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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略有些惊悚,容柚吃了一半吃不下了,就把外卖盒收了放在一边,抱着腿专注地看。

原松朗打开门的时候正伴随着水琴演奏的高潮,容柚吓得魂都停了,猛地把头转过去,搞得脖子有点痛。

容柚揉了揉脖子,拿遥控器抬手把电视关闭,把自己睡衣外面的外套脱了一半,因为没开空调有点冷,又穿回去,“晚点吧。”

容柚恹恹地躺到沙发上,没什么表情,“你坐会,我有点困。”

“你挺会睁眼说瞎话的。”原松朗俯身揉了揉容柚的脖子。

瞪大着眼看惊悚片和眯着眼嚷嚷困,间隔还不到一分钟。

原松朗的手热,摸上去还挺舒服的,容柚不自觉地把脖子往原松朗手里送了送。

“湿气重就会觉得困啊,天这么冷。还有刚吃完饭会发饭晕。”容柚维护了一下自己的瞎话,不过昨晚也的确是下雨降温,让人犯困。

原松朗没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坐在一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地上。

容柚不着痕迹地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四方盒,中间用海绵卡住了一个铜色的东西,露出来的只有红蘑菇头那一部分。

容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头像上的首饰盒,慢慢睁大了眼睛。

心重重跳了一下,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蔓延开来。

“这是你那天打电话给我,看到的东西吗?”容柚不是很敢相信,又凑近了一点。

原松朗扫了他一眼,显然是想到那天容柚的打岔,“蛮巧的,我住在这家店对面,一出门就看见这个东西。”

容柚也想起来了,抬头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然后又垂下头就着这个姿势够了一下袋子。

原松朗坏心地截住他,“但不是给你的。”

“哦。”容柚闻言就收回了手,别过脑袋背对原松朗,但没过几秒,他又“唰”地一下跪坐起来,“我不信,不给我还拿过来,存心气我啊?”

这时就和原松朗面对面离得很近了,原松朗逮住他,揽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笑起来,“真给面子,情绪波动这么大。”

“是给你的,开不开心?”原松朗贴着他的脸问。

容柚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他闭上眼睛去亲原松朗,用以回避讲话和自己很大声的心跳。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低头跟原松朗接吻的时候,分心想了这个问题。

像被一个人捏住心脏难受得发慌,又被托着轻飘飘落地,像拥抱了一朵白云,这种感觉——

明明是喜欢。

红色的、艳丽的蘑菇,像心脏一样,让他突然直面自己的真心。

种种患得患失和不高兴,不全是那些让人自卑的东西,还有喜欢。

容柚闻见自己的信息素和原松朗的混合在一起,像一棵树开了花的味道。

也还算相配。

但又想起昨天,那样的信息素混合非要形容的话,是一棵桃树结果的味道。

开花,结果,相较之下,开花倒不像什么好的喻意了。

开一场灿烂的花,但不结果。

如果是从前,容柚哪怕是品出这份意味,也会觉得足够,本来就只是要快乐。

但。

容柚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咬了原松朗一口,原松朗“嘶”了一声,用力拍了拍容柚的屁股,从接吻中退出来,“你是狗吗?”

容柚又意犹未尽地往前倾了倾,皱着眉头看他,“狗就不能亲了吗?”

原松朗张嘴咬了容柚一口,“有生殖隔离吧。”

“去开空调吧。”原松朗捏了捏容柚的脸。

容柚跳下沙发,在各个储物柜里翻找,电视柜、床头柜、厨房柜…

“怎么没有。”容柚甚至不死心地拿起电视遥控器对空调摁了一下——把电视给打开了。

容柚耸了耸肩,“你只能陪我看电视了。”

原松朗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看的什么。”

“你想看什么都有,我有会员。”容柚贴着原松朗坐,找了个毯子盖住两个人的腿,把刚刚找出来的迪士尼绿龟塞进原松朗怀里,“你的龟。”

原松朗让容柚挑,容柚挑了一部犯罪悬疑片,片头过后,依惯例,开门见山的死了人。

然后是把每个嫌疑人的动机剖开,链接每个人和死者的仇怨。

容柚心不在焉地看,时不时瞄两眼原松朗的手,原松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手里的奥乐米拉,颀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很适合指交…也很适合牵手。

容柚在伺机而动,等一次牵手。

怎么样能显得自然一点,容柚没想出来。

悬疑电影剧情走向诡谲,在动势无技巧转场之后,一个小男孩走进了屋里。

“会不会突然闪出什么东西吓人。”容柚嘀嘀咕咕,佯作紧张地抓住原松朗的手,摸摸索索把自己的手指扣了进去,十指相扣,他低头看了一眼,很满意。

短暂的平静后,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一巴掌把小男孩扇倒在地上,用脚踢他的同时嘴里谩骂不休。

也没有持续很久,下一幕是小男孩在给伤口涂药的慢镜头,稚嫩的童音为画面配了独白:一百零一天,上次的淤青散了,伤口也长好了。

“这是不是书里说的交换?一次挨打可以换很多天的平静。”

小男孩的心声还没结束,原松朗突然抽开了手,“我不看了,困。”

然后起身进了房间。

彼此彼此吧,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容柚心想。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空的,不知道有没有一分钟。

原松朗没有回握他,也很快把手抽离。

容柚想起来刚认识的时候原松朗用心给自己挑的生日礼物,在聚会上对所有的omega绅士贴心的模样,也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如果你陷进去了,就像走入沼泽一样不可避免,但这不是他的错。

而一个“好人”的拒绝,反而更像他发自本心的,不可动摇的选择,比如不公开、不转正的关系,比如牵手。

可以接吻做爱,但是不能牵手,可能有些简单的东西,意味也更直白。

容柚想,不论原松朗是出于不适合,还是他的身份不配,又或者是就是不喜欢,他受人恩惠,还妄想再索要,是不合理的。

想问得清楚明白,但如果后果不可承担,也是鲁莽的。

他是攀附者、追随者,是不敢担责任的胆小鬼。

我只能等你愿意给我。

原松朗不愿意,就不要问。

那就做爱吧,做没有爱的爱。

容柚安静地看完了电影,回到床上,原松朗还在睡。

容柚钻进被窝趴到原松朗身上,凑在原松朗耳边,却又改了口,“点外卖时间。”

原松朗眼睛都没睁把容柚揽了下来,侧躺着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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