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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策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回去吧。”

江桃里获得首肯,立即离得他?远远的,脚步飞快地?朝着前方行去。

风中带起?一股清甜的气息,闻岐策立在原地?,轻颤眼睫,看着那恨不得飞奔的人影,弯眼笑了。

月朗星稀,皓空上绛河点点斑驳。

闻齐妟似玄色流星划破黑夜,一路行如骤雨,抬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书案捧书端坐的人凉薄地?掀开眸。

闻岐策看了进来的人,似未曾瞧见那脸上的神情,垂下了眸子。

他?将视线放在上边,缓声道:“下次进门之前轻声些。”

“呵。”闻齐妟身上还披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自?看见屋子里的人后,胸腔的火焰强行压了下去。

他?朝前走了几步,手掌撑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扯着嘴角,狼眸狠厉,“这会儿晓得不该让人发现了?方才怎么?就不担心。”

闻岐策垂眸颤了眼睫,没有?答话,专心看着上边的字。

“好哥哥,穿了和我截然不同的一身出来,这心思可真如一碗水啊,一眼看到底。”闻齐妟冷觑他?的纹丝不动。

似想起?了什么?,转言问道:“听?人说,那日?你来了院子寻我,怎么?后面不见进来?”

他?说的那日?是?两人在青天白日?屋内苟且?

闻岐策听?见这话,从书中抬起?了眼眸,掠过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眉、眼、鼻、唇、以及身量无一不是?如出一辙。

若是?再连表情性子都装得一般,只怕是?最亲的人也分辨不出来。

幸而自?幼时,两人除了相?貌之外?,其?余皆相?差甚远。

“那阿妟两个身份相?互着用,可还好玩?我还当你是?想换回来呢。”闻岐策放下了书,眼尾上扬清冷地?笑了,眸中一片寂静。

“这可真是?巧了。”闻齐妟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

他?左右上下瞧了瞧,只从上面看见了一个‘伪’字,脸上的笑更?加浓了。

“如长平那一战一样,送出去的东西,就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风过了无痕,阒无人声的夜都是?残肢,浓血如河流进坑里……”

“够了。”向来稳重的声音隐约不平,似忍了许久,终是?开口将这些打断了。

闻齐妟如他?所愿地?停止了往下的话,精致的下颌微扬,嘴角噙着冷笑等着。

闻岐策抬眸与他?对视,如火如水,从头到尾都是?并不相?容的。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说人是?你的,不断提醒我,不断告诉我,不就是?想看见这样一幕吗?”

闻岐策的嘴角下压,似菩萨低眉顺眼,满是?清冷,语气虽平静却?暗藏了翻涌的波涛:“怎么?现在你倒是?先着急了。”

“我急?”对面的人轻嗤笑一声,满是?嘲讽:“梅园中故意温酒,知晓我脾性定会将酒洒在你身上,再将人送去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里间,而我定会去将那女子送走。”

“恰好,我又在来时遇见过一位姿色秾丽的女子,我生性多疑定然将人记下,议事之地?选在不常去的地?方,江桃里能往那边跑是?理所应当的,正如我看见一样顺其?自?然。”

“而我就会想啊,好哥哥都已经提前包了梅园,哪来的女子谁进得来。”

“……”

闻齐妟一点点地?数着,坐在案前的人依旧低眉轻捻手腕上的菩提珠,不动如山。

“现在究竟是?谁着急?”

“你连初遇都安排得这般如梦似幻,我随口提醒你几句有?何不可?”闻齐妟含着泛冷的笑,说着:“哥哥,我这是?在如你所愿啊。”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唯一不知道便是?,江桃里不是?那位未来太子妃,所以顺着落入提前设好的美人陷阱中去了。

现在后悔了还想来抢人,简直是?做梦。

听?他?止了话,安静如雪的闻岐策将眸抬起?,眸中寂冷漠然,薄唇微动:“阿妟你别忘记了,她如今是?太子妃。”

不管前尘如何,现在她就是?他?的人。

簌——

冰冷匕首穿堂而过,定在闻岐策的后面,一缕发丝散落下来,他?依旧四平八稳在嘴角噙笑。

闻齐妟眉眼彻底冷了下来,“那是?之前,和离书都给了,现在人是?我的,我早就说过,谁碰她我就咬死谁。”

闻岐策听?此言眼珠微转,并未露韫色,旋身将身后的匕首取下来捏在手中。

“阿妟,我也早提醒过了,小心玩火自?焚,看罢着火了。”

似捻着菩提珠子一样,隐约带着神性,轻声叹息。

闻齐妟将匕首从他?的手中轻易抽出来,三分阴沉七分冷淡,对这句话不置一词。

叠了匕首收起?来,他?对着端坐慈悲面的人弯眼,眼尾浮着一抹浓艳的红,掩饰不住的肆戾,转言轻道:“想必哥哥不想太子都没得做的吧。”

菩萨面刹那破碎了。

闻齐妟没有?看一眼,直径转身走向一旁,将摆放在架子上的面具丢了过去,“少将军快回去吧,太子府夜不留人的。”

端坐在上方的人将视线定格在面具上,半响没有?动,头顶隐约传来懒懒散散的声音。

“人我会带出太子府。”

门阖上了,静谧的室内阒然无声。

“有?病的疯子。”闻岐策缓缓吐出来,垂着眸将面具拿了起?来,然后戴上。

“不过,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比以前好玩儿,因为我现在也喜欢她。”

脸上带上了面具,依稀可以窥见隐约在含笑,似慈悲又冷漠的菩萨。

第66章 晋江首发

不知是不是一连撞见几次诡谲的事, 江桃里这几日每日都在做梦。

梦见她大婚的那天。

满堂红艳,红烛燃尽落下了朱泪,一身红衣的太子姿色昳丽, 缓步走了进来。

他抬手挑起了喜帕, 欲要和她饮交杯酒, 而她羞红着脸, 不敢抬首,端着酒杯往前去。

结果刚走到,太子就变了。

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性格,吓得她连连后?退绊倒在了床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太子变成了两个, 一左一右地觑着她, 逼近过?来。

这个梦吓得江桃里直接惊醒。

惊斐恰巧端着水进来,看见江桃里从床上大汗淋漓的模样,上前道:“太子妃可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江桃里接过?惊斐手中的帕子, 脸上还有余悸,勉强缓和语气道:“是?个噩梦, 说来可笑,我竟然梦见了两个太子。”

本以?为这话会引起?惊斐的说笑, 这样好缓和她心?中的不安。

结果惊斐是?笑言了,她却更加惶恐了。

“太子妃这梦倒是?有点?意思, 竟能梦见另外一个殿下。”惊斐笑着接过?江桃里手中帕子,跪坐在一旁缴着帕子。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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