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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变得蓄势待发。

“我、我没有洗漱,你快出去,让她们?进来。”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薄被,神色警惕地看着他。

那模样?就好似他只要敢过来,她就会用手中的被子当做武器。

但?被子能当什么?武器呢?只能当遮羞的一块布,他轻易就能撕碎。

闻齐妟面具下的眉微挑,发笑道?:“方?才在外面就听见你让人滚,我还当你喜欢身上留着的这些痕迹呢。”

语罢他突然支起身往前压了一寸。

江桃里紧张地往后退,眼?中含着一汪剪秋水。

看着她下意识地往后移动,他意味不明地轻言道?:“桃桃若是喜欢,每夜我都可?以留在你的身上,唇边、掌中、胸前、小腹……”

一样?样?地数着,原本那些被黑暗笼罩的画面,隐约有了颜色。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他越说越过分了。

江桃里涨红了脸,眼?底闪过不自?在,欲盖弥彰地抬脚踢在了他的胸口?。

她恼羞成怒地低声道?:“闭嘴!”

“你知道?如何让我闭嘴吗?”闻齐妟丝毫不在意她的怒骂。

他把头微歪,露出森白尖锐的齿,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张口?咬下的错觉。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她饱和的唇,轻柔的研磨着,湿润的眼?眸无声地传递着他想要的。

江桃里被这样?碰着唇,身子下意识一软。

待明白过来后她想骂他几句,可?又想起他的百无禁忌,最后只得羞愤地别?过头。

耳边响起轻笑,她的唇就被轻点,一触便离。

“一会儿我带你去旁的地方?。”他的吻落在耳畔,气息湿漉黏稠,眼?中幽光闪过。

江桃里不想和他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同他讲话。

没有得到回应,闻齐妟支起身斜觑她一眼?,也没有再逗她了。

他朝着门口?离去,很?快便有人抬着热水进来。

江桃里腿还发软,所以也就任由着十三给自?己清洗。

期间她脑海不断地想,方?才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带自?己去何处?

思绪紊乱地用完早膳,江桃里本是想要出门,结果被十三拦住了。

“主子吩咐过,在他没有在姑娘的身边,姑娘不可?出寝居的门。”十三低垂着头,寸步不让。

江桃里饶是再愚笨也看出来了,齐妟这是打算将她关在屋里。

她试了几次要出去,都被拦下了,最后只得作罢。

江桃里坐在床上想,他接下来是要如何对自?己。

很?快闻齐妟就来了,还换了一套衣裳,细看那衣裳的颜色,同她的一模一样?。

一见他,江桃里就站起了身,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气愤,眉目顾盼生?辉。

“你为何囚着我!”不加掩饰的不虞。

闻齐妟坐在藤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挑眉看着面前的人,见秀眉紧皱,动人的眼?眸带着怒意,似嗔似娇。

“过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心情似甚好,拍了拍自?己的腿。

江桃里一顿,怒意被警惕代?替。

在盛京的梅园时,他便让她坐过腿,但?行的并非是正经事。

观她又变成了谨慎的怯兔,闻齐妟微扬眉,意味不明地乜斜了一眼?,起身伸手就拽着人往下拉。

江桃里惊慌地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要起来,被他整个笼罩在怀中,然后声音瞬间就被人吞灭在腹中。

她被迫扬着头,唇齿被撬开,他轻咬着她的舌尖,滑腻地扫荡吮吸着,半分情面都不留。

满口?生?津,江桃里都快含不住了,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迷离的眼?中渐渐浮起朦胧的水雾,无声地呜咽着。

此刻的她犹如被困在囚笼的刺猬,只等着被人慢慢拔干净身上的刺。

他不仅只限于唇齿间的交吻,还会手推揉着如云般的柔软,势必要让她变得更加软,最好是软进他的骨髓中。

窗边还下着绵绵的小雨,带着寒气,但?室内的温度却截截高攀。

江桃里手脚皆软,最后连抓他衣襟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面如饮酒熏红般的艳丽,一点点的被他的气息,强势,不可?抗拒地沾染。

他爱极了她娇柔无力承受的模样?,还有从最开始僵硬抗拒,慢慢变得柔软的变化?。

好似任他如何肆意妄为,除了呜咽,其他什么?都发不出来了。

青灰色的天,烟雨蒙蒙,窗外的雾气似乎都要蔓延进来,将那此起彼伏的喘声,和唇舌水砸出来的声音笼罩起来。

终于就在她受不住时被放开了。

闻齐妟将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中,平息着呼吸,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自?心间泛起麻意。

江桃里腰酥腿软,仰头启唇呼吸着,泛散着的眼?中,还带着将落未落的水雾。

忽地一块硬.物塞.进了她的手中,冰凉的触感一下让她醒过了神。

江桃里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闻齐妟快一步包裹着她的手,让她握住。

他抬起头,眼?尾还带着一抹未散去的情.潮红,又沙又哑道?:“是黄册。”

江桃里闻言一怔,低头一看,握着的确实是黄册。

但?他为何突然会给自?己黄册?

江桃里立即升起警惕,“为何要给我?”

闻齐妟乜斜地扫过她红肿的唇,连鼻尖都是红的。

一副被蹂.躏得分外可?怜的模样?,但?雾霭霭的眸中,却带着如幼兽般的警惕。

他喜欢她这般表情,所以心中又蔓延着难耐的痒意,刚平复下来的感觉,好似又在截截攀升。

忍不住低头衔住柔软的唇,慢慢含着,轻触着,气息与她再度融合在一起。

“你不是想要黄册吗?昨夜本是来送黄册的,但?是忘记给你了,现在补给你。”他半阖着泛着潮湿意的眸,专心地交吻着。

江桃里想起来了,昨夜他来的时候,是说了来送黄册。

难道?不该是将她如之?前一样?抓回去吗?

为何会送黄册过来?江桃里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察觉到她的不作为,闻齐妟轻掀起薄薄的眼?皮,用尖锐的牙啮齿,暗藏不满地道?:“专心点。”

江桃里被缠得神识模糊,下意识想要用舌将他抵出去,却被他误以为是主动,吻得越发深了。

缠绵至外面的雨都停下,翘角瓦檐上的水滴砸落在水坑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的漩涡。

闻齐妟靠在藤木摇椅上轻晃着,江桃里被他整个抱在怀中,似什么?爱不释手的手玩般,捏了又捏。

“喜欢什么?身份,什么?名字?”他垂眸看着她,语气鲜少有过这样?的温和。

江桃里不满他的动作,却因为他的话,而莫名感到心惊胆战。

她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抬着湿润的眼?眸,颦眉看着他流畅的下颌,“你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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