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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见他果然开始动了起来,他当即点了点头,有些满意了。
“这就对了嘛,快点啊,为师去那边看看!”
见师钰已然知道自己开始抢东西了,小和尚便不再看这边,他当即拿起储物袋,风风火火地往另一边的人群里跑去了。
那势头倒是看着颇为厉害。
师钰发觉兮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似慢慢移开了,这才心中微松。
如今这世上,若说他最不愿被谁人认出,兮渊绝对算一个。
师钰真的是个十分害怕麻烦的人。
不远处,兮渊看着那些贪婪地捡着此处宝物的众人,他眼中闪过一抹被隐藏得极好的厌恶。
那些人根本不明白。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那个人的。
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碰这些东西。
哪怕是这里的一粒沙子,这些人也动不得。
想到这里,兮渊眼眸中那抹阴戾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的密布的阴霾,又发狠了似的按了按眉心,这才将心底的那抹阴戾压了下去。
师钰并不未曾发觉此时兮渊情绪的古怪,他跟着众人一起机械的捡着地上的东西。
不过一会儿,周围便几乎被一扫而空。
除了荀明熹,众人都几乎是满载而归。
师钰有种感觉,荀明熹应当是知道这里还有着什么厉害的宝物的。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对如今的这些东西不屑一顾。
师钰如今已然能确定,这秘境应当还有一个内围,那里或许是藏着真正宝物的地方,这外围不过一些没什么用的废弃之物。
师钰不经意又撇了荀明熹一眼,却不经意和兮渊的目光对上了。
兮渊在远处对着他客气似地笑了笑。
师钰别过了眼,心中却不知想着些什么,手上依旧和众人的动作保持一致。
小和尚给他的那个储物袋,居然还是个上等的好法器。
师钰随意拿了几件装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
忽而,师钰在一旁的山石下看到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
师钰随手捡起了那张纸。
他本是随意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被这张纸上的内容吸引住了目光。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师钰从那纸上感受到了些许青色的纹路,那感觉奇妙极了。
师钰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那一刻,他感觉他识海内那片青色的树叶亮了片刻,上面浮现出金色的脉络来,那闪烁的一瞬间,却让师钰有种莫名顿悟的感觉。
他体内的那部天玄罗的功法在树叶亮起的那一刻疯狂运转,那青色的纹路像极了他藏在体内的那青色的光团。
几乎是一瞬间,师钰便断定了,这张纸和他,或者说和他如今修行的神阶功法天玄罗之间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那张纸上青色的纹路在他眼中光芒大盛。
此刻,小和尚恰在那边满载而归,他走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呢?”
小和尚疑惑地看着师钰和他手中的纸张。
师钰看了他毫无异色的神情一会儿,他便知这青色光芒和纹路寻常人是看不见的。
周围的人并未对他手上的纸张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就连兮渊也未曾在那时往他这边看上一眼。
师钰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纸上的东西只有他自己能看得见。
虽然师钰现在也说不分明那些纹路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他究竟透过那青色的光芒看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师钰压□□内几乎要控制不住飞速运转的天玄罗功法。
这时,他眼中所见的青色光芒才渐渐散去。
那张纸显出它原本的模样。
那纸上好似画着一个地图,那地图看着不过是随意的涂画之作,上面还标注着一些字,那字迹清隽潇洒,笔锋带了几分豪迈洒脱。
师钰看着手中的这张地图,那略带熟悉的字迹一个个映入他的眼帘。
一段极其久远的记忆才被他慢慢想起。
“这是什么啊?”
小和尚看着师钰拿着一张地图一动也不动,不由得问道。
“这画的是什么,藏宝图?”
小和尚自然也看见了那上面像小孩玩乐一般的涂画,他不由得撇了撇嘴。
“画的真丑。”
师钰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这个就归我了吧。”
小和尚这才猛地抬头看他一眼,道:“你确定要这个?”
师钰点了点头。
小和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要其他的就要这个?”
“嗯。”
“好好。”小和尚似乎生怕他反悔了似的。
“这...这图好啊,说不定真有宝贝呢哈哈哈。”
小和尚似乎生怕他反悔了一样,当即夸赞起这个图来。
师钰将那张纸收了起来。
此刻众人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荀明熹在一旁也吩咐众人要继续上路了。
师钰跟着小和尚又同众人一齐开始前进了。
一路上,小和尚在跟师钰说着什么,师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
但他心中却想着找到那张涂画。
那上面的涂画出自当年的荀玄徽。
那时的荀玄徽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没做过。
师钰还记得,有一日,荀玄徽跑来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他得到了一个好东西。
然后荀玄徽就把这张图塞给师钰看。
荀玄徽说,他去了藏珍阁顶楼,把藏珍阁内整个荀氏都视为珍宝的宝贝偷了过来。
那宝贝就是当年荀玄徽给他看的那张图。
藏珍阁聚集着来自世间各地的宝贝,但藏珍阁顶楼却被视为禁地,不许人进入。
据说哪里藏着荀氏最珍贵无比的宝物。
荀玄徽居然敢私闯那禁地,也真的胆子够大的。
而那个宝贝,就是一张图。
荀玄徽自然不可能拿得到原物,但是他向来过午不忘,他废了好大的功法才闯进那顶楼禁地看了那宝贝一眼。
回来他就把那图一分不差地画了下来。
那图依稀是张地图。
荀玄徽当时告诉师钰这事不过是为了炫耀一番。
他同师钰处处针锋相对,师钰处处压他已头,荀玄徽便想借此在他面前好好出个风头。
这些事如今想来,师钰居然一点也未曾忘记。
他至今仍记得荀玄徽那时脸上肆意又得意的笑。
但师钰也记得,后来,他二人按着这个图寻了好久,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珍贵无比的宝贝。
后来,这张涂画便不知怎么地就留在师钰这里了。
当时师钰记得自己莫约是还因此将荀玄徽嘲讽了一顿。
笑他费心却做了个无用功。
不是抄错了,便是这图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