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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把他们的孩子当成他们唯一的联系,也是唯一的羁绊。
他感谢安安,更感谢白年。
“哇——小风是超级奶爸诶。”
秦祉风笑出声,“什么鬼,你怎么不说我是三好丈夫?”
“这个有待考量。”
“好。等你慢慢考。”
一瓶温乎的奶粉就冲好了,安安大口吞咽,从喉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小肚子里也在“呼噜呼噜”地叫。
“看来是饿了。你们没吃饭吗?”
“我吃了,秦厉钧做的。她没吃。嘴真叼,都是你惯的。”
秦祉风无奈地笑:“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没理由不溺爱她。更何况她这么小,正是最需要爱和陪伴的时候。”
他想等女儿上小学的时候再出去找工作。这几年要在家里好好陪她。
“哼。”
白年渐渐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一心一意吃罐头,几口就吃光了。
正巧安安也喝完奶粉了,不再浮躁,而是餍足地伸长懒腰,眯上眸子,笑眯眯地问:
“爸爸,你们刚刚说爱我。那你猜猜我多爱你?”
秦祉风和白年对视片刻,他们没想到安安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激动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秦祉风凑近她,刮了刮她的鼻头:“哦?那这个爸爸可猜不出。”
白年看得眼馋了,戳了戳她的脊梁骨,柔声问:“我也想知道。”
安安回头亲了亲白年的侧脸,随后转过身,对着秦祉风张开了了双臂,开得不能再开。夸张地比划着:
“有这么多。”
两个大人心里暖融融的,都被逗笑了。秦祉风的手臂要比她长得多,同样把双臂张的不能再开:
“我爱你有这么多。”
看起来比她的多很多。
安安心想。
“那……我的手举的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
他伸长双臂:
“我的手举的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
又比她的要多。
如果她也能有那么长的手臂就好了。
安安噘嘴,又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爱你,从我的头到小脚丫!”
秦祉风把她抱起来甩过自己的头顶:
“我爱你,从你的头到我的脚趾。”
小女孩开怀大笑,露出一排小乳牙:
“爸爸,爸爸……好高!”她坐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天真无邪,用稚嫩的小手揪住他的耳朵,“爸爸你个子真高!我也长高啦!”
“安安会越长越高的。”
“好耶!我会比爸爸还要高!”
“安安长大以后可以保护更多的人。你愿意吗?”
“愿意!我要保护更多女孩子!保护爸爸,保护白年。”
秦祉风欣慰地笑了:“安安真棒。”
白年不自觉地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两颗小小的酒窝像米粒似镶嵌进去。仅是温馨的父女日常,却是他幻想了二十年的场景。这是他不曾拥有过的温暖,他也想过被父亲抱在怀里,或者骑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和他像朋友一样交谈,欢声笑语不断。
只可惜,他这辈子无法实现。秦祉风也无法实现了。
但是幸好……他们的女儿不用再重复他们的痛苦。
他由衷地替她开心,那一点点沉重又遗憾的心绪如一团阴郁的云朵般慢慢地、慢慢地消散了。
“念念,你有多爱我?”秦祉风问他。
白年缓过神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小的女儿,欲言又止。
绞尽脑汁,憋了半天:
“额……恩……”
“有一个宇宙的星星那么多。”
听到这个干瘪又幼稚的回答,秦祉风无奈地笑了。
此时,也许是白年的回答给了女儿灵感,她忽然把手指指向窗外黑漆漆、雾蒙蒙的夜色,兴奋地嚷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
“那可真远。”秦祉风思索着,静静地说,像是喃喃自语,“真远。和我爱你的距离一样。”
安安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趴在他的肩头准备入睡。
若有若无的奶香味飘来,秦祉风把她轻手轻脚地放回床上,掖好被子,吻住她的左脸。
白年也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右脸,抬眸时,恰巧和秦祉风的眼睛对上,他也在看他。
“这就睡了?”
“恩。”
“刚刚还嚷着让我给她讲睡前故事。”
“晚安吻也可以的。”
“唉……你对她可真有耐心。”白年筋疲力尽地翻身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闷闷地说,“要是我爸爸也像你这样就好了。”
秦祉风躺到他身边,戳他皱起的眉头,笑盈盈地问:
“念念,你猜我多爱你?”
“多爱?”
他微笑着轻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
回到这里来。”
这样一算,比爱安安还要远。
“真的?”白年眨眨眼,又笑了,“真的!?”
“原来女儿爱问真的真的是随了你。”他认真地说,“真的。”
“在我心里,没有人能超越你。”
“……”
白年睁圆眼睛,脸上浮出红晕。
“好。”
他轻轻地应他。
闭上眼睛,顷刻间,万物无声。只剩枕边人眨眼、喘息的声音。
第八十章 晨跑
点,白年睡的正香,迷迷糊糊间像是被人横抱起来,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揽住男人的脖子,热且干的肌肤纹路,不像秦祉风在外风吹日晒的粗糙,而是极其细腻。
像是躺到客厅沙发,皮革很冰,白年不情愿地睁开眼,刚要骂街看见对面是正襟危坐的秦厉钧又忍住了。
“呃,早、早上好。”
“早。”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这么早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之前听你在电话里说你也喜欢长跑。”
那个时候……他分明在和秦祉风做爱。
晨跑?怎么可能!
他每天都睡到十二点才醒!
“嗯?啊……好像是吧……”
“洗漱清醒一下吧。”秦厉钧掀开报纸,戴上眼镜,“我等你。”
可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上。
白年只好苦着脸去浴室刷牙洗脸,三分钟不到就湿着头帘出来。
秦厉钧推了推眼镜,抬眸一看:“头发有些长了。”
“害,没事。冬天了头发长点还保温。”他向来不修边幅,一切舒服为主,“走吧走吧。”
“这就走了?”他叫住他,“你确定要穿睡衣?”
白年欲哭无泪地转身,“那穿什么啊?”
“换身干净利落的衣服。”
这样带出去也有面。
“哦……”
白年不太懂穿搭,找出来的第一套是他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