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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我的同伴都长大了。
“谢谢你,桑妮。”纳威对我小声地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
但他还是那个当年跟我一起趴在医院的门上偷听长辈说话的小伙伴呀。
“那就好。”汉娜听我说完之后,看起来好像松了一口气。这让我忍不住有些好奇,她既然关心纳威,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不过我并没有追问她,因为这节课结束了。
下节课是保护神奇动物课。希望留用察看的事情可以让海格的课堂变得中规中矩一些,我们都很担心海格如果再得罪乌姆里奇,他会被开除。
海格的鼻梁上又多了新的伤口。这节课的内容是火蜥蜴,他假装快活地跟我们讨论火蜥蜴的尾巴,但我知道,他的心情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难过,像帕瓦蒂和拉文德,她们更喜欢格拉普兰教授的风格。至于斯莱特林们……潘西、高尔、克拉布几个人看起来非常高兴,德拉科这节课却意外的非常安静。
“马尔福又在搞什么阴谋?”罗恩跟我们嘟囔道,“我早上见他的时候,他明明很高兴地在跟别人说海格要被开除了。”
“事出反常必有问题。”哈利赞同地说道,“马尔福一定会露出他阴谋的尾巴。”
“不要管他的尾巴了。”赫敏严肃地说道,“你们的那条火蜥蜴的尾巴要掉了——”
我隐约有一个猜想,但是我不能说。其实在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微微迟疑了几秒——当德拉科借着跟布雷斯和佩格说话,状若无意地跟我说了一句“下课之后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呀,我的少年让我等他。
于是下课之后,我跟帕瓦蒂和拉文德走出了一段距离,故作惊讶地说道:“你们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落了东西在那边,要回去拿一下。”
“你落了什么呀?”眼见我已经往回跑了,拉文德急忙问道:“如果不重要,也不用急着回去……”
“是很重要的事!”我大声地回答她,没有回头。
海格已经回了他的小屋,上课的同学们也都回了城堡。于是在之前上课的地方,除了特意留下来的德拉科,并没有其他人。
“不是让你等我吗?”见没有人跟过来,少年跟我抱怨道。
“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我弯了弯嘴角,“再说了,总是我等你,也该你等等我了。”
“好吧。”德拉科也没打算计较这个问题,他只是随口说一下而已。我们坐在荒凉的南瓜田里,躲在石头后面说话。天气很冷,德拉科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找我有什么事?”我明知故问地说道。
“你肯定看过报纸了,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德拉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爸爸跟我说,现在的阿兹卡班已经不似从前。”
“这次越狱的只有十个人,但是下一次呢?如果阿奇尔·特拉弗斯逃出来了……”德拉科担忧地说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联系一下艾伦叔叔和曼蒂阿姨,看看能不能设法把你和厄尼也转移到瑞士。”
我不由得笑了笑。
“桑妮,我在认真地跟你说很重要的事,你笑什么?”对于我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容,德拉科有些懊恼,他以为我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
是啊,我知道未来我会面临着怎样的危险,但是在此刻,我依然忍不住想笑。德拉科安静了一整节课,不是像罗恩和哈利以为的那样在构思什么阴谋,他反常的表现是因为担心我,是因为他不小心露出了“喜欢”的尾巴。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回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紧扣,“之前我有一点迟疑,但是现在……”
德拉科不喜欢海格,海格被留校察看的事情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可是他原本的幸灾乐祸在看到今早的报纸之后,转变为对我的担心。
我迟疑的是,我知道德拉科喜欢我,但他之前挑衅格兰芬多们的事情,总是让我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我有时候会想,对于他而言,我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德拉科亲口告诉我,他不惜在我面前表明卢修斯叔叔疑似知情的立场,他没有隐瞒自己因为我而被左右了情绪——所以,我也是他很重要的事。
我是不会离开的。魔法部还在掩耳盗铃,假装神秘人没有复活,只怕全国上下的飞路网都受到了监视。现在这个时刻想要离开英国的人,无疑都在心里认可了神秘人复活的可能,福吉不会允许巫师们逃走,引发舆论混乱。
而且,如果我此刻离开,那么我后半生最后悔的,一定就是这个决定。
我忽然说道:“从瑞士到英国,相距八百多公里。”
“嗯?”德拉科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道:“从今天到毕业,相距八百多天。”
“桑妮——”少年反应过来,我感觉到他的手因为激动的情绪而有些颤抖。
“德拉科,我不想错过你的每一天,我也不想跟你相距那么远。时间上不可以,空间上也不可以。”我同样认真地说道,“除非——”
树梢的堆积的雪被冷风吹落了些许,象征着春日到来的新芽在积雪下悄悄生长。少年将我垂落在肩上的几缕头发理到颈后,从我的唇上撤离。
“不要说这种话。”德拉科抿了抿唇,“就算是哄我,也不要说。”
“但那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不是哄他,不是甜言蜜语。
“那我听见一次,就亲你一次。”少年故作凶狠地说道。当然落在我眼里,就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随你?”我眨了眨眼睛,反正他亲我,我也不吃亏。
“桑妮,你变了。”德拉科震惊道。
“那你再亲一下,确定我到底有没有改变吧。”我抽出手,去拥抱他。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假设,但是那一天霍格沃茨沉默的雪与静谧的南瓜田知道,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除非是死亡。
那天我们回城堡之前,德拉科忽然跟我道歉,他说,对不起。我摇了摇头:“不,没关系。”
我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因为我可以很勇敢地说出死亡,哪怕我心底也充满了害怕和畏惧。可是德拉科知道,他不够勇敢,他没有办法去面对那种情况,哪怕只是假设。
我理解他,就像汉娜难以想象苏珊的情况,没有人愿意失去重要的人。他为他的不勇敢、他的懦弱道歉。可是这些跟他喜欢我,不矛盾也不冲突。
“没有人可以想象从黑夜里醒来,第二天没有阳光。”德拉科说道。
无论是假设还是现实,他都希望我可以永远做一束光。
由于《预言家日报》的报道,学校里对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