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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喝了很多酒?”从方才起隔着两步远就能一直闻到淡淡的酒味儿。

祁牧安无视勃律蓦地把目光投在他身上的举动,和阿木尔点头:“醉了有一下午了。”说完,好奇地问一句:“他之前喝醉也是这样吗?”

“话可碎?想一出是一出?”阿木尔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祁牧安张张嘴还要说什么,就被榻上的人跳起来打断了:“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说我心里很过瘾是吧?”

“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这时候醉酒的人最蛮不讲理,他赶忙让步,不过还是揪着眉,神色纠结地在他二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

最终,阿木尔只是叹口气,对祁牧安说:“你多看着点他吧,这件事儿我们明天起来了再说。”

勃律横过去一眼,大声叫道:“有什么好说的!”他不甘示弱,指着祁牧安就喊:“老子就是要和他成亲!老子都带着他去天神底下发过誓了!就是非他不可!”

“成成成,你成你成。”阿木尔吓得赶忙往外跑,恨不得一息都不在这里待,他真是怕了勃律了,尤其是喝醉了以后蛮横到强词夺理的人。

他走到帐口,抓着帐帘往后点了勃律两下:“你就等着特勤知道了回来怎么骂你吧。”说完,趁着勃律脑子转不快没反应过来,急忙窜了出去。

他出去后正要回自己帐子,突然就被身后走出来的祁牧安叫住了。阿木尔看着祁牧安,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理论的。

“阿隼,我没有说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成亲,草原比中原民风是开放一点,只是特勤那边……”阿木尔神色为难,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祁牧安很镇静:“我明白,勃律在你们这儿身份特殊,若我是海日古我定也是恼怒的。”可他眼神坚定,“但在我这儿,他就是勃律,是我打定了要共度余生,护其一生的人。”

阿木尔抓抓头发,长叹口气,换了句话:“他成个屁亲啊我们都没成亲呢,他知道哪门子的仪式。”

祁牧安这才恢复眼中带笑:“挺有模有样的,至少我被迷住了。”

阿木尔一阵无语:“……所以他带你去哪了?”搞仪式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小叶铁铊部旁的河边。”祁牧安说,“他背着我们叫人搭了个不大不小的台子,上面有很多彩色绸缎,很好看。”

阿木尔一寻思就明白了,拉长声线“啊”了声:“我说呢,我说额尔敦塔娜前几天忙活什么,原来是勃律拜托了她这事儿。”

“是我小看他了,没想到他知道的怪清楚。”阿木尔笑着摇头,“之前穆格勒里族人的成亲仪式他都丝毫不感兴趣,没想到偷摸着什么都知道,看来当真是对你上心。”

“那是自然。”祁牧安不经意勾起唇角,神色柔和。

“也算是族里现在为数不多的好事。”阿木尔没话说了,“虽然没有庆典和族人的祝贺,但到底是在天神的注视下,天神现在应该已经认同你了。”

他问祁牧安:“你们在特勤知道之前补一个小庆典庆贺庆贺?”

祁牧安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应该也不想太招摇。”

阿木尔想了下,点点头了然,之后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祁牧安又把阿木尔急忙叫住,“勃律的生辰你们有何准备?”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犁堤上和中原不一样的乐舞。

“他的生辰?”可阿木尔骤然声音放低,“勃律在小叶铁铊部这几年从没再过过生辰。”

勃律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说:“我知道了。”

阿木尔离开后,祁牧安折回帐子,看见勃律重新仰面躺在榻椅上,一条腿落在地上,另一条腿随意展开着,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听到身边地声响,勃律半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伸来的手掌心,安慰道:“你别听他嘴里放屁,也别怕,没人敢说你赶你走。”

祁牧安哭笑不得地说了声“好”:“我不怕别人,我只听你的。”

勃律“嗯”了声:“那你们在外面嘀嘀咕咕些什么呢?还不让我听见。”

“他问我要不要补一场我们成亲的庆典。”祁牧安摸摸他微热的面颊。

“不要,那太吵了,我不喜欢。”勃律果断拒绝,“成亲是你我之间的事儿,让那么多人知道干什么?”

祁牧安笑笑:“我知道,我已经和他说了不需要。”他多摸了两下勃律脸颊上的软肉,关心道:“许言卿应该已经回来了,你现在身上哪里还有不适吗?要是感到不舒服我去叫他过来。”

勃律皱皱眉心,闭着眼睛精准找到祁牧安的手拽住:“还好……就是头有点晕,嗓子有点干,有点没力气,还有点针扎过的感觉……”

祁牧安小心掀开勃律的袖子露出手臂,果不其然,手臂上显着新鲜的银针扎过留下的针眼痕迹。

祁牧安还是有些担心:“我再把人叫来给你看看。”然而他刚起身,原本就被勃律抓住的手蓦然攥紧,扯着他无法动弹。

榻上的人唤他:“别走。”

祁牧安无奈,凑近低声安抚了几句,哪知勃律根本听不进去,一直拽着他不松手。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明天再让他来。”

祁牧安束手无措,想了会儿又趴进对他说:“我去给你熬完醒酒汤,你喝了再睡。”

勃律愈发不满:“刚成完亲你就想走?你个负心汉。”

祁牧安一愣,顿时哭笑不得。他余光一偏,落在了不远处小几上散落的铜樽上,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贴近勃律,低语着呼吸说:“我差点忘了一事。”

勃律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看见祁牧安含笑柔情地注视着他,感到奇怪,拉长声调慢悠悠地问:“你对着我笑什么?”

“因为想起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勃律更疑惑了。

祁牧安把人揽起来,坐在榻上说:“在中原,洞房夜是要喝合卺酒的。”

勃律不知道合卺酒是什么,只听到了一个酒字。

“要喝酒了吗?”他眼睛一亮,“但你不是不让我喝吗?”

“我就允许你再喝这一次,以后都不许喝了。”祁牧安这下子手能缩回来了,他起身在勃律的注目下出帐子,没一会儿拎了一个小酒壶回来,里面装了半壶酒。

他拿来酒樽,一杯倒完倒另一杯,把酒壶放在一边,一手拿着一只酒樽,将其中一个递给勃律。

勃律两手郑重接过来,这时候清醒了些,努力把眼睛睁大,颤着嗓音问他:“该怎么喝?你快教教我。”

祁牧安轻笑起来,轻轻拽着勃律的手腕让他右手执酒樽。

“虽然不太像……但现在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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