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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靠近。
他也不敢逃。
都是胆小鬼。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不可以。”
“师姐,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喝完胖一个秋天?”
“你嘴真的好毒!”
“冷笑话不好笑吗?”
“......告辞。”
“好快啊,规培都要结束。”
“对呀,好舍不得急救中心。”
“呜呜呜,我不想读社会大学,我还想上学。”
“忽然想起了我刚实习那会儿,第一次转送病人,一度吐到家属说要不就近找个医院先抢救下我,到了医院,是家属把我搀扶下车的,全部人忙着交接时,大爷自己抱着氧气袋从推车上下来,然后蹲到还在路边狂呕的我旁边问医生你好点没,要不要吸点我这个。”
“哈哈哈哈哈。”
“你不知道,今天我尴尬死了,中午在食堂打饭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男生,心里本来想说抱歉的,结果转身就对人家说成「道歉」,因为特别着急还说得超大声。”
“更要命的是,那是我男神啊!社牛上身都救不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男神: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居然恶人先告状?”
“男神:是我鞋硌你脚了。”
“得亏不是别人踩你,如果人家跟你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还要回句不客气?”
“啊啊啊啊啊,救命,别说了,我已经尴尬得用脚趾抠出个大别墅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器官。”
第一百零一章 先生,你认错人了
很快耳边的嘈杂声掩盖了刚才的慌乱,浓郁奔放的果味酒香在唇齿间爆发。
“哎呀,学长,这可不兴喝啊!”
等到小学弟注意到的顾鹤已经喝了好几杯长岛冰茶,这种入口酒味儿不重,像饮料一样,量比较大,但是比较烈。
顾鹤酒量本来就不太好,他们来的时候明明给他点了苏打酒(气泡水),怎么就喝串了呢?
今晚他已经喝了不少,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一只手支撑着脑袋,薄唇阖着,平日里的冷傲和淡漠都淡漠了,反倒是多了几分学生般的乖巧。
就好像身体接受不了酒精,但心情需要。
“学长,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抱歉,我可能要先回去了。”顾鹤感觉到自己好像慢半拍。
“我送你吧。”
顾鹤想拒绝的,但是这个酒的后劲儿上来了,理智就不那么占上风了,“麻烦了。”
因为醉了,身体的平衡系统也开始不受控制,他摇晃地站起来,露着一截白净的脖子。尤其是视线扫过他那双狭长的眼尾有颗泪痣,偏偏惊艳不俗。
虽然他从解剖室里出来,却没有沾染任何难闻的味道。反倒是身上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应该是某种男士香水的味道。
“学长,你还好吗?”
“恩。”
“学长……我、我上次说的,你,你考虑了吗?”
他喜欢顾鹤,在研一的时候就喜欢了。
那时候只是单纯作为手控的喜欢。
顾鹤的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血管清晰可见,指甲淡粉中柔和而带珠泽,是在握着手术刀里最漂亮的手,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就喜欢上了他这个人。
只不过那时候他总是晚了一步,他以为那个如山林雪粹般惊艳的高冷男神只可远观就好啦。于是选择默默守候,但是他不曾想到过这如同谪仙般的人物竟也会坠下凡心。
本想着让那沉寂的暗恋扼杀就好了,可是喜欢一个人,最会不自主地去追随他的身影,他的脚步……对喜欢的人,真的可以卑微又强迫自己大度。如果,如果他一直会幸福,那就好了。
不过,神明兴许是怜悯蝼蚁之心降落。这一次,他不论怎样都会鼓足勇气的。纵使是他满腔热忱撞了南墙他也不悔。
他知道,表白是表明心意,不是索取关系,得到时珍惜失去时努力释怀,这才是真正的喜欢和尊重,他不会让顾鹤为难的。
突然,贺云屺把烟丢在脚边,脚尖碾灭。
酒吧。
一个步履沉稳却带着凛烈的杀气推门而入,那双狭长的双眸不经意间瞥向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在他快要伸手把顾鹤扶起来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捷足先登了。
贺云屺的唇瓣离他的脖颈太近,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侧。
熟悉的味道窜如鼻腔,还伴随着淡淡的烟味,顾鹤感觉有一股细小的电流击中了自己,四肢末端有些发麻,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有呼吸声在脑内无限放大。
身体记忆确实是一种令人头疼的行为。
顾鹤是他的!
换做是以前,顾鹤的全身上下都应该被打上他的标签,应该被被好好藏起来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活动,或者更直接点只能被他看到。
他没那么大方,听到人群里有人亲昵地跟他搭讪,叫唤他的名字便觉得心尖那一点地方都要烧起来。
过于思念后遗症是,即使重逢,也仍然觉得距离存在,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是你!你放开他。”
小学弟就像年轻气盛的雄兽。对于突然出现的敌人很是敏感,看着眼前这人气质使然,偏偏又透出几分凛冽的冷意,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抱歉,我来迟了。”而低头对怀中的人语气倒是柔了几分,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俨然是一个赶过了千山万水走来的,目光又沉又静,而看向对面的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唇角勾起冷嘲。
毕竟正宫就要有正宫的气度,那笑容里却无端带上几分戾气。
顾鹤喝了酒下肚,理智思绪已不再清明。但他迷茫地眼神溢出几分动容。因为他看清楚了这个人,却忘记了推开他。
还是那双熟悉的眸子,露出丝丝温柔的蓝,给人一点温暖的错觉,被他看着的人,会不受控制地慢慢坠入陷阱成为心甘情愿的猎物。
“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些。
这话一出,旁边的都纷纷一惊,没想到高岭一枝花竟然有过那么一段旷世奇缘,像是有人扯断炸弹的引线,轰然爆炸。
毕竟,他们并没有见过有人能跨过那条线,也没有人能真正的顾鹤的心。
贺云屺紧蹙的眉宇间已经有了说不出的肃杀气,又是他。
他们见过几面,但印象最深的是三年前,在学校。
那时候顾鹤精神状态不太好。作为直系小学弟就陪在他身边,害怕他出事。
不料贺云屺突然来了,冷漠阴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溢满了挑衅。
原来狂热迷恋的眼神是这样的,亮晶晶的,足够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