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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乔桥就迫不及待地把拍的证据发给了宋祁言。

男人的电话迅速打了过来,但不是询问证据,而是先问乔桥怎么拿到这些的,出了什么事。乔桥一一解释之后,宋祁言的语气才稍有缓和。

“以后不许这么干了,太危险。”

乔桥仅弱弱辩解了两句,就换来话筒那头一声冷笑:“万一惹出事,报复到你身上怎么办?程修可以回部队,你可跑不掉。”

乔桥‘啊’了一声,她还真没想到这些,光顾着开心了。

“那……照片没用吗?”

“不,很有用。”宋祁言顿了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桥听到这里就知道稳了,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帮上宋祁言就行,哪怕就一点点。

晚上,乔桥洗漱收拾妥当,准备定明天飞到秦家的机票。

看了一会儿,她想起一件事。

“程修,你有没有稍微正式点的衣服?”

正在地板上做二指单手俯卧撑的男人停住动作,略带困惑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呃……就是衬衫啊,西装啊之类。毕竟是去秦家拜访,还是穿得正式点好吧?”

程修似乎失去了兴趣,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没有。”

乔桥不死心:“板正一点就行,就是除了连帽衫迷彩裤之外的衣服。”

程修吐出一口气,利落的起身,结束了今晚的运动。

此时他浑身的肌肉充血隆起,血管隐隐可见,灯光打在他蜜色结实的膀子上,好像涂了一层亮油,充满力量感。

乔桥虽然更偏好宋祁言那样气质清冷的美人,也不得不说一句程修现在真的相当有魅力,空气中的荷尔蒙浓度高得要爆表了。

程修揪起身上的背心:“这种吗?”

乔桥:“……”

她还不如不问呢。

“那要不我先陪你去买两身衣服吧。”乔桥合上电脑,“就算你不喜欢,也可以留着备用。”

程修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地喝起了水。

这是乔桥最近发现的程修的新‘肢体语言’,当他不喜欢某件事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时候就会装耳聋,希望你叫几次得不到回应之后主动放弃。

但乔桥是不可能放弃的,她摆上笑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程修已经喝完了一杯水,只能默默地研究起杯子上的花纹。

乔桥:“不想去就算了。”

程修立马放下杯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乔桥笑容加深:“你这不是听得到我说话吗?走,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程修:“……”

等乔桥收拾好出来,男人还是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像是个站在人流中的走失儿童,表情相当无助。

乔桥奇怪道:“你不喜欢买衣服吗?”

程修闷头不吭声。

他虽然不说,但乔桥一想也能猜到,光看男人万年不变的老三样打扮,多年的军旅生涯应该没给这个男人带来任何的时尚品味。

人对自己不擅长但又不得不干的事,难免有些逃避情绪。

乔桥憋笑道:“没事,我帮你挑。”

好说歹说,男人才肯出门,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乔桥一看见四周琳琅满目的招牌和霓虹灯,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三个月啊!她整整三个月没逛街了!不仅如此,为了省钱连奶茶都得算着喝,衣服就更别说了,除了梁季泽送的那一件,她这三个月里硬是一件新衣服都没添,鬼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贪婪地看了一眼路边的女装店,她好歹还记得自己此次逛街的目的,忍着没进去。

男装店的布置都大同小异,里面的色系也单调一些,乔桥看了一圈,给程修挑了两身简单基础的,心想反正程修又不怎么穿,买贵的划不来,性价比最重要。

也幸好程修是衣架身材,完美弥补了便宜西装的版型缺陷,穿上还挺有点高级范儿。

男人却好像被西装绷得浑身不舒服似的,一会儿动动脖子,一会儿抬抬胳膊,像衣服里有刺在扎。

旁边的女店员们早就看直眼了,这种便宜的男装店向来只有两种客人,要么就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要不就是瘦的像竹竿的新人销售,什么时候接待过这样的连走在路上都难得一见的帅男人?因此都一改爱答不理的态度,挑衣服选衣服那叫一个殷勤。

感觉差不多了,乔桥就叫店员包了两件准备结账,刚摸出钱包,一双大手就拦住了她。

程修的意思是他付账,乔桥当然不同意,就推辞了几句。

没想到男人伸手进口袋掏出了一卷百元大钞……

程修:“用这个。”

乔桥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把那么多钱卷成一筒揣兜里到处溜达的,正常人谁会把钱卷成桶啊?啊不对,正常人谁会兑这么多现金啊?

见乔桥和店员们都愣住了,程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于是他掏出了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掏到第五卷的时候乔桥赶紧拦住了:“用不了这么多!快收起来!”

程修:“我还有。”

乔桥:“……”

她算是知道程修中途为什么要在银行门口下车了。

“只要这点。”乔桥从第一卷里抽了三张递给店员,又收回了一大把找零。

程修一脸费解。

乔桥也不想跟他解释了,你没法跟一个吃穿用不花钱的人讲解当前物价,夏虫不可语冰。

出了店,乔桥忍不住道:“以后别揣着这么多钱到处逛,不安全。”

程修:“为什么?”

“可能会被偷被抢——”乔桥噎住,“算了,当我没说。”

定好机票,剩下的就是收拾行李准备走,但第二天乔桥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

秦家拒绝了她的拜访请求。

对,秦家是不能随便去的,一般人想去必须提前知会,打电话也好发邮件也行,总之秦家有个专门处理此类事务的‘部门’,会对每日的拜访请求进行整理,层层呈递给秦家管事的人,被允许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但只要理由正当,秦家一般不会拒绝,尤其是对曾来过秦家的客人,基本一申请一个准。

乔桥很确定自己在客人名单上,搞不好还是VIP,毕竟她当初可是直接跟着秦瑞成进秦家的,秦瑞成是嫡系,搁在古代那就是皇子,乔桥就是皇子的朋友,这样的人最后却连紫禁城的门都进不去,不觉得很奇怪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乔桥只好又发了一封邮件,还附上了自己的身份证照片,现在诈骗横行,搞不好秦家是因为无法确定她的身份才拒绝的。

一个小时后,答复来了,又被拒了一次,这次还附了一封回信,前面先是来了一段客气的致歉,后面说了拒绝的原因:秦瑞成身体不适,不方便跟朋友相会。

身体不适?

陆星不是说秦瑞成三天两头约他打游戏吗?身体不适的人能这样?

乔桥越来越觉得跟秦瑞成有关的一切都处处透着诡异,好像有什么人故意地把她跟秦瑞成隔开了?

程修:“可以不用申请。”

乔桥知道他什么意思,虽然感激但还是摇头道:“不行,秦家我去过,除了大量保镖还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安保防卫系统,没必要冒这个险。”

但似乎正常的手段全行不通了。

想了一会儿,乔桥恍然大悟,她干嘛非得纠结于秦家?她的目的是见秦瑞成,又不是去秦家,只要能见到人不就行了?

其实那天吃饭陆星还说了一个细节,秦瑞成并非闭门不出,他中间也会参加一些商业酒会,虽然次数不多,但毕竟还是在人前亮过相,也就是因为他出来过,才打破了一些对秦家不利的传言。

所以进不去,就等他出来好了。

乔桥立马给陆星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秦瑞成什么时候再出来,陆星大概对乔桥有点‘迷之怜悯’,很积极地去问了一圈,还动用了一点他父亲的关系,最后列出了两三个时间,其中最近的一个就在下周,是一个带点慈善性质的义卖会。

既然时间确定了,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混进去。

0634619:咬错了

义卖会这种地方,是个典型的内紧外松的布置。

乔桥一开始觉得,义卖嘛,做慈善,肯定是人人都能进啊。后来一查才发现,里面的人个个都大有来头,连这个义卖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为贫困山区人民送温暖,卖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钱能换来多少名望。

既然云集了这么多富人,安保肯定也是TOP级别的,混是混不进去了,只能另寻他路。

这时候又是陆星帮忙,说他认识义卖会那边一个挺重要的人,可以给乔桥走个后门,到时候给她安排个服务生的职位,这样就能混进去了。

乔桥很是惊喜,立马一口答应,但是提了个小要求,希望负责人可以再给个名额好把程修也安进去。

她倒不是矫情,只是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多一个人保险,尤其是程修这种全能选手,来一万个都不嫌多。

转眼就到了义卖会当天。

义卖会下午七点开始,乔桥五点就到了酒店后厨,领了两套制服出来,不过郁闷的是,她的制服是服务生,程修的制服却是保安……

算了,程修也干不了服务生,他那个气质,就算端着盘子走过来都会让人觉得他要用盘子削你的头……

乔桥跟程修换好制服后就兵分两路,乔桥负责场内分餐,程修负责在周边巡视,看着都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两个人的心思全不在手里的工作,只关注来参加义卖会的人。

不一会儿,乔桥就看见了陆星。

陆星装作拿餐,蹭到乔桥这边,低声说:“你看见秦瑞成了吗?我没找到他。”

乔桥摇了摇头,陆星叹口气:“那他可能今晚不来了。”

对这个结果乔桥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只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一次找不到就再找一次呗,又不是人间蒸发,时间长了总能逮到的。

陆星瞅了瞅乔桥的脸色,咳嗽一声:“其实吧,他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乔桥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他。

陆星表情为难:“唉,我也只是听说啊,他最近跟好几个女人都走得挺近的,说是什么家族联姻……”

见乔桥瞪大眼睛,陆星又连忙补救:“但是,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没搞过这些,我觉得他可能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

乔桥有点想笑,陆星居然到现在都还以为他俩在闹矛盾。

“唉,虽说你是兄弟的前女友,我不好这么说。”陆星扭扭捏捏了一阵,“但我也单身好久了,我家境也不比秦瑞成差多少,你要是需要一点安慰,我可以——”

他突然盯着前方不远处,脸色也变得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说了句‘再见’,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乔桥回头,某位套着保安衣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噗,看来程修给陆星留下的阴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过了一会儿,程修走了过来:“他说什么了?”

乔桥:“你没听见啊?”

程修眉头拧紧:“太吵了。”

乔桥一听乐了:“你什么都没听见你还那么瞪人家。”

程修面无表情:“一瞪就跑,他心里有鬼。”

乔桥:“……”

义卖会晚上九点结束,但是服务人员还得留下来收拾,等所有弄完回到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

乔桥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里面盛了一肚子蛋糕甜点,她后半截没干别的只躲在角落里偷吃了。

虽然没碰上秦瑞成,但白嫖了一顿大餐也不亏。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是程修去洗澡了。

两人这一个星期虽然都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程修却从来没勉强过她什么,顶多就是展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连亲密行为都没多少,之前乔桥还有点担心,睡了这几天之后已经彻底卸下防备。

也幸亏是程修,要是换了别人,她屁股早开花了。

不一会儿男人洗完出来,换乔桥进去,因为整晚都在分餐,弄得身上全是食物的味道,乔桥认认真真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连脚趾缝也都洗得干干净净了,才擦干水走了出来。

然而一开门,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卧室的灯光被调暗了。

要知道程修可是个天字号的钢铁大直男,在他眼里什么暖光冷光彩光都是毫无意义的,灯好不好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亮不亮,所以秦瑞成花重金装上的这套灯具这几天从来都固定在最亮的档位,其他按钮程修碰都不碰。

但现在,他碰了。

乔桥感觉心脏在咚咚跳,卧室里的人已经背对着她躺下了,被单拉到肩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也对,她洗了一个多小时呢,都这么晚了,正常人肯定等不及先睡了吧?

乔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程修那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能听到一点微微的鼾声,乔桥放下心,轻轻掀开被单,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躺了下去。

手伸出被子,艰难地摸索到床头的开关,‘啪’一声,室内彻底暗了下去。

呼。

一口气还没喘完,灯又亮了。

乔桥心都凉了啊,她惊恐地转头,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那里面的情绪乔桥太熟悉了,完全就是一头猛兽锁定住猎物的眼神。

乔桥缩起肩膀,试图讨饶:“我今晚吃得很撑。”

程修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解乔桥睡衣的扣子。

乔桥不敢反抗,准确的说是知道反抗也没用,她咽了一口唾液:“真的很撑,我可能会吐上来。”

程修掀了掀眼皮,但什么都没说,解扣子的手也没停。

乔桥弱弱地讨价还价:“明天,明天早上行不行?”

上衣的扣子完全开了,程修的大手覆上一个颤巍巍的小乳包,掌心紧贴着那块香软的隆起,几乎同时,乔桥就看到盖住他下半身的被单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顶了顶。

她咬牙,开始加码:“明天早上,我、我给你口……”

最后那个字她实在羞得说不出来,脸像火烧似的两颊一片热辣,乔桥也不敢看程修的表情,但停在她胸口的手却突然加大了力道。

“现在吧。”

乔桥连连后退,抓着滑到肘弯的睡衣据理力争:“不行,你得先同意我的条件,到明天早上才——”

后脑勺被人扣住,乔桥猝不及防,被程修按到了他两腿之间。

那只蛰伏的雄鹰已经完全长大了,头高高地昂着。被单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去了,乔桥娇嫩的脸就贴着那硕大的器官,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吓人。

乔桥挣扎着要爬起来,但程修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男人的眼眸深沉如古谭,里面满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他压着乔桥的头,另一只手握住自己性器的根部,硬是塞到乔桥嘴边,逼着她张嘴含了进去。

强烈的雄性味道如炸弹一般在嘴里爆裂开,乔桥被激得淌下两滴眼泪,口腔里被撑得一点空隙都没有,舌头连动一动都困难,更不要说抚慰,但程修似乎并不在意,他仰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挺动腰身,就这样在乔桥嘴里抽送起来。

唔……

他今天怎么回事……

不会是因为陆星吧?

乔桥刚闪过这个念头,程修就猛地一个挺身,圆滚滚的龟头像打桩似的打进喉咙深处,顶得乔桥脸胀腮酸,连忙吐出来干咳了好几下。

“真不行,让我缓缓……”

程修可不管她,或者说他已经被快感磨的失去理智了,本能地想要回到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于是乔桥又被迫承受了他的第二次捅入,喉咙被撞得一阵阵发麻,乔桥只能讨好似的吐出一截,费力地用舌尖描摹着冠状沟那块敏感的皮肉,好给自己争取一点休息喘息的时间。

但程修的东西太大了,无论乔桥多努力,她都不可能像正常口交一样吞吞吐吐还可以用舌头勾绞,现在她的感觉就是一切技巧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毫无意义的,粗大的柱体把她整个口腔都占满了,她就算技术再好,也全无施展的空间。

果然,男人很快就觉得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拉起乔桥,直接将她摁倒在床上,单手制住她的所有动作,另一手则轻松地脱下她的睡裤。

乔桥奋力反抗,真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她倒不是抗拒,只是今晚吃的真的太多了!如果被那么长那么大的东西捅屁股,她一定会吐上来!

“程修!”

对方单手就制住了乔桥的所有动作,轻松得就像摁住一只扑腾翅膀的小鸡仔,乔桥绝望了,眼看自己的睡裤也即将不保,无奈之下,她一口叼住程修的龟头,本想使出一招缓兵之计,让程修暂时放过她,没想男人恰好此时抬起腰,阴差阳错之下,上下牙一碰,结结实实地在那个最脆弱的部位上咬了一口……

“唔——”

程修发出一声乔桥从未听过的闷哼,那么健壮的一个人,立马就像只虾米似的蜷了起来。

乔桥吓坏了:“你没事吧,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费力地看她一眼,眼神委屈极了,声音也罕见地带上了颤音:“好疼。”

620:喷

乔桥这下彻底慌了。

她赶紧扒开程修的手:“我看看我看看,没出血吧?”

刚才还昂扬蓬勃的雄鹰已经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彻底蔫了,委屈巴巴地缩在草丛中,可怜地埋着头。乔桥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陌生,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她好像就没见过几次程修不勃起的样子……

这次的受害者是蘑菇头的边边,幸亏没出血,不过还是留了个淡淡的红印子,能在这地方留下印子,可见这一口确实不轻。

乔桥还有点后怕:“要不我叫陈羽华来检查检查吧?”

程修坚决不同意,但是乔桥很担心落下什么病根,之前新闻上不是爆出过吗?一个人出了车祸,到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能说能笑,都以为没啥事,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凉了,死因就是内出血。

性器官虽说是海绵体构造,但出事的时候正好是充血状态啊,万一咬到什么神经或者牵动了什么地方,害得程修从此变成不举了可怎么办!

乔桥苦劝:“都这时候了就别在乎面子不面子了,伤情要紧!”

程修也不吭声,但就是用实际行动展示他宁死不屈的精神,似乎宁肯变成阳痿,也不想被陈羽华看到这幅样子。

“好吧,你要是觉得丢人,我就带你去小诊所看行了吧?”乔桥顿了顿,“不行,还是去大医院吧,小诊所不靠谱,治坏了就完了。”

程修:“不去。”

乔桥:“必须去。”

程修:“我没事。”

乔桥:“你有事。”

程修:“……”

局面僵持住了。

乔桥无奈:“那起码得确定一下功能是不是正常。”

程修想了想,也觉得这样可行,于是两人扭开床头的小灯,以一种认真钻研的态度开始观察那个蔫了吧唧的地方。

看了半晌都没反应,乔桥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软绵绵的,非常陌生的触感。

乔桥:“完了,你变阳痿了。”

程修似乎也很费解,他伸手握住那个柔软的器官,撸动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乔桥挽袖子:“我来!”

结果好死不死一把握在了受伤的地方,程修再次倒了下去……

这下说什么他也不许乔桥碰了,独自去小药箱里翻了两个止痛片吃,闷头倒下就睡。

乔桥觉得万分抱歉,只能默默祈祷第二天起来咬伤能恢复……

一夜都没睡安稳。

第二天,太阳光一照进房间,乔桥就醒了。

她侧头看向身侧躺着的人,程修的脸线条利落,棱角分明,很硬质感的一张脸。

她还没看够,程修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天生的对别人投注来的视线很敏锐,看见是乔桥后才又重新闭上。

乔桥小心翼翼地蹭过去,对着他的胸口吹气:“程修……”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

乔桥:“你还疼吗?”

程修转身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乔桥继续睡。

噗。

这不会是生气了吧?

乔桥偷偷伸出罪恶之手,往程修两腿之间探去。男人不是要晨勃的嘛?只要程修‘功能’还在,她就放心了。

刚伸出去,连程修的汗毛都还没碰到一根,就被某人钳住了手腕。

乔桥:“我就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呃,功能?”

程修转过身,双眸幽深,他拉着乔桥的手往下走,乔桥这时候觉得不对想收回去,但她的力量怎么跟一个特种兵出身的成年男人比?手掌猝不及防地触碰到那个滚烫坚硬的柱体。

乔桥感觉心脏都开始发颤了:“好了好了,我、我知道了,你很好,功能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用看医生!”

程修缓缓道:“还不够。”

他拉着乔桥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撸动,乔桥僵得像一尊雕塑,手都不是自己的了,但透过掌心皮肤传达来的触感又是那么真实,光滑带弹性的龟头,血管突起的茎身,好像只靠摸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个器官蓬勃的姿态,雄鹰完全恢复了,不仅如此,好像比昨晚还要精神抖擞。

乔桥赔笑:“既然恢复了,我就放心了,来,天亮了,起床吧。”

程修不动,还是那么看着她。

乔桥使劲儿挣了两下,怎么都挣不脱。

程修低声道:“这就检查完了?”

“啊?”乔桥眨眨眼,“对啊,还要怎么证明?”

程修不语,突然一个翻身压上乔桥,左手轻易制住她乱挥反抗的两臂,慢慢逼近:“检查,就要检查到底。”

男人就连呼吸声中都似乎掺杂着西北的黄沙,手上因常年握枪而形成的老茧割得她娇嫩的手腕生疼。透过紧紧相贴的胸口,她能感受到这具如铁水浇筑的身躯中旺盛的生命力,心脏鼓动,汗液挥发,只有在生死线上滚打摸爬的人才有这么可怕的压迫感。

程修甚至没有用力,但乔桥却连反抗的意志都消散了。

人类在过于强大对手面前是提不起劲儿的,臣服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睡裤被程修一把拉下来,脸埋进枕头里,双腿软绵绵地分开,性器的挤入甚至没受到一点阻碍,穴口早就泛滥成一片泥泞的土地,两瓣嫩肉透出一片醉人的红,据说自然界有些雌性动物发情时,阴部就会泛出引诱的色泽。

程修半跪在她身后,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把着自己粗长的阴茎,昨天的‘萎靡’已经消失无踪,胀如鸡蛋大的龟头高高地扬起,不这么用手压下一截的话,根本无法插入。

马眼咕嘟吐出一口透明的腺液,接触到这热烫液体的乔桥情不自禁地剧烈抖动了一下,程修一边沉腰挺进,一边扳过乔桥的下颌吻住她颤抖的双唇。

程修的体毛在乔桥见过的人里算旺盛的,宋祁言就算一天不刮胡子,下巴也还是干干净净的,但程修只要一觉醒来,下巴必然会冒出些长长短短的胡茬,每次在他没刮胡子来亲乔桥时,乔桥总觉得脸像被一张砂纸擦过,麻痒中夹杂着一丝微微的痛,就像电流似的,刺激得她莫名地也兴奋起来。

随着龟头的深入,穴口不自觉的开始收缩,程修的东西太大了,每次乔桥都觉得自己要被撑坏了,男人的心跳也随着已挤入体内的龟头而传递过来,咚咚咚,又热又硬,像是被架在铁上烤。

“你太紧了。”

屁股挨了轻轻的两下拍打,乔桥喘了两口气,努力放松下半身,但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从大脑皮层到神经都如上弦的弓一般拧得死紧,可程修也已忍到极限,他胡乱揉了揉穴口前端敏感的小豆豆,感受到绞紧他的嫩壁有微微的放松,便一鼓作气地连根没入。

乔桥猛地挺起腰,继而又无力地摔回了枕头上,无论做过多少次,她都永远不可能习惯程修的尺寸,简直有小孩胳膊那么粗,直接进来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插晕过去。

淫液沿着茎身蜿蜒流下,程修依依不舍地抽出一点,挺腰再次进入,两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乔桥是迷乱的呻吟,程修则是压抑的低吼。

男人抱着乔桥的腰倒在床上,两人从后入式变成了女上位,但这个姿势非但不能减轻乔桥的鼓胀感,反而让阴茎挺入得更深了。

乔桥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小腹已经被程修的东西顶出了一个夸张的突起,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肚皮,惹来的是程修几下惩罚似的挺动。

“专心。”

被这么粗大的巨物插入,任何女人都不可能专心吧?

越来越多的淫液从结合处溢出来,乔桥生涩地动着腰,像骑马一样骑着程修的大肉棒,只不过是慢速版的,她每动一下都要忍受宫口被挤压擦过的痛苦,神经像琴弦一样被反复拨弄,汗水涔涔地从皮肤上冒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程修身上。

她骑了没一会儿程修就无法忍受似的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下来,嘴唇重重地碾上,舌头绞缠着,津液横流,无比粗暴狂野。

程修搂住乔桥的腰,打桩机般狠狠向上撞击她的蜜穴,乔桥呜呜地求饶,嘴里‘老公’‘不要’之类的乱喊,她完全被这喷气式飞机一般冲过来的快感弄懵了,脑子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完全沦为程修胯下这根大肉棒的俘虏。

顶弄了几百下,乔桥都哭着高潮了两次了,程修仍旧没有要结束的迹象,他抱起乔桥,一边抽插着一边把她抱到旁边的落地窗边,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以站姿从背后狠狠顶入。

这个秦瑞成随手买下的房子虽然没有能媲美江边豪宅的夜景,但落地窗外的景色却比遥远的夜景更让人感到羞耻。明明暗暗的路灯渐次排开,间或有遛狗的老年人或贪玩的小孩子从楼下经过,即便明白这是单向玻璃,可乔桥仍然哭泣着几下就又被送上了高潮。

穴内剧烈收缩,宫口挤出一股热流,巨量的淫液如水柱般喷涌出来,程修撤得及时,但仍旧被喷得大腿上全是。

而他这么一松手,乔桥就双腿无力地滑落到了地板上,大腿内侧尚还抽搐不止,爽到连自己的‘失态’都无暇顾及了。

621:第二次机会

程修的犬齿抵着乔桥脆弱的耳垂,粗重的呼吸震动着鼓膜,烘得乔桥耳道里都湿湿热热的。

他不像秦瑞成,在兴头上喜欢说一些调情的粗话,以欣赏她的羞赧为乐。程修更喜欢身体的交融,越是爽到极点,他越喜欢撕扯啃咬乔桥的身体,这似乎是他蓬勃欲望的一种发泄渠道,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床上,都得见点血才算真的尽了兴。

地毯上洇湿了一大片,乔桥无暇去看也顾不上看,等身体的痉挛终于平复一点,意识回到大脑,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被程修拽了起来。

粗壮的男根拍打着她红通通的臀尖,好像下一秒就要再顶进来,破入她的子宫。

“程修……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她吓得连连求饶,快感强烈到一定程度就与折磨无异了,她可算见识了特种兵的身体素质,原来前面几次做爱程修都有意收着劲儿,没太折腾她,这回怕是被昨晚的‘误咬’事件弄出了火气。

程修也知道应该缓缓,刚才身下的人都喷成那样了,如果再来一遍同样的强度,她百分百会晕过去。

可是——

见识到了少女蜜液四溅,淫水横流的样子,哪个男人还能忍得下去?

下体硬得像是要爆开,程修只能更用力地握着阴茎去拍打乔桥圆润饱满的臀尖,藉由疼痛转移一点注意力。

他抿唇默数了三十个数,最后一个数从心头闪过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地沉下腰,对准那个销魂的窄口,重重撞了进去。

乔桥被撞得头都碰在玻璃上发出了‘咚’得一声响,可神经已经完全被快感麻痹了,她甚至根本没觉得疼,只觉得像过电了一般。

“啊……啊,嗯……嗯好胀……”

玻璃上沾了很多喷出的液体,也分不清是谁的,乔桥上半身紧贴着玻璃,一边看着下方的夜景一边撅起屁股承受男人的操弄,意识越来越模糊,腰都仿佛要被人揉断一般,两条腿如筛糠般不停颤抖着,内壁疯狂绞缠,仿佛所有神经都调动去了下半身,别的什么她全顾不上了。

狠插了几十下,程修似乎犹觉不过瘾,他干脆翻过乔桥正面抱起她,让她骑在胯上双脚悬空,背后的玻璃和身下的肉棒就成了唯一的支撑,全部体重都压在上面,让阴茎在体内顶得更高,抵达的也是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乔桥死死搂着程修的脖子,呜呜咽咽地呻吟。

她觉得自己要完蛋了,程修的肉棒太大也太粗了,这样的天赋异禀的东西能轻易把女人所有的理智摧毁,乔桥甚至觉得如果她现在是已婚身份,经过这一次之后可能都会认真考虑跟程修私奔,这种快感是纯粹极致的肉欲,肉欲到登峰造极,是能让人成瘾的。

男人体魄强健到可怕,就这样完全承载另一个人的做爱方式,居然动得毫不费力,乔桥像根羽毛似的挂在他身上,随他想抬就抬,想落就落,每次插入都是尽根到底,噗呲噗呲的声音撒的一屋子都是。

就这么动了近百下,乔桥才终于听出程修呼吸变凌乱了,同时他挺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一股激流冲入乔桥体内,饱胀感猛地加重,像是有一汪水被程修的东西堵在了她体内,男人射了非常多,他两腿之间的男性部件天生就比别人大两码,卵囊自然也更大一圈,这个沉甸甸的东西即便只排空一小半量,也依然多到足够洗刷一遍她的子宫。

射精后的程修有些疲惫,但他不肯放下乔桥,而是低头把脸埋进她赤裸的肩头,等待着射精的后劲儿过去。

乔桥也闭上了眼睛,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终于结束了。

不,结束不结束还不好说,但起码离结束又进了一步。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乔桥微微挣了挣,虽然知道外面看不见,但赤身裸体地贴在玻璃上,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等一会儿。”男人低声道,“我喜欢这样。”

乔桥只好继续忍耐,终于,程修缓缓放下她,同时抽出了射精后有略微发软的性器。

没了‘塞子’,那一汪水自然要淌出来,蜜液混合精液沿着乔桥的大腿往下流,有的不小心蹭到玻璃上,留下一片粘稠的白浊。

乔桥没力气去擦了,只能羞耻地把头别到另一边,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很快,她就又被男人抱了起来,扔回了床上。

乔桥满脸震惊:“还、还要来?”

程修没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两腿之间重新竖立高昂的器官。

乔桥欲哭无泪:“你不是人!”

“不一样了。”男人略有点不好意思,“咬过……变敏感了。”

卧槽!

这他妈也行?!

但是无论乔桥如何反抗,她都没能躲得过第二次、第三次……程修像是饿了好久终于开荤的野兽一般,不知疲倦地折腾她,而军人的身体素质又那么过硬,乔桥简直被折腾得一口气都没了,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总之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乔桥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头一次有了肾虚肾亏的感觉。

大概男性的纵欲过度就是这种滋味吧。

唔,两个腰子好酸……她是不是得买点肾宝片吃?

她又躺了一会儿,程修端着早餐过来了,乔桥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很想骂但是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程修:“对不起。”

乔桥眨眨眼睛。

男人沉默片刻:“我……太激动了。”

乔桥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就行。”

她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程修话锋一转:“你要加强锻炼。”

乔桥:“???”

“耐力太差,体力太差,训练的底子都掉光了。”

“今天起,你跟我一起晨练。”

“先恢复,再加强。”

乔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今天?”

程修顿了顿:“明天吧。”

乔桥:“我拒绝!”

程修不急不缓:“那就改晚训。”

“什么晚训?”

程修:“昨天那种。”

乔桥:“我练我练!我选晨练!明天就跑!”

程修嘴角微微上扬:“好。”

呜呜呜,她怎么觉得跟程修住在一起是个错误的选择呢?

程修说训练就是真的训练,两人又回到了在基地的那种相处模式,每天早上五点半,程修都会雷打不动地起床,以前他会自己下楼晨跑,现在会再带上乔桥。

作为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早起的痛苦就不用多说了,那真是比死还难受,死起码是一瞬间的事,早起+晨跑那是持续一个多小时的折磨。

最可恶的是边跑程修还要边给她讲解跑步要领,什么发力什么呼吸什么脚掌着地,他讲得是很细致没错,可乔桥跑得都快七窍冒烟了哪儿还听得进去?

这也是自认识程修以来,乔桥头一次希望他闭上嘴,不要再说了。

第一天跑完,身体像散架了一样无一处不痛。但乔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体能下降了太多,以前在基地的时候这点米数只能算热身,现在却差点要她半条命。

好在程修也知道胡萝卜加大棒的道理,从这天起,每天的饭开始变得非常丰盛,而且都是些高蛋白的食物,很明显男人是在给她补身体。

虽然乔桥被简白悠调教得已经能把饭做的有模有样了,但程修的手艺是她永远望尘莫及的,食物在程修手里就像有了生命似的,能自己削皮自己调味,然后选择一个最能激发自身味道的姿势跳入锅中,盖子一掀就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乔桥每次跑完都暗暗发誓说再跑是狗,可吃完饭又觉得为了这么好吃的饭跑两步也无所谓。

而且跑步也不是全无好处,起码晚上她就能安心休息,因为程修说过只要白天跑步,晚上就不会再让她消耗体力。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当然就是不折腾她,单为了这一条,跑步就不亏。

这么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个多星期,陆星那边再次来了消息,说圈里有个人要订婚,这人跟秦家算是世交,因此秦瑞成出现在订婚宴上的概率很大。

陆星还贴心地帮乔桥和程修搞到了请柬,作为陆家的“远房亲戚”,可以在订婚宴上蹭两个位置,但千万不能跟同桌人说话,以防露馅。

乔桥一口答应,正好之前给程修买的正装能派上用场了,于是等到了订婚宴的时间,两人就收拾齐整,大摇大摆地从酒店正门进入了宴会厅。

622:我生理期是几号?

宴会厅布置得金碧辉煌,而且据说因为女方特别喜欢美人鱼的故事,所以花重金请人把这里改造成了深海主题,放眼望去全是海蓝色,还有水晶打造的珊瑚礁和晶莹剔透的蚌壳,又美又梦幻。

乔桥:“啧啧,你闻没闻到一股味道?”

程修:“?”

乔桥:“资本主义的腐朽气味。”

程修:“……”

按照陆星事先提供的指示图,乔桥顺利找到了‘陆家远房亲戚’那一桌,看看这桌的人,她深刻理解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

这桌的画风——明显跟其他桌不一样啊!

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其他桌都是摆着一件件奢侈品的玻璃橱窗,这桌一秒把你打回鸡飞狗跳的农村大集。

本来是怕太过格格不入才穿上了礼服裙,嗯……现在看来她是多此一举了,应该穿棉裤拖鞋来的。

旁边抱孩子的大姨很热情,用一口带方言的普通话问乔桥是哪支的亲戚,乔桥只能装听不懂,同时也明白了陆星为什么千叮万嘱让她别跟同桌人说话,就她这口音,一张嘴就露馅了呀……

一边等着订婚仪式开始,乔桥一边搜寻着某个高大的身影,但是他们所在的这一桌位置太偏了,宴会厅又太大,乔桥根本看不清前面都有些什么人,郁闷地想还不如当服务员呢,起码可以全场自由活动。

程修在桌子下碰了碰乔桥的手,眼神示意她往上看。

乔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这个宴会厅还有个二楼,二楼是个围廊,站在上面能将下方宴会厅尽收眼底,自然也能看清前排的宾客了。

两人默契地起身,一个装作去洗手间,一个装作倒水,分头行动后又在僻静处汇合,接着一起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是个找人的好地方,乔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秦瑞成。

几个月没见,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正笑着跟身侧的中年人说话。

手机就摆在桌子上,期间似乎来了一条消息,他顺手拿起来扫了一眼,然后又放了回去。

乔桥眨眨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冷,从脚底板往上走,一点点地把她包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秦很好,没有被软禁,没有被限制通讯,他在乔桥看不见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过他的小日子,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正常到她甚至觉得很诡异。

程修:“走吗?”

乔桥舔舔嘴唇:“再等等。”

她盯着楼下的秦瑞成看,恨不得把他身上看出两个洞,她是真费解啊,就算秦瑞成想结束,有必要搞这种人间蒸发吗?他但凡张嘴说了,乔桥绝对同意啊,他应该也清楚的。

两人本来差距就大,虽然秦瑞成喜欢把‘娶你’‘喜欢’这些挂在嘴边,但乔桥也知道那不可能嘛,姑且一听就算了,从来没当真过……莫非秦瑞成以为她当真了,现在反悔不知道怎么面对,才来玩这一套?

乔桥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楼下那个人现在给她的感觉非常割裂,因为以她对秦瑞成的了解,秦瑞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现实又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从没真正了解过秦瑞成……可俩人认识不止一年两年了,如果是装的,那秦瑞成比梁季泽更像一个影帝。

正想着,下面的秦瑞成又有了别的动作。

一个穿着露背长裙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她绕到秦瑞成的椅子后面,纤纤玉手轻轻捂住秦瑞成的眼睛,后者先是一愣,接着顺势将女人拉进了他怀里,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亲密的吻。

乔桥整个都惊呆了。

哇塞。

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但是揉揉眼睛发现这俩人还在亲。说实话,乔桥有点怀疑秦瑞成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了,因为楼下那人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像他啊!

乔桥戳戳程修:“你眼神好,你分辨一下,楼下那个是不是秦瑞成。”

程修认真看了片刻:“长得很像。”

“秦瑞成是独生子没错吧?”

程修不说话了,他跟秦瑞成虽然关系不错,但还没有熟到互相交代身世的程度。

“不行,太奇怪了。”乔桥一拍栏杆,“我得跟他见一面,就这么走了我太不甘心了。”

她有需求,程修就会去执行,何况只是见一面这种小要求。

宴会进行到一半,两人终于等到了秦瑞成起身去上厕所的机会,还是老样子分头行动,等程修那边传来信号,乔桥就知道围堵成功了。

她装作尿急离开宴会厅,却脚步一拐走进男卫生间,当然进去前还不忘在门口竖一块‘检修中’的牌子,以防被外人打扰。

卫生间里很安静,只有其中一个隔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秦瑞成在里面一边砸门一边喊:“有人吗?喂!”

乔桥淡定地给他把门打开了。

时隔三四个月,两人终于再次见面。

秦瑞成手还停在半空,看清来人后脸上明显浮现愕然之色,仿佛乔桥不是个熟人,而是个吃人的怪物。

但这种表情仅仅存在了半秒就被秦瑞成掩饰过去了,他笑着打个招呼:“小乔?好久不见。”

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乔桥皱起眉:“是挺久没见了。”

“小乔。”秦瑞成换上一副语气,“我还有事,我们改天再聊好吗?我得马上回去。”

说着,他就要绕过乔桥往外走,乔桥觉得更奇怪了,一般人被堵在卫生间,第一个想法肯定是她为什么要堵我吧?为什么秦瑞成却什么都不问,只想马上逃开?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从两人见面至今,他好像一直在回避视线接触。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乔桥纹丝不动地堵在门口,一字一顿道,“我生理期是几号?”

秦瑞成愣住了。

“你只要答对了,我从此之后再也不缠着你,咱俩就当不认识。”乔桥紧盯着对面的人,“你要是答不上来,那就印证了我的想法。”

“小乔,你别闹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所以是答不上来的意思对不对?”

秦瑞成哑口无言,正好这时候一位男侍者从门口路过,秦瑞成连忙喊住他,才算从乔桥的围堵中脱困。

秦瑞成走了,乔桥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便慢慢走回了宴会厅。

她坐回程修身边,小声道:“那人不是秦瑞成。”

程修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乔桥继续说:“可是好奇怪啊,确实是秦瑞成的脸,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程修淡淡道:“改变面容,很容易。”

“也对,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乔桥懊恼地抿唇,“那个破卫生间,灯调得那么暗干什么?要是光再亮点,我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就算是整容,也肯定有痕迹吧?起码说话微笑,面部肌肉会有点不自然。”

程修点头。

两人无言地吃完饭,不等订婚宴结束就早早退场了。

回到家里,看着这间秦瑞成买下的房子,乔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本以为这就是个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结果,她现在非常想知道秦瑞成到底去哪儿了,以及为什么有人要假扮他?

看来陆星嘴里的那个‘秦瑞成’应该就是假的,这么算起来,她跟秦瑞成见过最后一面没多久,他就被换掉了。

天啊……

乔桥简直不敢细想,从秦家家主去世到现在,秦家到底发生了多少事?秦瑞成是不是在家族内斗中落败了?他……还活着吗?

“秦瑞成不会有事。”程修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真有事,就没必要弄个假的了。”

对啊!

乔桥豁然开朗,为什么需要一个假的,正因为秦瑞成很重要!况且就算能整得跟秦瑞成一样,但能复制他的指纹,他的DNA吗?秦家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只认一张脸,只要他们还需要秦瑞成,就不敢动他。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秦瑞成被他们囚禁起来,可能会很惨,但起码性命无虞。

“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找到秦瑞成。”乔桥在屋里踱步,“要不我先把陆星找来吧,也许他——”

“不行。”程修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乔桥一想,也对,陆星虽然跟秦瑞成是发小,但此人她并不了解,还是谨慎为上。

“那没办法了,只能走最后一条路了。”乔桥抬起头,“去秦家找线索。”

623:消失的人

去秦家三个字说得容易,但执行起来却非常难。

之前乔桥还奇怪为什么她感觉秦家不欢迎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她的第六感是正确的,确实有人在故意阻碍她跟‘秦瑞成’见面。

从陆星讲述的他跟秦瑞成打游戏的细节来看,不管是谁策划了假冒秦瑞成这件事,都说明背后的那群人对秦瑞成的生活做过细致的调查,连跟秦瑞成从小一起长大的陆星都没发现,可见这个功夫下得多么足。

也就是因为功夫下得足,他们才要把乔桥摒绝在外,毕竟有些关系是可以糊弄过去的,有些却不行,估计就是因为想不出处理办法,所以才干脆演了一出‘人间蒸发’的戏码,能拖多久是多久。

回想今天见到‘秦瑞成’时对方的表情,估计比起惊讶来,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和紧张吧?乔桥猜他只是个傀儡,接受幕后之人的指示行动,所以当一个按理说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了,他就彻底慌了,只能想方设法逃开。

乔桥越想越气,早知道就该先打晕了再让程修把他弄走,只要绑回来了,打一顿饿三天,就不怕他不张嘴,到时候还愁找不到秦瑞成本人吗?

对啊!

还可以绑架啊!

乔桥立马把想法跟程修说了,但男人的思维明显比她更缜密:“不可能。”

“啊?为什么?”

“打草惊蛇了。”

乔桥:“……”

妈蛋,还真是,她不应该问那个问题的,对方一听就知道被怀疑了,这样怎么可能还会随便出来?

她太草率了,不过那种情况谁能想到对面真换了个人啊?

“那要怎么去秦家?”乔桥叹口气,“我申请,肯定会被拒的。”

她想着想着,就把目光转到了程修身上。

程修:“?”

对哦,既然‘乔桥’不行,换成‘程修’不就行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以程修的名义发信,还是被拒了。

想想也是……订婚宴出了那个意外,秦家人肯定会追查她怎么混进来的,查到程修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搞不好还会连累陆星。

但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既然个人名义不行,就以公司的名义嘛。

秦瑞成虽然已经不在WAWA工作了,可他的档案一直在,也没有提交过辞职申请,那他就还算WAWA的一份子,这样再以公司的名义申请见一面,应该可行。

于是乔桥就通过自己以前在秘书室的关系要来了一份很正式的公文,还是加盖了公司印章的,看着很像那么回事。

有了这些,秦家那边核查之后很快就同意了,但是见面时间很短,只申请到了一个小时。

够了,乔桥本来也没打算真跟那个傀儡说什么,她只想打听秦瑞成的下落。秦瑞成在被人设计囚禁之前一定有所感觉,他并非心思细腻之人,但却有天生的动物般的敏锐,那么大的一个秦家,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线索。

“对了,我们去之前是不是得化化妆?换个样子?”乔桥挠了挠头,“要不我戴个假发?”

程修看她一眼,乔桥从眼神中竟然读出了一丝无奈。

他问:“你有肤蜡吗?”

“肤蜡?”乔桥头一次听这个名词,“那是啥?”

半小时后。

乔桥震惊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鼻子变挺了,下巴变长了,额头和颧骨也加高了,总之被程修一顿操作之后,她现在完全换了个人一样,虽然眉眼还有原来的影子,但打眼一看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乔桥这个人。

“哇。”乔桥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居然还会这个?”

“这是必修课。”

“哦,是不是执行任务需要变装?”乔桥说,“我看电视上那些特种兵还会穿女装。”

“嗯,看情况。”

乔桥:“你也穿吗?可是男人女人骨骼大小差太多了,不好伪装吧?”

程修:“穿罩袍。”

他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乔桥也只好识相地不问下去了,但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程修的女装效果图……嗯,只能说画面有点美。

乔桥用粉底液把整脸的肤色均匀了一遍,又戴上假发和眼镜,换上一套有点老气的职业装,在镜子里看着就是个陌生人了。

乔桥很满意这个效果,回头发现程修也给自己做了改动,原本的剑眉星目被肤蜡微调之后变得平平无奇,再弄上斑点,真是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

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两人就带好东西,订了机票,直奔机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顺利抵达了另一个城市,于是换乘交通工具,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到了秦家庄园。

之前直接跟秦瑞成飞过来的,没觉得一路上多么辛苦,现在自己跑一趟,才知道秦家到底多么远离城市,基本相当于独占半个山头,幽静是幽静,但未免太偏僻了。

不过有钱人可能就喜欢这种调调吧,反正乔桥受不了,连点人气儿都没有。

她和程修刚到门口,就有人出来接了,算不上热情但也还礼貌周到,引着乔桥往小厅走去。

乔桥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

庄园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是明显感觉佣人少了很多,有几个花圃居然长了杂草,可见疏于管理好一阵子了。要知道她上次来,园里连一根长歪的花都找不出来。

看来秦家果然发生了某件大事,而且迄今为止,她连一个熟面孔都没见到,管家周伯也不知所踪。

路过狗屋时,乔桥故意停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咦,这里还养狗呀?我最喜欢小动物了,狗狗在哪儿呢?”

“哦,以前养过,后来老死了,就没再养。”

乔桥收敛了表情,没说话。

她记得那只亲近秦瑞成的大狗,上次见时它正值壮年,怎么可能才过去一年不到就老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它被早早处理掉了……

毕竟狗是靠气味分辨人的,再怎么整容和模仿,也做不到气味相同吧?

乔桥一时觉得特别悲伤,趁前面的人不注意,偷偷揉了揉眼睛。

“客人,你在干什么?”

她抬起头,发现程修正蹲在狗屋边检查地上的草皮,太阳光洒在他这张化妆后平平无奇的脸上,居然仍能看出隐隐的帅气与刚毅。

他一言不发地检查了一遍,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你们不要乱跑。”领着他们的人略有些不满地嘟哝,“这里可不是菜市场,想逛就逛。”

程修充耳不闻,只走到乔桥身边,低声道:“没有挣扎痕迹,可能只是被送走了。”

乔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程修心居然这么细,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知道狗还有活着的可能,她心里好受多了。

很快,穿过一个大花园,接待他们的小厅就到了,不过厅里只站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律师,根本不见‘秦瑞成’本人。

果然,律师上来先自我介绍,意思是秦瑞成把所有事都委托他处理了,所以有什么问题直接跟他说就行。

这一招倒是打了乔桥个措手不及,原以为来一趟怎么也能再见一面,谁知道对方无比狡猾和谨慎,察觉到有暴露风险后直接连面都不露了。

没办法,乔桥只能拿出文件开始跟律师演戏,讲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条款,对方回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懂,只好故作深沉地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桥又急又焦虑,可就算她明里暗里表示没有任何问题了,律师还是要再对一遍,总之就是要把他们拖在这地方。

正在乔桥束手无策的时候,程修突然指了指律师脚边:“那是?”

律师毫无防备地低头看,说时迟那时快,程修一个利落的手刀劈下,律师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里。

程修拿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律师身上,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乔桥:“……”

不得不说,有时候越简单的办法越有效。

程修:“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

乔桥拦住他:“不行,这里你不熟,我好歹还来过一次,还是你守着他吧。”

男人深沉如潭的眼睛盯着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乔桥知道那个意思,他不放心。

“光天化日,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乱跑。”乔桥摇了摇手机,“有情况我通知你。”

程修沉默一会儿:“尽快回来。”

“放心吧,我只找线索。”

说完,乔桥就离开了小厅。

刚出门就看到有佣人盯着她,乔桥大方地打招呼,还问了问洗手间的位置,看起来就像工作途中出来解决个人问题一样。

进了洗手间,乔桥迅速锁定了唯一的窗户,这里是一楼,翻出去可以顺着小走廊绕到花房,出了花房就离秦家的佣人房不远了,现在进秦家主宅风险太大,乔桥想先打听周伯的下落。

周伯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他是秦家世代的老管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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