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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了个狗吃屎。

喧闹的音乐声中,周围那些想看热闹的男人们全愣成了静音。

她的动作干脆又利落,力量暴击得恰到好处,漂亮得就像一场满分演出,竟然有些说不好她到底醉了没有。总之她没留下任何多余的眼神,仿佛任何东西都不值得她多费精力,继续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店里的酒都是特调,后劲儿很大,外头潮热的风迎面一吹,甜喜趴在路边吐了好久。

学校宿舍有门禁,这个点是绝对回不去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后座闭上眼睛,随口说了一个地址。被司机师傅叫醒的时候,她往车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回家了,现在车就停在明月山海小区的门口。

甩了甩发昏的脑袋,她在包里没摸到现金,想用手机扫码付款,可是晕得厉害,解不开锁。司机师傅看她这样子,忍不住发愁:“姑娘,你家真住这儿?这么高档的小区,你不至于赖账吧。刚才看你挺清醒的……”

甜喜胡乱摆摆手,推开车门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狂吐。

“哎哎!别对着大门口吐啊,可真行……”值班的保安大叔小跑过来,脸上的嫌弃在认出甜喜之后转为震惊,“小,小甜?你怎么喝成这样回来了,你哥没在家?”

司机师傅急忙下车拉住保安:“你好你好你好,你认识她吗?她还没付车钱,麻烦给联系联系她家人吧,大晚上的我拉一单不容易,一单也没多少,还着急去接活呢。”

保安大叔搞清了情况,潇洒地比了个“OK”的手势,立马拨出一通电话。

几分钟后。

保安大叔和司机师傅在旁边聊得热火朝天,扔下甜喜独自坐在地上犯迷糊。没办法,只要碰一下她就会吐,还说自己晕船要报警,举起拳头来那胳膊上的肌肉怪吓人的,谁也不敢招她。

夜风细缓而闷热。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小区里出来,携带着与燥夜氛围完全不搭的清香站定在她面前,隐隐约约萦绕着一股熟悉的烟味。不是那种讨厌的陌生的气息,而是她习惯的柠檬的味道。

她眨着定焦困难的眸子看着这双眼熟的拖鞋,心想她也有一双,就是颜色不一样,真巧……恍惚时好像清醒了几秒,又好像更晕了,颤巍巍的目光顺着对方笔直的长腿一路往上细细地确认。

窄腰,宽肩,冷脸……

嗯。

是她哥没错。

……

作为一个宠妹狂魔,贺召对甜喜的容忍度非常之高。

但作为一个哥哥,贺召对甜喜又管得非常严格。

看她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喝了个烂醉回来,贺召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半拖半抱着她进家门,没直接扔地上就算脾气好了。一手扶着她的腰,贺召弯腰打开鞋柜,冷着声音开口:“抬脚。”

醉如一摊烂泥的甜喜把浑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摸着他后脖颈往上被剃短的像胡茬似的发尾,觉得手感很好玩,甚至冒出了蹭一蹭的念头。敷衍地抬起脚,离地还没2厘米,被他托着脱掉了高跟鞋。

甜喜隐约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转不动的大脑却想不通原因。

俯身凑近了些,唇瓣翕动,本想撒个娇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没想到高估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腿一软,扑向他的同时“啵唧”亲在了他脸上,把他压倒在地。

两个人都愣住了。

漆黑的屋里只开了头顶的玄关灯,明与暗交汇,融成了空虚渺茫的梦。

男士香水的味道混合着柠檬味的烟味萦绕在她鼻尖迟迟不散,好闻到似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毒药。她紧紧贴坐在他怀里,心跳声附和着他的,如同在煽风点火的鼓舞,一声一声,催得她意识迷离。

脑海中关于要撒娇求饶的念头在不知不觉间简化成了最直白的信息——靠近他。

靠近这个她平生最在乎的人,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再近一点也是没关系的吧……

醉意总是会伺机而动,放大人类的贪婪。残存的理智在某个呼吸打乱了节拍的瞬间崩然坍塌,她主动捧着他的脸,仰头迎上去,吻在他唇瓣。

“阿甜!”

贺召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推开,棱骨分明的大手捏着她纤细的手指时隐隐发抖,愣了半晌好似失语。

叫她干嘛?

甜喜眼里满是茫然。

就像一个想要用舔丨舐来表达亲近的小狗,她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扯着贺召的衣领,任凭染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如雪飘摇,她的手臂攀着他的脖子,拉近距离的同时再一次夺走了他的吻。

嘬一口不满足,恨不能当成骨头啃一啃。张开嘴巴轻而易举地攻破他紧抿的防线,换来一声闷哼。没有人知道浑身无力的她是怎么把人高马大的贺召给摁住的,比下了定身咒都好使。

他明明教过她“成年人之间要保持距离”,她也答应过会铭记于心。认识这三年里他们除了拥抱,几乎没有什么逾矩的接触,又何曾像今晚这样……

荒唐。

贺召呆滞得无从反应,揽在她腰侧的大手无意识地收紧,全然忘了反抗。而怀里这个罪魁祸首愈发得寸进尺,转眼间就任性地蹭了他满脸口水。

第02章 抱紧

宿醉过后,甜喜的生物钟失灵。

一只小白狗在她床上蹦迪到十一点多,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胡乱推了推:“滚开啊廖大爷。”

嘴里说出来的话犹如一盆当头浇下的冷水,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蹭”地坐起身,看着这只蠢狗,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是她家没错……

可是她不应该在学校宿舍吗?

卡顿的记忆缓缓充进大脑,充到打车到小区门口狂吐的那一幕戛然而止。只记得自己后来好像被黑着脸的贺召领回了家……

坏了。

她掀开被子往外跑,鞋都没来得及穿,身后名为“廖大爷”的狗飞快跟上,一路撒丫子来到客厅。

明媚的光从落地窗边涌入,厨房里的贺召正系着围裙切菜。

“哥哥……”

这一声她叫得很心虚。

贺召切菜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语气不明地说:“桌上有豆浆。”

甜喜捏紧手,紧张地想要解释一下昨晚的情况:“我……”

“廖大爷刚打完针离不开人,你先看着吧,我等会儿要去公司。菜马上就好,你吃完了下午再回学校上课也不迟,到时候我让小方把廖大爷领走。”

“昨天晚……”

“哐啷”

贺召突然放下手里的刀,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甜喜看着他拒绝交流的背影,心里一阵没底。

平时她住学校宿舍,一方面是为了上学方便,另一方面是不想来回折腾打扰贺召工作。他每天都很忙,昨天晚上半夜还得把她领回来照顾,肯定很生气吧……

她一直装得乖巧纯良,怎么甘心因为几杯酒毁掉形象。

垂头丧气地去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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