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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年轻人追人一两天就放弃啦,这不不行啊,小顾可不要这么便宜的被骗走啊。”
顾鹤微笑着朝她点点头。
垂眸再看着油条豆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疼,他一贯不是浪费粮食的人,再说时间不早了,刚好这家早餐店在这里小有名气,主要是品种多便宜也好吃,买早餐排队的人很多,似乎没有给他多余的选择了。
只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被贺云屺拿捏住了,浪费粮食的行为他做不出来,只能吃掉。
而今天,刚好撞见要给他送早餐上去的贺云屺。
四目相对,有不知所措,也有淡定自若。
倒是顾鹤先开了口,“谢谢这几天的早餐,但我们似乎不是能这么熟稔能帮买早餐的关系。”
停止这种纯情高中生送早餐的行为吧,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然后艰涩地说:“我曾经是喜欢过你,但无法承担这份感情,以后也无法承担。”
他甚至有些愠怒地长出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现金,塞进了贺云屺的西装口袋里。
「帮」「谢谢」,顾鹤真的很懂怎么扎他的心。
他额前的碎发飞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立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虽然还是年轻大学生的模样,但也已经学会穿西装打领带了,不再是能被一个棉花糖哄得开心一整天的年纪了。
一个人好哄,是肯哄他的人带着真心实意。
在他无法时时陪伴的时光里,那个少年在慢慢成长,他够感知到的不只是身体上的变化,更清醒地意识到少年心智上的成熟。
贺云屺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从容淡定。但又为自己从心底涌出的那点懦弱的伤感既觉得陌生又感到鄙夷。
“你别紧张。”贺云屺看着顾鹤,心里如针扎似的难受,说,“我不想给你压力。”
顾鹤稍稍有些错愕,这又什么把戏?
贺云屺看着那双质疑似的眼神扫视着他,心脏就忍不住的抽了抽,“你可以删除我的信息,我的电话号码。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你的面容、你的声音、和我们的记忆……有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抱歉,只要想起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来弥补对你的伤害,可是我真的太想你了。”
他不奢求顾鹤可以原谅自己,他只是想靠顾鹤近一点,更近一点。
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阻止顾鹤去做他想做的事。
顾鹤明明什么都不想要,贺云屺偏偏什么都要给。
贺云屺想要得到赦免自己也给他了,他到底还要什么?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又好像始终遮着一层雾看不分明。
贺云屺的审判者似乎忘记了来审判他。
谢隽默默地观望了全程,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之间的裂痕堪比东非大裂谷。
顾鹤离开的时候,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潦倒的贺云屺。
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就乱了,下巴冒出了一层短硬的青茬,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犹如被抛弃的大型流浪犬。
明明理智到可怕的人,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有参与,怎么说都算半个刽子手。
后来和李序南在一起后他才渐渐明白这种心情。
这三年来贺云屺全身心的投入工作麻痹自己,明明家大业大根本就不需要如此拼命赚钱的人,发现除了工作,一切都毫无意义。
思念根本就停不下来,不管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是顾鹤。
想停都停不下来的,煎熬的,狼狈的思念,像犯了瘾,戒不掉,停不掉的噬骨的痛。
思念是那么轻盈又是那么沉重。
原本想着,慢慢熬,总会好的。可是当他看到顾鹤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但刚才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一根又一根针似的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变得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只有把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思念才会被压下去一点点。所以他不能不绞尽脑汁儿把大老板的行程排得满满。
但也并不是每一天都会按计划行事,就比如上周刘总出车祸了,约定的饭局只能取消,空档的行程又被重新安置。
谢隽硬着头皮回答,实在是没有什么安排了,要不让他去放松放松。
“你呢?”
谢隽一愣,他?他当然是到点就下班啊!以为人人都是上班狂魔吗?
但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于是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准备去接人……周六嘛,他放学了,之前答应好的。”
谢隽看他没回话,试探性问道:“要不您跟我一起去?”
“嗯。”
这一声干脆的回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行吧,硬着头皮就那么开。
第一百零五章 顾鹤相亲?
心里已经唾弃自己这张嘴巴八百次了,这不是纯纯勾起七爷不好的记忆吗?谢隽你聪明的脑子真的是被恋爱侵蚀了!
李序南在看到贺云屺的时候也是一愣,但很快就乖巧的打招呼,“七爷。”
谢隽就是个老妈子心思,一开始还压低着声音问他在学校怎么样,生怕惹得后座那位勾起伤心往事。但后来发现其实七爷假装低头看文件,耳朵其实也在听的。
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就不再压着声音,李序南一一的说着学校的趣事儿。
他们俩儿沾了光贺云屺的光,吃了顿美美的大餐。
趁着李序南去卫生间的时间,谢隽不安的看看贺云屺,“真不好意思七爷,那小孩儿别看他长得一脸乖巧,其实话比较多……”
贺云屺依旧看不出情绪,优雅地喝着咖啡,淡淡道:“不会,你安排的很好。”
“……”
谢隽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快到上班打卡的最后时间了。
“七爷,龙哥到了,您看要不要再把时间往后推推?”谢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心情不好,贺云屺周身泛着一股让人惊栗的浓重煞气,说了按原计划来就上了车。
“是。”
“东非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谢隽皱眉,“姓廖的无非想要制造点声势,好让舆论站在他这边,在那纯粹是瞎蹦跶。”
“不过我倒是期待他跳脚给我看,看看他有什么手段。”
贺云屺看着手里的文件,伸手就准备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