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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看见她肩膀上暧昧的齿痕。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起来,似有什么细小的蚁虫在他身上爬着。

阿妟又在她身上留痕迹,和狗一样。

他缓缓从齿痕上收回视线, 垂眸卷起宽大?的袖子,然后仔细清理她后背的伤。

许是第?一次这般伺候人, 手上的力道难免有些偏失。

床上的人似被?碰疼了,秀如烟雾缭绕笼罩的柳叶眉颦起, 樱红檀口轻启嘤咛着,白皙额小脸上也?浮起浅浅的薄汗, 宛如沾染晨露的娇弱花。

闻岐策听见细微的声音,斜眼而视, 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手指一顿, 然后下手轻了些许,但?心间?的那股痒意更甚了。

上次, 他差点就吻到了。

经历了一场刺杀,所有人都临时停下整顿。

江桃里因为身上的伤随行的大?夫瞧过,箭无毒,但?现在也?不宜搬动,就在这辆马车歇了下来。

马车内只有一张软榻,给了江桃里用,闻岐策也?无困意便坐在案前翻阅卷宗。

“疼……”软榻上的人似要翻身,无意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小声地梦呓出声。

翻看卷宗的人抬起眸,淡淡地扫过趴在上面的人,身下已经垫了不少软枕软被?,但?她长时间?这样一个姿势躺着也?确实难受。

壁上蕴蕴柔柔的灯光昏黄,夜里躺在软榻上的人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她时常会讲出一些呓呓地梦话,说得最多?的便是疼,但?又要反复去翻身。

终于扰得看卷宗的人攒起了眉,放下手中的卷宗缓缓站起身,朝着软榻行去。

他伸手将人捞了,小心避开伤口起来抱在怀里,舒缓她长时间?僵硬的姿势。

江桃里半梦半醒,掀开眼皮看着眼前的脸,恍惚间?还以?为闻齐妟回来了。

“回来了……”她呓言朦胧地喃喃,抓着他的衣摆。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还欲要再说话,后颈一疼,她又陷入昏迷。

闻岐策看着再次被?她弄晕的江桃里,眼睫微敛,洒下一道阴影。

“嗯。”

半晌他腔调缓缓地回应。

翌日。

江桃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放大?在眼前的一张脸琨玉秋霜的脸,而自己身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趴在他的身上。

没有半分涟漪,江桃里被?吓得想要爬起来,但?牵连身后的伤,顿时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还不待下一步动作,一双手臂就伸过来,熟练的将她的姿势换了一个。

她整张脸埋进?了带着暖意的胸膛,依稀能嗅见清冷的香。

闻岐策半睁着眼,本来是当她还在昏迷,但?感受到怀中人僵硬的身子,便知道是真的清醒了。

但?他却不想将人放开,就这样静静地抱着。

最后还是江桃里先动手推了推,他才慢慢地将手松开。

他抱着她坐了一夜,向来一丝褶皱的雪袍被?压皱了。

江桃里忍着后背的伤,爬起来打算回自己的那辆马车,还没下榻忽然被?他按在了软榻上,那冷瘦的手刚好盖住肩膀上的那道齿痕。

“你?昨日到底为何要救我?”他又开口问了。

人都是自私的,在他没有许过任何好处,是绝不会以?命相护。

江桃里抱着薄衾将自己的身子遮住,蹙眉应道:“昨夜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他似笑非笑地觑着她,显然是不信这番说辞。

江桃里看着他脸上的笑,莫名?觉得后颈一凉。

有病,他究竟是想要听什么话?

江桃里暗自咬着后牙,最后还是垂着眼眸,压了压嗓子,道:“殿下之前救过我一次,此番算是还给殿下?”

曾在梅林时她不慎掉入过水中,若非不是他救自己,恐怕已经化作一缕幽魂,也?正是因为此事她始终对他恨不起来。

“孤……救你??”闻岐策听后蹙了眉,思索着在何时。

江桃里听着他似什么也?记不得的语气,抿了抿唇,点头道:“殿下忘记了也?无碍。”

总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已经偿还了这份恩情。

闻岐策确实想不起在什么时候救过她,但?见她一脸的认真,眉皱得更加明显了。

他不喜欢这个回答。

江桃里见他已无问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他依旧没有讲话,清冷绝尘的面容被?光线映得明暗扑朔,手松了力道。

江桃里见他也?没有反驳,便撑着从软榻上爬起来,拿过一旁的披风,将自己裹着下了马车。

待到人走后,闻岐策才掀开薄薄的眼皮,盯着她离去的地方。

半晌,他扯了嘴角似是冷笑。

是想起了一件事,去年阿妟刚回京,他在梅林迎接,当时阿妟的面具落下了水,恐怕就是为救她罢。

原来这么早,阿妟就已经起了心思。

想必当真还一时半会忘不了江桃里,所以?……他该将人藏在何处呢?

……

江桃里后背的伤每日都精心护养着,结痂后只要不使用大?力便无甚大?碍。

遭遇追杀之事,众人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现在马车便更慢悠悠地行了。

后面一路再也?没有刺杀袭来,正当要松懈下来时又出了事。

那日夜间?扎营,不知是谁深夜放了一把大?火,众人都还在酣睡中,火光蔓延着烧红了整片天。

所有人都去救火护太子,没有人注意后面一辆马车也?燃起了火。

有人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乘着月色,头也?不回地往另外一个地方跑去。

此处不是官道,若是追起人来并不是很容易。

今日也?算是天助,方才江桃里还在睡梦中,却被?外面的兵荒马乱吵醒了。

正当要出去看是发生何事时,就在此时秋寒急急忙忙地进?来告知,说是有暗探放火烧了太子马车,现在所有人都在那边去救太子,让她好生留在马车里面最为安全。

江桃里听完后眼皮骤然一跳,心中升起警惕的疑惑。

太子谨慎,怎么可能将失火的原因清清楚楚告知给秋寒?

而且秋寒也?太冷静了。

果然江桃里的怀疑刚确定?,余光便能瞄到似有寒冷暗光闪过。

“小姐,今日请你?去死?吧。”秋寒手举着冒着寒气的匕首,面露凶光。

江桃里翻身躲过了刺过来的匕首,慌乱地随手抓起一旁的果盘扔过去,珠粒大?小的葡萄全落在地上。

“你?别?忘记了,你?身上还有毒,解药只有我有。”她迫使自己冷静着。

“小姐说的解药,是每次出去后买回来的那颗糖吗?”秋寒阴冷地笑着,又再次猛地刺下去虽扑了空,但?在江桃里手臂上留下了道血痕。

“小姐还是不要躲了的好,这样还能少些疼痛。”

“你?究竟是谁的人。”江桃里俏白的脸上冒着冷汗,乜斜着她。

江元良已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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