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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要做,继续走吧。”
苏邢倔强的抬起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芸香内心哀嚎不已,她好想喘口气,但小姐这么说了,再累也得往上爬!
四人爬的很慢,平日里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书院,愣是被她们拖着走了两炷香的时间。
待书院大门近在眼前,苏邢与芸香都已累的精疲力尽。
寒山书院的牌匾是由当今皇帝亲笔题名,登门求学的学子多如过江之鲫。
这里不会嫌贫爱富,只要你能通关笔试、面试两关,即可入学。
在秦和风滔滔不绝的介绍下,苏邢不难知道他和赵玉堂是前年刚入学的学子,今年是第二年。
苏邢跟着秦和风进入书院,绕过假山流水、九曲回廊,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偌大的绿色草坪。
“那是我们踢蹴鞠的场地,书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蹴鞠大赛,拔得头筹的队伍可以免半年学费。”
秦和风面带得意,跟在身旁的赵玉堂给足他脸面的接着说:
“和风去年得了第一名,今年上半年的学费都不用交了,我都快羡慕死了。”
秦和风笑起来露出八颗整齐白亮的牙齿,拍着赵玉堂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好好练练脚力,今年我带你一起赢!”
赵玉堂看着肩膀上宽厚有力的大手,巴掌大的脸蛋透出了淡淡的粉。她不着痕迹的脱离他的手掌,走到苏邢的另一边,粗声粗气的说:“知道了,大男人的,别老是动手动脚,这多不好啊。”
秦和风挑着剑眉,歪头看她:“我说你这人,有时候扭扭捏捏,一点也没有男子气概,今晚我教你练气功,保证把你这小身板练得跟我一样强壮!”
赵玉堂憋红了脸,鹌鹑似的低下了头。
苏邢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敢情是已经摩擦出感情来了?
“范夫子的住处在哪?”
苏邢再不插嘴,恐怕他们要忘记她和芸香的存在了。
秦和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母,别怪我们话多,玉堂和我住一个屋,我不照顾他,就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书院里扫地的老头都可以欺负他。”
“没事,看到你们那么交好,我也心生羡慕。”
苏邢不再尝试让他们改口,师母就师母吧,没准还能与范卿拉近距离。
“师母,你别听和风瞎说,我和书院里的人关系都不错。”
赵玉堂说完,指着草坪后面四排低矮建筑物:“范夫子的房间就在那最后一排,靠近竹林,现在过去差不多也该用午膳了。师母,一会儿是我们把饭菜给您端过来,还是现在就带您去食堂用餐?”
苏邢看着秦和风手里的四个大包袱,最终还是选择让他们把饭菜送来,她和芸香要整理卧房,现在再不争取时间,等天黑就晚了。
范卿的房间不大,却异常的干净清爽。
苏邢刚踏进门槛,就闻到了淡淡地书香味,他书桌上摞着高高叠起的文书,笔墨纸砚一并俱全,在桌椅后面还放着一个陶瓷花瓶,大圆口,瓶身大肚,里面装了六卷系好的画轴。
苏邢和秦和风、赵玉堂道了谢,就让芸香送他们出门了。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悠,打开西边的窗户能看到屋后面幽深翠绿的竹林。
范卿住的是清雅之地,教的是圣贤书,心性是越来越清净了。
苏邢坐上床榻,摸着单薄冷硬的床铺,不由想着要买点加棉加厚的褥子垫上,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他盖得被子也不够厚,两人睡在一起虽然能抱团取暖,但凭范卿那清心寡欲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得分开睡。
不过……这里就一张床,他总不能把新婚妻子扔地上吧?
“姑爷,您回来啦,夫人在房间里呢。”
门外芸香响亮的声音惊得苏邢从床上走了下来。
她刚走到书桌那,一阵香风袭来,是更浓郁的书香味,紧接着一抹清隽的身影跨门而入。
她听到了梦中无数次回响的声音。
“姚儿。”
苏邢看着面前青袍加身,宽袖窄腰的男子,他穿的非常有文人气息,一头乌黑长发以木簪束起,鬓角不留一丝乱发,整洁的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范卿面容生的俊美,一双干净清明的眼眸在看着你的时候,会有温润的流光溢在眼中,但这些流光里,她看不到丝毫喜悦,或者说,看不到他的爱。
现在的范卿念得是儿时青梅竹马的情分,论男女之情,是半分也无的。
苏邢见他走来腰背挺得如青松一般直,下意识也挺胸抬头。
待他走到她面前,苏邢柔着嗓音喊道:“卿哥哥。”
第三百三十八章 范卿焉知我心
屋后面是幽深静谧的竹林,每根竹子都有苏邢的胳膊那么粗,长得枝繁叶茂,绿意葱翠。
苏邢与范卿漫步在这片竹林之中,她低垂着眼眸偷瞧范卿垂荡在袖袍里的手。
白玉雕琢似的手指泛着莹润的光泽,指甲修的平整,每个指甲盖里还都有小小的白色月牙。
苏邢想起儿时的范卿最爱抚琴,苏姚的琴技就是跟他学来的,虽不如他弹得出神入化,但在闺中小姐里已是出类拔萃。
那时候的范卿聪慧过人,别人学几年都不如他学几日,也就是那个时候,苏姚情窦初开,喜欢上了自己的竹马。
苏邢盯着那只漂亮的手陷入了回忆,没发现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啊。”
额头撞上了一堵软墙,苏邢回神就看到范卿转过身来,抬手拂过她的额发,在一片泛红的肌肤上轻抚。
“都这么大了,怎么走路还冒冒失失的。”
“卿哥哥……”
苏邢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自觉他比记忆里的少年高了许多,气质也变得越发温文尔雅。
像他这般身姿,这般才智的男子,隐没在这寒山学院里当夫子真是大材小用了。
“姚儿,我有话要与你说。”
范卿目光放柔,声音温润如玉。
苏邢当下眸光微乱,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寒山书院历来是不允许有女眷进入的,你身为我的结发妻子,让你入院住下已是破了规矩。”
“你是在赶我走吗?”
苏邢不等他把话说完,盈润的眼眸中已盛出了透明水光。
范卿抿唇,他是这个意思,却又不愿说的太直白,他与她成亲是心里堵着一口气,现在这股气烟消云散了,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儿时相伴的情谊那都是儿时的事了,现在他们都到了为人父母的年纪,是他误了她的终生,在没有想清楚补救方法前,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