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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午夜电台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现代、灵魂伴侣、1v1、高H

简介:“晏生,咁你呢,有冇钟意我?”

年上,年龄差巨大,电台主持x香港电影协会主席

[内含成人阅读内容,撰写灵感来源于去年调派尖沙咀做一个有声项目,机缘下接触‘晏生’与‘李老师’,遂听完其故事决心记载,以文字形式封存一段不为人知的美好感情。]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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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电台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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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十分,李漠端着咖啡,手拿纸质稿远远过来。

几个小姑娘正偷偷吃零嘴,瞧见他,刷一下挺直背部:“李老师好。”

几人是午夜场老搭档,甚至比李漠调来这边还早,个个小夜猫子,一熬能整晚不睡。李漠挺温和一笑:“晚饭就吃这个?”

“下午七点钟吃的正餐,这会不太饿,随便垫一口。”说话的是罗小莉,圆脸短发头,长得像小男孩,唯独一米五五的个不像,还是个公鸭嗓,“李老师,工作群消息看了没?余韵诗又被提拔一级,现在接了白日最有含金量的经济频道。”

李漠工作时不拿手机,闻言点头:“挺好的,余主播人美声甜,主持经济能频道提升收听率,应该。”

“这也升的太快。”孔慧见李漠进入工作室,跟在身后,“一年前才从地方台调过来,半年就从助理升到交通台,现在又接了经济频道……依我看,不如李老师也拉几个赞助,今年台里给的任务不是才一百万,我认识几个爱打高尔夫的生意人,不如私下给你引荐?”

来到工作地方,李漠拉开工学椅,启动录音设备,戴上监听耳机测试情况。

他的节目十一点三十分开始,在这之前,稿子和一切喜设施都要调整到最佳状态,连同背景音和混响一块。

指节轻敲电容麦,李漠双手撑案,冲玻璃外的罗小莉打手势:“音量、干湿音比率,o不ok?”

罗小莉冲他举大拇指,李漠遂坐下,重新拿起稿子记阅。

孔慧知道他能听见:“说真的,真不用?就这么任余韵诗踩咱们一头?”

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同为女人他们朝九晚九忙的脚不沾地如断魂女鬼,余韵诗却晃晃丝袜裙摆官升几级,中午在广播大楼餐厅撞见,那余绿茶甚至假惺惺关切李漠嗓音状态,不知道哪个二五仔传李老师发烧刚愈,一点点小事恨不能传成李漠得了HIV。

李漠目光落稿,一行行扫过去。见孔慧还不走,他不由露出无奈:“慧姐,让我喘一口气,今年赞助我已经找好,你不必绞尽脑汁。”

太上皇不急不燥,太监孔慧还能说什么,恨铁不成钢地一戳李漠衣领,又给他折的板板正正,转头离开。

距离十一点三十分还有一段时长,李漠把广播内容熟记脑海,默诵一遍,从裤兜掏出手机。

他的手机屏保是出厂自带,最新款ip,一周前才以天价发行国内。两月工资一只手机,旁人心疼的恨不能揣心藏肝,李漠却连壳都没安,手掌攥着裸机,如拿一块黑色薄瓦片,丝毫瞧不出在意。

他确实不在意。手机不是他买的,那人自上了他一次后便开始贪恋美妙滋味,除了手机,他在广播大楼下还停着一辆低调的银灰丰田mirai,以及市区内一套年租五十万的小二层loft——

诸如此类,东西太多。奢侈不符他作风,李漠也极少提起这些,问就是父母帮衬,他天生性子温和如水,万物都能包容,台里少有说李老师不好的,因此他说什么也无人去质疑是非。

工作群内祝贺声一片,他上滑至少五下,才翻到那张由副台拍摄下来的转台文件。虽说没提到“升职”二字,但字里行间都写着余韵诗受到领导重视,因此特地将白日经济栏目给她主持。

领导偏爱,上司关心,余韵诗态度谦逊,大大方方艾特所有人道今晚在“贵玉楼”请吃饭,诚邀能到的一定要来捧场。

这条信息虽艾特所有人,但李漠认为,这个“所有”并不包含自己。一来他是午夜频道的电台主播,二来这个工作时段完全符合宴席散场,无论如何,他没必要为了一顿饭翘班,更不必舔着脸参加素无交道的女主播升职宴。

退出群聊,下面还有一条信息。没有署名,头像是平潭岛的海面风景照,昵称也符合年纪,一股无拘无束看透世俗的气味——宁静致远。

李漠点开,对方询问:上次开会,将一条暗纹领带落在住处。晚上我过去一趟,取物、看你,是否方便?

晏辛匀讲话一向如此,有时过分彬彬有礼,像他这个人,上过床都不会披露什么情绪,比高纤维海绵还能装。

罗小莉敲玻璃窗,示意时间到。李漠倒扣手机,调音台一一上推,在每晚熟悉的法调轻音乐中开口,字句沉脆:“各位晚上好,我是FM1.11的主持人李漠,欢迎诸位准时收听‘午夜密谈’,下面请接通第一位倾诉者,与我分享你的故事。”

短暂等待,耳机里响起一道软糯女声:“主播你好,我叫姗姗,你叫我三三就好。”

这道声音听上去只有二十出头,李漠双手交叠,面带温笑:“你好三三,请分享你的故事。”

“我——”电话那头似乎很难开口,一字之后,短时内失去下文,只余短暂哀鸣。

来午夜电台的小姑娘们大多是控诉渣男前任,亦或绿帽,劈腿,李漠记得他第一次来这个频道,在接听一个因为“抚养权”伤心欲绝的女人电话之后,也忍不住声线颤抖,替她不值。

大概人间多悲少欢,他对哭声渐渐免疫,现在也能做到平静如水,不再跟听众一起难过。

姗姗哭了两分来钟,吸吸鼻子,说:“我上个月刚刚分手,不是自愿分手,是被迫断联,结束这段不正当关系。”

李漠抓住关键词,照稿询问:“不正当关系是指?”

“我是第三者,是的,就是大家嘴里最不要脸,最喜欢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姗姗收起哭声,慢慢阐述,“我大一结识了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因为我是留守儿童,爸爸妈妈几乎没管过,在他们离婚后也断了抚养费,我靠打工才勉强赚钱上了大学。是他主动提出愿意供养我念书,于是我信了,和他产生了情人关系。”

李漠听着,不做评断,纸质稿子被细长手指叠出一个角,来回抚摸压痕。

“我们在一起同居,每周他都接我出去玩,有时还给我买名牌裙子,化妆品,他夸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说喜欢我的无暇、天真。”

这番说辞只有年纪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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