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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地落下,很快就洇湿了绣着百花鸳鸯枕。

她哆嗦着开口:“我究竟做了何等丧尽天?良的事,才遭此等报应。”

不知道是不是动了怒气,还是因?为心中有郁气,江桃里小腹一阵阵传来痛感。

玉竹和惊斐去准备东西,还没有回?来就遇见他,她还没有穿戴月事带,那热流就顺着大?腿往下落。

江桃里现在是又怨怼又羞恨,小腹疼得厉害,他还如同疯狗一样乱啃,根本推不开,只?能忍受着。

很快闻齐妟也闻见了鲜血的味道,停下动作,见她原本捶打的自己的手捂住肚子,面色惨白痛苦。

他低头一看,膝盖上已经染了不少的血。

一瞬间他当是发生了何事,脸色僵住,匆忙将?人放开了,往外去让人请御医。

还好玉竹和惊斐都在外面,听见主?子的传唤声,赶紧拿着东西进来。

闻齐妟见到那些东西,这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惊斐进来看见软塌上躺着的人,脖颈上都是红痕,暗自瞥了一眼,立在一旁冷着脸的太子,心直打突。

没有想过一向矜持自持的太子,竟将?太子妃啃成了这样。

看了一眼她就上前?,先将?手中的汤药喂给了江桃里,一顾三盼地回?首看着稳立不动的人。

从进来开始太子就没有动弹过一下,似寺庙中供奉的神像一样。

但迟迟不走,她这也不好给太子妃换。

所以惊斐只?好抖着嗓子开口:“殿下,请外间稍作片刻,容奴婢伺候太子妃更衣。”

闻齐妟冷峻的眉紧皱着不曾松开,凌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江桃里看,甚至连眨动都很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肃杀之意。

惊斐没有得到回?应,壮着胆子悄然地抬眸看了一眼,只?当那来路不明的杀意是对?自己释放的。

两股战战间,她唰的一下以头抢地。

“殿下恕罪。”

“出去!”软榻上的人终于?哑着声音开口了。

惊斐赶紧爬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惊斐留下,他,滚出去。”从粉白百花绣的被衾中,探出一张香娇玉柔的脸。

大?抵是因?为疼痛所以血色尽褪去,只?剩下苍白。

这话从一向娇娇柔柔的太子妃口中说?出来,惊斐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

本来以为脸色本就不好的太子会盛怒,结果惊斐只?听见一声冷哼,太子就与她错身而?过了。

闻齐妟离去之前?,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见她杏眸沾湿,忽然扯了个笑。

江桃里又往里面缩了一寸。

她感觉那一刻的自己犹如笼中鸟,任由如何翻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终于?离去了。

江桃里同样也怯这般冷厉的眼神,可更多的是对?他数不清的情绪如鲠在喉。

小腹疼痛袭来,估计血又染上了软榻。

江桃里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她的身子一向弱,在江府吃了不少是性寒的药,所以每次来月事时都会疼上几天?,这个月比之前?提前?了几日。

多半是被气得刺激到了。

“惊斐过来扶我起?来。”江桃里蹙眉,现在想要?换掉染脏的衣裙。

惊斐听见声音这才反应过神来,方才被吓得腿软胆颤,现在双腿还突突地打颤。

“太子妃,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太子这样……的一面。”惊斐向来活泼话多,眼下缓和了些,哭丧着脸,悄悄地对?江桃里说?着。

太子平素虽是冷厉,却从来不会对?着她们这样一脸杀气,也不知方才两人在房内,闹了什么龃龉。

江桃里面无表情地轻哼一声,没有讲话。

自然是没有见过,这人算是什么太子,赝货。

她如今对?齐妟生了千八百个厌恶心。

“惊斐。”江桃里任由着惊斐给自己换衣,只?觉得此刻满心的疲倦,同时也略微冷静了下来。

这两人明显不对?劲。

“啊?”惊斐抬头看着软榻上躺着的楚楚美人,云鬓酥散落,慵懒丰腴,眼中闪过惊艳。

江桃里垂着眸,小口呷着红汤,声音都是怠倦的:“你知道太子和齐妟有没有什么仇?”

不知太子妃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惊斐在脑海中翻找了片刻,敛着眼恭敬地道:“回?太子妃,无仇怨,太子同少将?军感情深厚,时常一同入宫觐见娘娘。”

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江桃里喝完后挥手让人下去,怀中抱着暖腹袋闭上了双眼。

她知道,齐妟当年在长平传入盛京的救助信,曾被太子截过。

两人的仇不浅。

惊斐抱着染脏的被褥衣物退了出去。

出去后却看见太子,立即又跪下去了。

“殿下金安。”惊斐抱着手中的东西,惶惶地请安。

闻齐妟目光落在上面蹙眉,冷声问道:“怎么这么多血?”

这……

惊斐不知如何回?答,这也算是常态,但太子许是第一次见。

惊斐只?能谨慎地道:“大?约前?几日太子妃陪殿下喝了甚多的补药,太子妃本就体寒,府中早已经请了大?夫,也为太子妃备了药在调理身子。”

只?是太子妃一向不爱吃。

后边的她不敢同太子说?。

闻齐妟皱了眉,不禁暗自思忖,既然已经在调理了,怎么还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难道方才真是他将?她吓着了?

思此,他心中浮起?悔意,刚才确实太恼了,还被嫉妒冲昏了头。

打一巴掌而?已,又不是什么惊天?大?事。

“去御医署,请王御医前?来给太子妃看诊。”他淡声吩咐着,然后他又随口问了几句惊斐才将?人放走。

院子中无人,闻齐妟立在其中,神色不明地往那半遮掩的门看了一会儿?,这才缓步朝着里面行去。

檀木暗紫色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不少的书籍,矮案上汉白玉釉瓶中,单有一支开得荼蘼的桃枝满头。

闻齐妟越过玉兰立屏,觑着软榻上躺着的人,娇娇小小地将?自己缩在被衾中,只?露出了白皙的脸在外面。

不同方才的苍白无色,双腮上隐约带了几丝红晕。

江桃里的呼吸延绵,许是因?为方才受了惊吓和委屈,身子也不适,正一枕黑甜酣睡着。

他双手抱臂地倚靠在立屏风上,轮廓分?明,身形颀长,喜怒不形于?色,此刻无人能窥见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何事。

看了一会儿?,他才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缓缓抬起?自己的脚朝着前?方走去。

柔软的软榻深陷下去,带着炙热的手探进亵衣紧贴小腹时,江桃里瞬间睁开了眼。



江桃里侧眸一看,近在眼前?的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就在近在眼前?放大?。

特别是他放在腰腹上的手,炙热得她害怕,忍不住挣扎起?来,同时也更加恼怒了。

这人不仅胆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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