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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的绯红衬得她格外可?爱。
贺召盯着她看了片刻,恍然大悟般松了口气:“……原来宝宝是在?害羞。”
她蹙起眉头,睁眼的瞬间被他忽然捏紧了手腕,紧接着阴影降落,唇丨瓣被他狠狠地嘬了一口。他手上的力道正好用在?那表带上,硌得她腕骨发疼,可?是她无暇顾及,因为这吻猖狂至极,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昨晚那陌生的感受再次降临,有些异样,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欢丨愉,缓慢又迅猛地交织着,仿佛要立刻将她的灵魂攻陷。
双腿一软,腰肢被他一把搂住,后背将将抵在?了车上。
“别不理我,”他低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不然我会?误会?,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心跳如雷,她的脸就像发烧了似的,小声否认:“……我没有。”
“以前我什么都不敢跟你说,就是怕你会?讨厌我。看到你带别的男人回来也不敢管,怕你嫌我多事,哪天一不高兴就会?离开。昨晚……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担心了很久,怕你会?生气。”
贺召越说越委屈起来了,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跟她贴到一块儿去。
她能随意捶倒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此刻正柔柔地抵在?他胸膛,不舍得多用半分力:“我没生气……你乱担心什么嘛,我不讨厌你,也不会?离开你的。”
贺召像是在?撒娇,把头更低:“那你亲亲我吧。”
失去身高的明?显差距,她毫不费力地亲了他一下,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哄别人:“……好了吧。”
与他硬朗风格完全不搭的口红色号蹭在?了他的嘴角,甜喜用食指给他擦了一下,效果不佳:“口红都给你了。”
贺召并不在?意,偏头亲亲她的手指,然后吻在?她的手心,随后是手腕。
“好了呀!……”她有些着急地催促他,脸红得不像话,“上学晚了怎么办。”
“那你再说一次不会?离开我。”
甜喜快被他弄疯了,她的确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害羞了,不过是一早上没好意思多说话罢了,怎么会?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呢。捧着他脸,又凑上去亲了一下:“不会?离开你的。”
停顿了不足一秒,她补充:“我喜欢哥哥。”
这句话就像是什么放肆的准许。
贺召抱着她又是一番纠缠不休地吻。
吻到最后怕真的来不及,甜喜又羞又恼地怪他:“还要不要我去上学了。”
贺召把脸埋在?她耳畔的发间冷静了片刻:“……早知道今天不如请假。”
但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贺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耽误她上课。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裳的褶皱,他去开车,她则坐在?副驾上对着小镜子补口红。
今早算是幸运,车库里没有其?他业主路过,途中也没有堵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时间竟然还很充裕。
甜喜没有在?告别上多费时间,挥了挥手走进学校。
在?林荫大道的拐角处,她回头往外看了一眼,贺召果然还在?原地没有离开。
她本?身并没有回头的习惯,因为她的身后总是空无一人,直到三年前的某天贺召开始送她上学。
那时贺召还喜欢烫头,梳着半长?不卷的小辫。他会?把摩托车停在?学校门外,张扬地倚在?那。有时他抽烟,有时没有,总之?他会?一直望着她,目送很久。
她真的很不省心吧。
所以才?让他付出了那么多,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得不到。
树荫下凉爽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她再次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几乎是同时,贺召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加倍甜:笔芯
贺召愣了一下,回之?:没带笔吗?
加倍甜:……揍你!
贺召:[表情包:小狗落泪]
周二下午没有课,甜喜去参加了社?团排练。
她的吉他是刚学的,但她悟性很高,非常聪明?,排练过程中几乎没出过什么错。社?长?看她有天赋,声音也好听,提议让她试试当?副主唱,可?是没想到连说了几首老歌她都不会?,甚至听都没听过。
社?长?不禁疑惑了:“连黑豹乐队的歌你都没听过?那你当?初来摇滚社?干嘛来了?”
甜喜一脸无辜:“来学吉他。”
“……我们这是摇滚社?,不是吉他社?!”
“我知道,可?是他们都说最好的吉他手都在?乐队里,尤其?是摇滚社?的社?长?,”说着,甜喜默默地朝着社?长?举起了大拇指,“是这个。”
社?长?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笑说:“那你倒是挺识货。”
贝斯手说:“黑豹你没听过,那Beyond总听过吧?……超载?……崔健?……窦唯?”
问了一个又一个,愣是没从甜喜的脸上看到更多熟悉的意思。
主唱之?一的小姐姐蹲在?甜喜身边问:“甜甜,你以前上学的时候都听什么音乐?”
甜喜坐在?他们中间就像只小白兔,乖乖地回答:“不听音乐。”
“不听音乐?怎么可?能!”另一个主唱小姐姐问,“那你都在?干嘛呢,学习?”
社?长?一脸了然地主动接话:“肯定?是在?上补习班呗!枯燥的童年,跟我一样一样的。”
鼓手看他们聊得起劲也凑了过来:“我怎么没听您老说起过这段?”
社?长?说:“害,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钢琴长?笛萨克斯,围棋游泳拉丁舞。”
“嚯!”贝斯起哄,“你还学过拉丁舞?那回头演出你直接伴舞得了,咱也成全面?发展的社?团了。”
“去你大爷的,我敢跳谁敢看?恶心不死你们!”
他们七嘴八舌聊着天,就跟说相声似的,甜喜很少?插嘴,纯属跟着看热闹。她特别喜欢这种志趣相投的人聚在?一起的氛围,就像贺召跟廖满满他们一样。
这时,同样听热闹的副社?长?姐姐碰了碰她的胳膊。姐姐是弹古筝的,气质温婉优雅,朝她温柔地笑了笑,问:“你有喜欢的歌手吗?”
甜喜首先想到的是贺召的喜欢。
“五月天。”
“你可?以唱五月天的歌,曲子我们都很熟。”
甜喜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了,我很少?听歌,很多歌都不会?唱……能跟着大家一起上台就很开心了。”
“好吧。”姐姐可?能是觉得有些可?惜,拍了拍她的脑袋,开玩笑地说,“加油,你的吉他水平很快就能赶超社?长?了,回头等他毕了业,我第一个带人投你!”
甜喜“噗嗤”笑了。
她真的很喜欢弹吉他,喜欢音乐。但很可?惜的是,在?别的小孩听歌,追星,或者上兴趣补习班的年纪,她在?忙着生存。她没有时间和资本?去体验生活的种种滋味,只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