哥,如今却是连名带姓唤他,简单的?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剑,将他的?心戳穿隐约淌了血出?来。
那日江桃里同他说分开时,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情根深种。
直到真的?寻不见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