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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无异议，散会，各自回去布置城防。

殿内只剩胡九清和封玉。

胡九清叹了口气，低声说：“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

封玉握紧她的手，安抚道：“一定会没事的。”

他另只手手腕轻轻往前一推，手前便出现一团纯色白光团。

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从光团里探出，紧接着是圆滚滚的头，然后是穿着米黄肚兜的小身体……

等小孩儿完全钻出来后，记忆力出色的胡九清一眼就认出来，惊喜道：“你是当初的那个小妹妹！”

因为当初书书的表现太奇特，胡九清对这个奇怪的小孩儿印象非常深刻。

书书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我也可以是小妹妹。”

天书诞生时是没有性别的，但如果天书自己愿意，可以化出性别——只不过化出性别后就无法更改了。

黑发长长，自发地扎成两只小辫，垂在身前。

书书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姐姐好。”书书乖巧地说。

有了性别后，就连声音都有了细微变化，变得更奶更甜了。

胡九清亲眼见到她的变化，一时无言，震惊地看向封玉，用口型问道：“书书？天书？”

封玉肯定地点头。

胡九清震惊地张大嘴。

？？？

当初逛街遇到的小孩子竟然就是天书？

她曾经竟然离天书这么近但却毫无所觉？！

胡九清瞬间感到了后悔和遗憾。

唉，要是早些发现，就不用让阿玉和八哥去那么危险的魔界了，能省许多人力精力。

书书不知她在想什么，出来后，便再次将两种方法说了一遍，然后好奇道：“九尾白狐，你想选择哪种方案呢？”

胡九清毫不犹豫地回答：“第一种。”

话音刚落，她的手上就传来一阵痛感。

她看过去，封玉立刻松开手，垂眸低声说：“抱歉，弄痛你了。”

胡九清摇头道：“没事。”

她捏住封玉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紧紧盯着他，沉声问：“你不想选第一种？”

封玉不想骗她，抿紧唇没说话。

书书托腮道：“应龙还什么都没选呢。”

胡九清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沉着声音，问道：“阿玉，你现在就告诉你，你要选择哪种方法？”

封玉垂着眼睫，就是不看她，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

胡九清气的牙痒痒，扭头对书书说：“麻烦你将第一种方案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了，多谢。”

书书指了指封玉，问：“不用问应龙了么？”

胡九清松开手，冷哼道：“如果他不选一，那他的意见就不重要了。”

封玉抬起头，有点委屈地看着她。

胡九清视线一扫：“嗯？”

封玉立刻低下头，乖巧地说：“你说得对，清清。”

胡小九满意地又哼一声。

书书大开眼界。

哇，不可一世的高傲应龙还会有这么乖的时候啊。

封玉趁着胡九清不看他，瞪了书书一眼。

书书：？

胡九清把笔墨纸砚拿给书书，郑重道：“拜托了。”

书书也郑重接过，点头：“嗯，我会拼命画的！”

胡九清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

趁着书书专心写画，胡九清把封玉拉到了偏殿，关好门，做好隔音措施，才在椅子上坐下，严肃地看着他。

封玉不自在地贴着门站好，站姿颇像被罚站。

胡九清仰着头看他，然后发现这样显得她气势有点弱，便一指另一张椅子，道：“坐。”

封玉把椅子搬到她对面，忐忑不安地坐下，双手在膝盖上放好。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道：“清清，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胡九清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唇角刚弯上去，就被她强压下来。

她轻咳一声，严肃脸色，问道：“你是不是想选二？”

封玉沉默一会儿，睁开眼，盯着面前地面上的一点，出乎意料的是，他摇头：“不是。”

胡九清惊讶道：“原来你也打算选一？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说了的话，这场面谈就可以避免了。

封玉低声说：“我……其实还没有想好。”

他没想好到底选哪个，只是决定不再瞒着她。

按照他一开始的想法，是打算把记载第一种方案的那页撕掉的。

瞒着所有人，让他们只能选二。

胡九清奇迹般的和他共脑了，通过微表情和微动作看出了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她沉吟片刻，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这一句瞬间让封玉抬起头，他注视着胡九清，紧张地反驳：“不！我一直爱着你！应龙一生只会有一个爱人！”

胡九清平静反问：“那你们龙族的原则是，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守寡？”

封玉愣住了。

胡九清逼问道：“你有想过你死以后，我会怎么办么？”

封玉怔住了。

他静默一会儿，才低声说：“我那时，并不知道你也对我有意。”

他以为自己一直是单相思。

“回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取消提亲，但其他计划不变，天界还会无偿给你，你会是最伟大的女帝，最英明的领导者，而我，我只要能默默守着你，就满足了。”

“没了我也可以，涂照衡也喜欢你，他会对你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封玉心里干涩得厉害，也难受得厉害。

他感觉就像有无数人在用力戳他心窝子，刀刀戳进要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将他一颗心捅的千疮百孔，鲜血直流。

眼睛酸涩无比，好像一眨眼，眼泪就会落下。

封玉掩饰般垂下眼睫，不敢再看她。

他怕再看一眼，他就会哭出来。

眼前忽然覆下一片阴影，清雅的栀子花香包围了他。

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胡九清叹息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不是你，其他人都没有意义。”

“青丘九尾白狐一生也只爱一人。”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为你守寡一生。”

胡九清半蹲下来，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说：“阿玉，选第一种吧，我们都有机会活下来。”

“等活下来，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封玉眼睫一眨，清泪就落下。

他哑声说：“好。”

秋风伴声，白月共光。

萤火随月，金龙同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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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暴动，最先受到攻击的是与魔界接壤的那些边境。

人界。

“大将军！火.药不够了！巨石也不够了！”副将灰头土脸，身上是一道道渗血的伤痕。

他声音嘶哑，眼睑青黑，显然已经几天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