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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离开之后,他放下手里的碗筷,上楼收拾行李。

何安慈只带了几件衣服,和一部手机还有现金,然后离开了别墅。

去往医院的路上,何安慈给夏温发了条短信:“抱歉夏温,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当助理,以后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何安慈把手机关机,正好这时到了医院,他付钱下车,来到前台办理了住院手续。

当天晚上,何安慈住进了普通病房里。

这是个多人病房,老人和小孩都有,何安慈旁边的病床是个中年女人,腹部高高隆起,看起来怀孕有五六个月了。

见何安慈在看她,女人主动跟何安慈打招呼,“你好。”

何安慈微微点头,“你好。”

女人热情地说:“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

“是。”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像生病的样子。”女人打量了一下何安慈,好奇地问:“是因为什么病住进来的啊?”

何安慈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把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病而已。”

“哦。”女人双手抚摸着隆起的孕肚,“我来保胎的,医生说孩子情况不太好,所以让我休养一段时间。”

何安慈闻言,双手不由得抚上小腹,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女人,“一定会好的。”

女人笑着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随着病房的灯光熄灭,整个病房陷入黑暗,周遭也安静下来。

何安慈躺在病床上,在黑暗里望着天护板出神,被子下的双手紧贴着小腹。

他在心里想,没关系,爹地不要你,但是爸爸要你。

他一定会保护好他跟汪野的第一个孩子。

汪野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

屋子里漆黑一片,安静得落针可闻。

来到二楼,汪野停在主卧门口,门下的缝隙一片乌黑,里面也没有动静。

他抬手推开面前的门,随手打开墙壁上的灯,看见床上空空如也。

汪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所及之处扫了一遍,都没有看见何安慈的身影。

连浴室的灯也是关着的。

这个时候,何安慈没在家待着,又去了哪里?

汪野掏出手机,拨通何安慈的电话,对面提醒已关机。

汪野眉头皱得紧紧,转而拨了保姆的电话。

“汪总?”

“何安慈今天出去了?”

保姆停顿了一下,“我走的时候,何先生还在家吃饭的。”

汪野沉声说:“你几点离开的?”

“就在您走了不久后。”保姆说:“何先生说他吃完会收拾,所以让我先下班了。”

汪野沉着脸挂了电话,看着身后一个人都没有的房间,正打算下楼,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夏温的名字。

汪野随手按下接听,“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夏温的声音:“汪哥,今晚何哥突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他要辞职。”?

第23章 .何安慈不见了

汪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也是刚看见的。”夏温说:“我打过去的时候,何哥已经关机了。”

汪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何安慈向夏温辞职,人也不在家,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汪野迟迟没有回应,夏温忍不住说:“汪哥,是不是我上次埋怨何哥事情没做好,惹他生气了?”

汪野寒声道:“那是他的工作,没做好就是他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夏温听起来这才好受了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劝一下何哥吧,现在我临时也找不到人帮忙,如果何哥愿意回来的话,我可以给他加工资的。”

汪野沉声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汪野回头看向身后昏暗的房间,不由得想起上次何安慈不告而别的场景。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何安慈又逃跑了。

汪野握着手机的骨节发出咯吱声,墙壁上的镜子倒映着他无法抑制怒火的侧脸,片刻后,他重新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条短信。

半个小时后,助理给汪野回了消息,何安慈不在汪东朔的宅子里。

就连何安慈常去的几个地方也都找过了,还是没见到他的身影。

汪野握着手机的手垂落到身侧,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除了他哥那里,何安慈还能去哪里?

何安慈的身份证还在他这里,就算他想离开这座城市,也没有办法出去。

.......

何安慈对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开始按照医生说的进行药物保胎。

隔壁传来说话声,是右边病床的孕妇的丈夫来了,正在喂对方喝粥。

“哎呀,我又没有断手断脚,哪里用这么夸张?”孕妇语气里带着埋怨,“我自己来就行了。”

男人长相憨厚,此刻脸上透着浓浓的紧张和关心,“医生都说了,让你一定要小心养胎,你别乱动,我来喂你。”

男人把勺子递到孕妇嘴边,“啊——”

孕妇嘴上抱怨,但还是乖乖张开嘴巴,把粥喝了进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何安慈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比羡慕。

曾几何时,他跟汪野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甚至比他们还要亲密。

孕妇喝完粥后,丈夫小心翼翼扶着她躺好,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似的,贴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似乎是察觉到旁边投来的视线,孕妇转头望了过来。

何安慈回过神,匆匆收回视线。

孕妇跟丈夫对视了一眼,关心地说:“小何,你在这里住了一天了,你家人怎么都没来看你啊?”

何安慈眼底划过一抹落寞,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他们很忙。”

“你都生病了,再忙也要来看你一眼才行。”孕妇话里带着埋怨,“像我老公天天跑摩的到晚上十二点,也会抽时间来陪我。”

何安慈自嘲地笑了笑。

汪野怎么可能来陪他,他陪夏温都来不及。

更何况,汪野根本不在意他们肚子里的孩子。

何安慈被子下的双手抚上小腹,低头掩去脸上浓浓的失落,就在这时,有几个医生从外面进来,径直朝着他左边的病床走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是两天前住进来的,自从住进来后就没有说过话。

听说他被送进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像是被人虐待的,各种疤痕都有,显得触目惊心。

病房里其他病人议论,见过一个穿西装带保镖的男人来过,一看就是个有钱人,都说少年是被包|养的,不然身上怎么能有那么多痕迹。

几名医生给少年做了个全身检查,又问了几句话,少年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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