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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今天早上想从C港坐船逃出境内被老黑逮回来了。”
贺云屺点头示意知道了,“继续。”
但不一会儿就有手机振动的声音,七爷最不喜欢会议的时候被人打断,大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不料却是他打了个手势,一个旋转,椅背背对着大家,剩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然后听到了这辈子都没听过的那么温柔的声音出自七爷之口。
“睡醒了?”
那边的顾鹤带着鼻音懒懒地「嗯」了一声,像撒娇似的。
“七爷跟谁说话呢,这么宠?”
“还能是谁,肯定是他家里的宝贝儿呗。”
“小少爷?不会吧,七爷可从没用过这种声音。”
“七爷什么时候成家的啊?”
“听说是个、”
谢隽一个眼神扫视,所有人立马禁声,个个都低头看文件,私自议论八卦是大忌。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晰了,其实都在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第四十六章 人渣
看来,今天七爷的心情应该很好!手头上的工作应该很好通过!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七爷的语气立马转变,恢复了他们熟悉的冷调,“不行。”
“今晚我去接你,不要乱跑,知道了么。”贺云屺缓声,又低笑着叫他:“听到了吗宝贝。”
“嗯……” 那边的声音很是不情愿。
贺云屺挂了电话,嘴角上还有残留笑意,剩下的会议都开得很顺利。
大家对电话里的那位神秘人都充满了好奇。
开完会,大家散会,各自开着名牌跑车呼啸而去。
那边的顾鹤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也随之熄灭。
算了,反正都是那个人说了算。
但是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又传来了嗡嗡地震动。
“你、你好,请问是机主的朋友吗?”
顾鹤听到那边的声音有些慌张,那边还闹哄哄的,他停下了手中的笔,“你好。”
“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一个了,我、我这里是「追尾」,你的朋友好像要出事了、”
顾鹤二话没说抓起外套就出去了。
“顾少爷,您还不能出去。”门口的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顾鹤皱眉,“我现在有急事。”
其实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白天和贺云屺通话,他想回学校上课,结果和预想的一样被拒绝了,还专门派人在外面盯着,这让他非常反感,他又不是囚犯。
“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让开。”很好,现在他们成功激怒了他。
“那我们请示一下、”
顾鹤没工夫跟他们磨叽,直接推开他们小跑出去。
“追啊。”他们要是硬拦肯定是拦得下的,但是七爷的人,谁敢碰?
“谢哥,嫂子接到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我们拦不住。”
谢隽的那边也有些吵闹,“啊?出去了?那就派人跟着他,先保证他的安全。”
“好的。”
顾鹤本想拦计程车的,但是贺云屺的手下就在下面,免费资源不用白不用,立马报了地址,并说尽量快点。
“好的嫂子,您坐稳了。”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看起来应该和他差不多,笑起来有些憨实,“嫂子你身体刚好,就那么急着去见七爷啊。”
顾鹤随意应了声,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兴许是他的态度真的冷淡,那人也不敢再搭话了,安安静静地开车。
按照那人报的地址和房间号,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程梓暮。
其实那人是新来的服务生,他见过卞瑾然几次,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不好得罪。但是今天他意外看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动手,他不认识程梓暮,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想偷会儿懒躲到了厕所抽烟,结果看到了暴力地一幕。
“你怎么答应我的?”
卞瑾然扯开黑衬衫地扣子,粗鲁地往上一撸,精健贲张地肌肉用力,死死地扣住程梓暮的下巴,劲儿大得似乎要把那人的下颌骨捏碎。
程梓暮困难地呼吸着,求生欲让他去掰那人的手。
“你一点都不听话!”
卞瑾然三两下就把他剥个精光,直接按在地上,几乎要折断他的身体。
“不、不要,求你......”
也不在乎厕所里是否有人,外面是否有人,一切的羞辱都被狠狠地碾压在卞瑾然的脚下。
程梓暮的脸色渐渐青紫,双腿无意识地瞪着。但是铺天盖地袭来的是天旋地转和耳鸣......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离开了,连一件让他遮蔽的东西都不曾施舍给他。
程梓暮只剩下微弱地呼吸,头顶地灯光迷离刺眼。痛,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被迫听到这一场闹剧的那个服务生被吓得半死,等了好一会儿才敢开一条缝隙,连忙去查看地上倒着的那个人,“喂,你还好吗?我、我帮你报警。”
“不、不要。”话还没说完程梓暮就晕过去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这人命关天他又没辙,于是就拿他的手机打电话,这个人还真奇怪,特别关心的号码都是被拉黑的,好不容易打通了顾鹤的电话,老板冲进来就是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匆匆把程梓暮拖进一个隔间,捡起地上那带着血渍和污秽的衣服盖在他身上,把「正在维修」的牌子拉到那扇门前,他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顾鹤到来的时候。
程梓暮蜷缩在冰冷的瓷砖上,一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脸上手臂因为被暴力袭击导致不少的淤青。
“程梓暮。”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睫毛哆哆嗦嗦的,“小鹤......”
“谁干的?”说着顾鹤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不、”不能报警,“不要报警。”
他的声音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
顾鹤怕弄疼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穿在他的身上,把这枯瘦如柴地人的一只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他打的?”
那个他顾鹤没有见过,但是多多少少也听程梓暮说过。
“......”程梓暮的睫毛垂得低低地。
人渣。
顾鹤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们去医院。”
他已经无力反驳了,眩晕铺天盖地地卷来,半个身子搭在了顾鹤的身上,步伐也踉踉跄跄。
进厕所的人看他们显然一愣,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操那么烈啊。”
顾鹤的眼神带着凌冽,与他对视会不明地颤栗一下。
“抱歉抱歉,你们先请。”那人声音带着笑意,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还挺带劲儿。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