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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谁的?
报告单上显示已有一个月身孕……所以上周和裴盛偷吃的时候他已经怀孕了?想起他们激烈的性爱,白年心有余悸。
幸好宝宝顽强。
他决定先瞒住所有人,等到显怀再告诉他们。不论如何,他会留下他,不愿再失去一个至亲骨肉。
回到秦家时正是晌午。
秦厉钧在单位工作中午不回来,偌大的餐桌上只有白安国自己胡吃海塞,这已经是他在秦家蹭吃蹭睡的第七天。他是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无法无天,对所有人指手画脚。
秦祉风看见白年回来,关切地问:“医生怎么说?”
“哦,没什么事。就是老毛病,胃病犯了,有点胃穿孔。”
“这么严重?”秦祉风眉头紧锁,“需要住院吗?”
白年连忙摇头:“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如果还是很严重我们就去医院。”
“好。”
他暗暗叹气。
早知道就说胃炎了。
一旁的白安国又喝得酩酊大醉,不关心儿子的健康,反倒大着舌头教育一顿:“祉风,你别管他!他这胃病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死不了……恩,狗东西,好养活。”
白年没理他,更不想和他置气。
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你给老子站住!”白安国叫住他,举起一个啤酒瓶砸过去,“你个小杂种,你把你弟弟藏哪了?!老子回来就是专门看他的!”
啤酒瓶不偏不倚正砸中白年后背,不重但痛,只听“噼里啪啦”一声,玻璃摔碎,飞来横祸让白年无处可躲,心脏狂跳。一向警惕的秦祉风也没料到突如其来的攻击,等他反应过来时白年已经痛的直不起腰。
“念念!怎么样,哪里受伤,很痛吗?我看看……”
白年摆摆手,虚弱地说:“没事……白安国,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磊呢?!我儿子呢?!!”
“……再说一次,我不知道。你一口一个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吗?小怡不是你女儿吗?你回这么多天,从来没提过她。”
“放屁!别拿这种态度跟老子说话!老子他妈的不缺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喝点马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白安国借着这点酒犯浑,把心里话全部吐露出来。
可这话太难听。
秦祉风明显看出白年脸上一闪而过的崩溃、绝望,还有一些诧异,面孔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他强忍怒火,压低声音警告他:
“够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对白年动手。”
白安国满腹怒火硬生生憋下去,红着脸“吭哧”半天,强忍着没说出口。
“原来我不配做你儿子啊。”白年自嘲般勾起唇角,“早说啊……”
“走吧,我带你回房间。”秦祉风安抚他不安的情绪,“他喝醉胡说的。”
看见白年失落又难过的表情,秦祉风心如刀绞。
都是不被父亲看好的孩子,他深知这种沉重的痛。
想到这,他执意要带白年上楼,不给白安国一丝接触白年的机会,强壮的身躯紧紧护在他身后。不知不觉间,那个爱哭的少年如今像一棵能为他遮风挡雨的苍天大树,越发成熟。
白年靠在他臂弯里,久违地放松了身体。
——
二楼主卧。
“我替你开空调和电褥子了。不舒服就睡觉吧。”
房间里很温馨,淡淡的焚香有助眠效果。刚坐到床上,白年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酥麻无比,困意再次袭来。
“先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严不严重。”
“唔…没什么,就是红了。”
白年掀开毛衣,刚砸中的地方略显红肿。但没淤青,也没破皮,伤的很轻。
“给你揉揉。”秦祉风把手搓热才覆上他的腰肢,轻柔又有力地按压,手法熟练无比,“老婆,别不开心了。心疼你。”
“没什么。”白年还是叹气,胸口很憋,“你有时间帮他租个房子吧。我不想看见他了。”
也是为腹中胎儿着想。
目前月份还小,打一下能躲。往后肚子越来越大,想躲也躲不掉。
秦祉风没多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会你睡觉,我下午就去。”
“好。爱你。”白年揽住他的脖子,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口中的热气喷洒出来带着馨香。“麻烦你了。”
“为你做事,我从来不觉得麻烦。”
“放心了,我睡了。”白年心满意足地缩进被子里。
“那我这就去给他找房子。”
“好。”
秦祉风也认为留着白安国太危险,尤其是看他对白年的态度更让他感到冒犯、愤怒。如果可以,他早就想把他赶出去。但毕竟是白年的亲生父亲,看在白年的面子上,他给足白安国面子。
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真是厚颜无耻的小人。
就这样,白父暂且被他们安排在外面。秦家又迎来短暂的安宁。眼不见心不烦,白年至少能每天睡个好觉,在家安心养胎。
很快,春节来了。
第九十一章 换我护你周全
年阖家团圆的时刻,为迎新春,秦宅一改平日的封建复古,洗去几十年的死气沉沉,寂寞冰冷的深宅大院里贴上很多红色春联,耀眼的红色喜气洋洋,门口还挂上一排红灯笼,红绸长缎,锣鼓喧天,响亮的爆竹声透着和谐和吉祥。
秦家人丁兴旺,多是名门贵族、达官显贵,一年难得聚在一起,统一在祠堂、庙宇拜过列祖列宗,在秦家,拜祖先胜过神佛。
几棵百年菩提树正立祠堂门口,檀香如云海翻滚,神圣安宁。
白年并没有被秦家长辈认可,不许进祠堂,只能蹲在祠堂门口发呆。
就连他三岁的小女儿都能进祠堂拜列祖列宗,他却不行。
他闷闷不乐地环住膝盖,偏房传出姨奶、姑奶奶们打麻将的声音,荷花池塘边则是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蹲在这发愣。
“夫人怎么不进去?”一个清冷的男声从身侧响起。
白年抬头一看,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男人西装革履,英俊非凡,只是那双琢磨不透的长眸像极秦家男性典型的特征。
“哦,你是?”
“我叫秦颓秋。”
“啊……我听你叔叔提起过你。”
白年对他有一点印象,秦颓秋是秦厉钧哥哥的私生子,传闻是和妓女生下的,所以一直没登过秦家门。
怪不得他不进祠堂呢。
“小秋……是吧?”说完他就觉得这个称呼太亲昵,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上次还去过您和叔叔的婚礼,不过您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您道喜。”
白年想起婚礼的乌龙事件,不由得尬笑:“多谢哈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