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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最后李漠只说出三个字:“来真的?”
“我跟你,从没想过作假。”晏辛匀整理好衣裳和裤子腰带,一只手将小朋友从地上捞起来,给他穿好裤子,“我之前就说过,在你和婚姻之中,我选择你。这几年从相识到后面的相处,我都该提早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不是这样含糊不清的牵扯下去。我现在不太遗憾了,因为这个承诺,我终于能够问心无愧的做到。”
他说的很认真,也很轻易,好像离婚只是一个今天吃什么饭的简单问题,而非一个巨大漩涡,需要思虑许多。
李漠长久沉默,无言以对。他能猜到晏辛匀这样迅速的断绝婚姻是为了自己,也知道对方很想给他一个安全感,所以才快刀斩乱麻。这一刻他曾在梦中想过,真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他更多竟然是不安。
两人凝望彼此,谁都没有再开口。李漠这个反应有些超出晏辛匀的预估,他以为对方会很兴奋,会很开心,最简单也是给他一个拥抱,然后掉一掉眼泪对他说,你真的做到了。然而这样的沉默是李漠自己都没想到的,更别提晏辛匀。
“晏生,我……”长久酝酿,李漠终于开口,“我有点害怕。我说真的,不是不高兴,就是有点单纯的害怕。”
“我明白你的心情,在官宣中我没有提到你的名字,也没有说任何关于这段感情的事。”晏辛匀坦然了当,“我个人一点私心,不想让他们扒出来你,也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你还这么年轻,有一份前途光明的事业,我不想因为我毁掉,更不想你被人扣上难听的骂名。”
他停了停,将剩下想法和李漠分享:“我已经和吴媚讲清楚,不进行任何的婚姻调解。她可以向媒体告知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好,我的责任才导致婚姻破裂,所有编撰的理由我都默认。这样说不太恰当,但我想和你在一起,同样为了这一刻等了很久。”
他把话说到这一步,李漠已经完全不想再顾虑什么。
他紧紧上前,用尽全身气力抱住晏辛匀,将脑袋埋在对方胸口。不出一会,眼泪将对方的衬衫弄湿,氤氲一片。
晏辛匀反应过来,李漠在哭,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你啊,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我想象中的,符合一切我对你认知的李指导,李静水。你刚才那样犹豫,搞得我都开始害怕,你已经不想和我牵手走下去了。”
李漠说不出一个字,用力抱紧了晏辛匀的后腰,用肢体语言表达他不会,他永远不会。
晏辛匀一下一下顺着李漠的脑袋,性爱之后,两个人身上大汗淋漓,衣衫都是湿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可是布料上的温度与潮湿却不能立即恢复如初。他低下头,视线中地毯上有两个人射出来的精液,李漠裤子上也有残留。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晏辛匀看见自己的裤管上有很大一片白浊,好像还有一点点水渍,那绝对不是李漠的眼泪。
他感到有点好笑:“办公室偷情这么爽快,你竟然尿出来了一点,宝贝。”
“……?”李漠可能刚才确实是有一点失控,但他不想听见晏辛匀把真相说出来,“是很舒服才这样子,你嘲笑我,我下次不会这么干了。”
“好好,我不嘲笑你。”晏辛匀手掌一下下抚顺李漠的脑袋,脸上笑意还是下不去,“我不是嘲笑你,你什么样子都很可爱,我只是觉得你太乖,太好玩了,是我遇到的所有年轻孩子里最有意思的一个。”
“什么有意思啊?”李漠越听越觉得他在骂人,红着脸反驳,“你是说我尿你裤子上有意思吗?你又不是我爸爸,怎么可能一丁点不嫌弃我?你肯定心里面在骂我了,肯定是。”
“我永远不会骂你的,宝贝。”晏辛匀抚摸李漠发红的脸蛋,见他睫毛上挂着一点水汽,收起笑容来,很怜惜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像你爸爸一样爱你呢?我喜欢、欣赏你的一切,就算你捣乱故意的行为,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这句话有点太好听了,李漠重拾信心,狐疑地问:“真的吗?你真这么想?”
“我当然是这么想。”晏辛匀骚弄他的下巴,逗他玩,“就像一只小狗撒娇,谁会忍心责怪它因为转圈圈,而弄撒一袋狗粮呢?饲养人只会一边无奈的感慨,他真可爱,一边细心将洒落的狗狗饭清扫起来;我就是这个饲养人,不仅不会怪你,还会担心吃掉在地上的狗粮,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害。”
晏辛匀就是这样的人,李漠知道的。他爱也是爱这一点。对方赤诚又心存善念,这个人真是太善良了,他是那么的温柔宽容,有时候李漠觉得晏辛匀甚至可以自成一个教派。因为他实在做了太多太多好事,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几乎没有人说晏生是不好的,是虚伪的。提起晏辛匀,大家只会说这个人很有教养,他是香港圈最值得尊敬的一位戏骨,他是很好的人。
温存片刻,两人抱在一起接了一个吻,然后李漠在12:50左右将演播室整理好,和晏辛匀一起下班。
乘坐电梯中,晏辛匀手机一直在震。他之前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但因为不想错过一些重要讯息,所以就又调整回来。
李漠知道晏辛匀离婚的决定一定是影响到太多太多人。关心他的,看好戏的,还有不知道真相,想要了解内幕的,一切一切……并不是所有人给他打电话,都是为了安慰他不要伤心难过,更多是为了一些热度,一些独家头条。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人到退圈的最后一刻。还是要被媒体榨干所有价值,直到什么都碰不得,一碰只剩下一堆粉末才好。
李漠心疼晏辛匀,“你真的要接电话吗?不要吧,今夜过去一切都会平静下来的。”
“我也不想,是家里。”晏辛匀确实无奈,按理说离婚是该提前和家里告知一下。但这个决定他做的突然,也不想牵扯那么多,所以就临时起意,直接发挥。
现在报应来了,他接听电话,那边上来就是一句质疑:“离婚嘅嘢你真虑好?咁多年,突然分开对女方好唔公平嘅,有冇坐好身家分割,绝对唔亏待心抱,知唔知?(不能亏待媳妇)”
晏辛匀揉了揉眉头,相当诚恳:“我知啊老窦,我已安排lawyer做呢件事,唔会对唔住吴媚。只系咁多年,一直冇添丁畀你抱孙,真系对唔住你老人家一片心声。(多年没抱孙子,让您失望)”
老人看的挺开:“唔抱抱孙仔唔紧要,真系有缘份,都唔会拖延咁多年嘅。爸爸关心你后半辈点啊,阿媚几多可以在老咗后顾你起居,孤家寡人,难捱啊仔。(有缘无分,一个人如何照顾好自己)”
老人问到归宿,晏辛匀索性坦白:“我身边有人喇,好好个仔,佢会同我相依。你唔好担心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