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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随性的吃面。
他不算太感性的人,对于所有事情都有一个预见性。结果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这件事便没有再深入思考的必要。
李漠抄起一筷子龙须,在空中吹了两下,被白雾熏的有些失神。等想起往嘴里捞,面条从筷子间滑落,他的手机也同一时响起。
失望的是,来电人并不是晏辛匀,而是孔慧。
李漠放下筷子,问:“什么事,慧姐?”
“李老师,李老师,你看见今晚的头条新闻了吗?晏辛匀竟然婚变!”孔慧不可置信,声线里又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激动,“实不相瞒,我一直是晏老师的粉丝,以前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后来一直到结婚生子这份情意也没变。只不过从光明正大偷偷转到了心里;看到他离婚的消息,我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好像心里松了一口气,真太兴奋。”
广播大楼有不少35岁往上的女性,那一代人,包括很少现在喜欢复古文化的年轻姑娘们,大家对于晏辛匀都有一种共同的认知,君子如兰,高领之花,如一身静莲,生于水中却毫无半点娱乐圈染缸的淤染。
很少有人能独善其身,一生都这么完美圆满。
作为成就垒叠如一座雪山的满贯影帝,晏辛匀对于艺术的造诣,同他这个人对人生的掌控一般,在很年轻的时刻就到达了顶峰值。他自身成就了一派风格,创建了一个维度,他让所有人敬仰却无法企及,作为圈内所有人都公认的超俗派演技之王,他罕见的保留了那一份真,多年来几乎少有绯闻,就算偶尔一次,也会被大众帮着否认拒绝,好像那些影迷比晏辛匀更了解他是怎样的人。
李漠对于孔慧追星不太意外。她喜欢的不是什么小鲜肉,那可是晏辛匀啊,几乎全球都没有什么黑恶绯闻的晏辛匀。
“离婚这件事,不知道真假。”尽管有千丝万缕关系,李漠还是难以评断,“娱乐圈太复杂,80%的新闻到最后都被辟谣,何况当事人那么有分量,我想不会轻易出结果。”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很期待。”孔慧很少和李漠谈论工作外的私事,这次大概是真的很高兴,难得多说几句,“他老婆不是什么好鸟,早年我在上海工作,和她打过交道。这个人特能装,就是自私自利的精致主义,只追求表面完美根本不在乎内里如何。简单来说就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李漠没了解过吴媚,静静听孔慧讲述。
“你知道我很早之前是做经纪人,当时手下有几个很成功的模特,本来安排好杂志内封是给他们,但吴主编这个人就很奇怪,她当时只看了一眼,就因为其中一个男生眉毛不对称直接把整组人刷下去,然后换了另外一组形象很好,但根本没有专业模特素养的新人。你说她真的追求完美,确实如此,但她要的完美只是浮于表面,根本不在意大众感受,也不在乎谁有真才实学,就要一个拍摄效果好看,这有什么意义呢?”
模特圈的事情李漠不懂,孔慧谈论吴主编好坏,他也只做聆听,不发表看法。
孔慧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个人批判,最后长吸一口气:“晏辛匀能离婚,真是全球影迷的一大幸事。李老师,你知道当年他宣布婚讯有多少人心碎吗?不是因为他要结婚,而是因为他的结婚对象根本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们后援会的群甚至私下骂了一个月,恨铁不成钢,晏辛匀瞎眼,追求吴媚这个whore。”
小朋友在场,孔慧不方便说的太直白,只好选用一个较为含蓄的词。
然而叮咚还是听见,小手抱着画板问:“Mummy,嚯是什么意思?”
小宝贝今年五岁,是中比混血,然而由于爸爸小时候一直在国外出差,导致他一直在中国和妈妈生活,大环境影响下,英文并不那么熟练。
孔慧抚摸儿子的卷发:“没什么亲爱的,Mommy和李叔叔讲话,你自己玩。”
大人间的婚姻话题,总不该让小朋友听见。孔慧拿了一只奶酪棒给儿子吃,起身走去阳台,关上玻璃门,不想儿子听见更多的议论。
“我知道这些话太非分,但我今晚看到那条新闻,整个人都在发狂。”孔慧抱着手臂,牙齿轻微打颤,“叮咚的爸爸一直在国外,他在忙自己的汽车事业,短时间内没办法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比利时那边有他前妻和女儿,长时间孤枕难眠,女人难免会多想,有一瞬间我甚至在想要不要通过关系和昔日男神见一见。”
李漠有幸见过叮咚一次,小朋友生的软糯可爱,皮肤格外白,外观基因90%都随了比利时佬,唯独瞳孔的颜色像母亲,是纯正的中国黑,好像两块纯天然的鹅卵石,搭配一头小卷毛格外好看。
李漠不了解孔慧的婚姻状况,最后一句更一头雾水:“通过关系见一见是什么意思?”
“李老师应该不知道吧,丁台长和晏老师是老友,有一年广播大楼举行年会,刚好你去四川出公差,那一次丁台长就请来了晏老师,当时大家还都一一合影,玩的特别开心。”
李漠隐约知道晏辛匀和丁秉文认识。当年自己因为陈尹的事被牵连,还是晏辛匀通过丁秉文才把他捞出来。
只是他去四川出差那一年有些久远,李漠已经想不起来那一年自己为什么要走,他只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至少他失去了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在自己地盘和晏辛匀相见的机会,这是非常难得的,甚至百年罕见。
电话忽然静默,深夜整座城市都准备离开广入睡,只有他们这些夜间工作者还不入眠。
良久,李漠问:“慧姐,你打算见晏辛匀,然后呢?”
“不干什么,只是想和他聊一聊。”孔慧设想到那一日,声线上扬,“这份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有机会能和男神接触,为什么不?就算什么也不做,至少能够聊一聊天也是很好的。”
李漠不太理解女性的心理:“难道只是柏拉图式聊聊天,就完全能溶解婚姻苦闷吗?”
“也许是这样。”孔慧说,“我觉得人还是需要有一个追求的目标,至少每日当你萎靡不振,看一看他就能重新找回那种迷恋亢奋的感觉。婚姻实在是太刻苦了,当时结婚没考虑那么多,现在分开我才觉得实在后悔,但又不舍得让孩子失去父亲。”
李漠想了几秒钟,真心询问:“是不是对女性来说,婚姻并没有那么容易抛弃?尤其已经生活很久,就算没有那么深感情,会不会她们也比较在意婚姻完整?”
“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很少真正考虑自己有爱不爱对方,新鲜劲过去。剩下的就是勉强度日,只要叮咚没有说爸爸不好,就没理由办理离婚。就算他不合格,至少他也是孩子父亲。现在这个社会女人自己做一些事情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