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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中所谓的善解人意。
“我?甚至都还未威胁过他什么,他都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今日他能被我?逼迫而弃你,若来日他知道你的身份,焉能保证不会因为避祸而再次弃你。”
其实若当时林泉之就算是闭口不言,他也并不会对他真的出手。
“那又如何?”江桃里垂着眼睑,表情?冷淡地弯着白皙的脖颈,语气带着漠然:“不管他是如何的人,也总比你好上千万倍。”
不可?否认的是若没有林泉之,或许她早就在渡口被人带走,在船上被人欺辱。
况且林泉之并没有为她保守秘密的义?务,本就是刚相识不久的人。
而他权势滔天,即便是什么也没有做,也足以?令人生?畏。
“我?与他之间并不存在任何背叛,若我?是他,亦是会这样选择。”江桃里平静地说着。
她从来不认为有人会因为浅显的喜欢,而放弃所有,当时的沈知宁都能这样,更?何况刚认识几日的林泉之。
她从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喜爱,就如同她从始至终都认为无?人能为她,明知那是一把架在脖子上,是能要命的寒剑,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救她。
闻齐妟未曾想到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竟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般般入画的美人低乖顺地压着纤细的脖颈,分明显得格外羸弱,但?给人一种哪怕她弯下了?腰,可?绝不屈服的倔犟。
“好,好好好,好得很!你和他之间!”他咬牙切齿地冷声说着。
几天,这才几天!
那不过是刚刚才认识不久的男人而已,七日不到的时间,如何就值得她这般信任?
不知是妒火还是怒火,他现在浑身都是无?处可?宣泄的火气,只恨不得立即将她掐死,好眼不见心不烦。
但?他偏偏连她一根发丝都不想碰掉。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压低了?嗓音,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好,好得很,江桃里,今日我?就好好地教你如何识人。”他的语气如同淬了?冰,冻得人发颤。
“你且好生?看看,究竟谁才是值得你信任的人,谁才是你该放在心上的人,我?早就说过了?,谁碰碰你一下,我?就会剁掉他的手指。”
江桃里见他眸露凶光,心中隐约不安,察觉他似又有发疯的前兆,下意识就手脚并用地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闻齐妟先一步截了?她的所有后路,反手将人扛在肩上,周身气场阴沉骇人地往外面行去。
“放开我?,齐妟,放我?下来!”天旋地转后,江桃里神?情?慌张地要往下爬。
他脚步一顿,微抬着下颌侧首,任她在肩膀乱拍乱动,抬手拍在她的臀上寒声道:“再乱动,我?将你丢去喂狼。”
果然肩上的人停止了?动作,僵硬地趴着不动。
闻齐妟只当她是听话了?,扛着人出了?院子。
院子外停止一辆马车,他进去后将人放下来,这才发现她眼眶通红,抛珠滚玉的泪珠几欲要夺眶而出。
第二?次了?,将她扛在肩上,然后拍她的臀。
江桃里极力压抑委屈,被放下后立刻离得他远远的,移到马车的最角落蜷缩着身子。
“哭得这般委屈,可?是担心我?去将人杀了?泄愤?”闻齐妟将头?靠在垫子上,修长的手落在扶手上轻敲着,冷觑着她。
江桃里抿唇不言,紧紧捏着衣袖,臀上似还有被人拍过的感觉。
长到这般大?,除了?他,还从未有人这般打过她。
江桃里又是羞耻又是恼怒,偏生?还无?法?反驳,索性就默认他的话。
见她这样的态度,他只当自己是猜对了?,冷哼着伸手将人拽进自己的怀里。
“你又想干嘛!”江桃里颦眉挣扎。
“想吻你。”他冷哼一声,倏地埋头?就撬开了?她的唇齿。
他带着怒意将她的舌吮吸在自己的口中,用牙泄愤般地咬着。
不识好歹的女人。
“唔。”江桃里舌尖一痛,秀眉轻啼,去推他又被他制住压在身下。
最后她只能昂首微启檀口,任他粗鲁地索取。
马车行了?多久,他便吻了?多久,就似从未吃过女人的唇。
江桃里感觉自己唇都肿,四肢瘫软在他的怀中,泪水涟涟地发出极小的声响。
不知马车是朝着何处,行了?一段时间才停下。
马车停下他才将含着的唇松开,彼时她的眼神?泛散着,一副似承欢过度的羸弱神?态。
她那被吮吸红肿的檀口隐约无?法?合并,只能宛如娇嫩的花苞被强行撑开,露出里面暗藏的猩红花芯。
闻齐妟低眸睨视着,眸光暗了?暗,拿起一旁的绢布,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她的唇。
“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他垂着眸冷声地说着。
江桃里还在失神?中着,无?法?回应他。
等她渐渐缓过来,他再将人抱下马车。
出来时,闻齐妟下意识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不让旁人窥见她此?刻的模样。
衢州府主之前接到消息,说是长平少将军要来,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好不容易见到马车行驶过来,结果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
正当他心下思?绪万千,帘子才被撩开,里面的长平少将军抱着个女人出来。
虽窥不见那女人的模样,却?能隐约透过身段判断,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从未听说过这位少将军有过风流韵事,衢州府主下意识地往他怀里多瞥了?几眼。
“好看吗?”阴恻恻的声音自衢州府主的耳畔响起,含着无?尽的寒意。
此?人可?是活阎王,才回盛京不久,那嗜杀的凶名都几乎和在边关时齐名了?。
大?周不敢惹之人排行榜上,齐妟名讳绝对是拔得头?筹。
衢州府主打着寒颤,赶紧收敛自己的视线,脸上堆起笑将人往里面引去,权当没有看见他怀中的人。
“少将军,人就在里面了?。”衢州府主将人领至地牢口就停下了?。
闻齐妟抱着人颔首,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穿过阴暗的地牢通道,空气中的潮湿夹杂着腥血味儿不断涌进鼻腔,墙面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豆油灯摇曳着,阴森得令人生?惧。
刚走进去,他就察觉捏在衣襟的手紧了?紧,惶恐不安得似是随时会挣扎着逃离。
闻齐妟低头?巡睃她一眼,手中用力地将人禁锢住防止她挣脱,继续朝着前方行去。
最里面到处都是斑驳的血渍,两人进去后,立即有人赶紧摆上椅子。
闻齐妟坐上去,将怀中的人放在腿上横抱着。
他低眸扫过江桃里惨白的脸,见她杏花雨眸不安地轻颤着,肉眼可?见的在不安。
“你将我?带在这里干什么?”江桃里不安地抓着他的衣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