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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二殿下送他的贺礼。”赵止筏沉声吩咐道,他此刻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瓢泼大雨将何时降下。

暗卫出了手,那些歌妓甚至没能反抗就被擒住,赵止筏看着暗卫将歌妓拖走后,他拂袖而去,像是在这院子里多待一秒都嫌脏。

赵青仍弯着腰站在原地,他看着地面久久后叹了口气,真的太像了。

他当时看她们的眉眼,只觉得神似,但这面纱之下的面庞和兰妃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赵止筏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院子,林辞明显能感觉到赵止筏握着他的手逐渐用力。

林辞有些担心,赵止筏别一个绷不住,把他掐死了。

还好赵止筏还有点分寸,他回到院子,将林辞放在地上,他抽出兵架台上的长刀,泄愤一般舞得虎虎生风。

林辞还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有些危险,他跑回寝殿,再次出来已经变成了人形。

“赵止筏,我跟你说个事。”林辞站在一旁,冲赵止筏挥手,“你媳妇跟人家跑了。”

赵止筏挥刀的手一顿,扭头看向林辞,他的眼中有着血丝,乍一看有些骇人。

林辞试图给赵止筏打岔,这种时候还练刀实在是太危险了,别一个分神把自己砍了,“就我溜出去的那天,我亲眼看到的。”

“本王知道。”赵止筏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沙哑,他一手握着自己的颈脖,将刀插回兵架台上。

“你不想问本王为什么发火?”

“你不想说就不说。”林辞摆手回绝,就怕再刺激到赵止筏。

赵止筏沉默了片刻,他垂眸,鸦黑的睫毛盖住了他的双眸,过了良久,他开了口,“她们长得像本王的母妃。”

赵止筏的声音很轻,轻到如鸿羽一般,在空中似乎一戳就散。

林辞自然听见了,他啊了一声,没了下文。

林辞心想着,送礼来的人跟赵止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照着赵止筏母妃的模样给赵止筏送人,这任谁收到不得膈应的慌,也难怪赵止筏那么生气了。

“我没见我的母亲,我是在孤儿院……就是慈幼局长大的。”林辞换了种赵止筏能听懂的说法,“我不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我……”

林辞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能安慰到赵止筏。

赵止筏没想到林辞会有这样的经历,对方一直乐观开朗,似乎没有什么烦恼能将他困住,他以为对方会有个很好的生长环境,会有爱他的家人。

他曾想过林辞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不然也养不成这样记吃不记打的性格。

赵止筏知道林辞是想安慰自己,尽管对方安慰的方式笨拙又拙劣,他心头的怒火还是被对方眼中的担忧浇灭了许多。

赵止筏抬手轻抚林辞的脑袋,“又不是你惹本王生气,这么垂头丧气做什么。”

或许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通病,林辞一向对他人的态度很敏感,林辞很讨厌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他一直笑着,努力活得开心。

林辞很少向他人说出自己年少的经历,他不想看见那些可怜他的眼神,在话说出口的那一口,林辞就有些后悔了,他怕赵止筏也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但赵止筏没有,对方望着他的眼神一如往常,只是多了几分温柔在里面。

林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能在赵止筏的眼中看到温柔这种情绪。

“回去吧,天该黑了。”赵止筏将刚刚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揭过。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林辞更加安心。

林辞被赵止筏牵着往屋内走去,林辞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觉得变扭,但犹豫了会,还是没有将手抽出来。

就当他大人有大量,可怜可怜赵止筏吧。

赵止筏恢复冷静,叫来习司派人去调查,他的母妃在赵瑾熙出生前就被困在冷宫之中。

而他的父皇又销毁了所有关于他母妃的画像,赵瑾熙不可能知道他母妃的长相,这里面一定还有他人作祟。

怕事情迟则生变,习司立即就带人出去调查。

赵止筏修长的指节百般无赖的敲击着桌面,他的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过激的情绪平复下来,赵止筏思考起如何再给赵瑾熙些苦头。

他将那些人送入宫中,不用想他那好父皇必将龙颜大怒。

赵瑾熙想借他的母妃与他博弈,倒也没想过他愿不愿意,赵止筏无意与赵瑾熙纠缠,索性掀了棋局。

只希望赵瑾熙能做好接受天子的怒火的准备。

林辞坐在一旁,半个身子都趴在桌案上,他侧着脑袋,看着赵止筏,“晚膳还要多久?”

他睡过了头,错过了午膳,现在肚子饿的就差咕咕叫了。

林辞撅着嘴,但他没等来赵止筏的回答,反而没离开多久的习司去而复返。

“王爷,属下带回来一个人。”

说是找到,不如说是对方故意让他们抓到更为恰当,习司去查的时候,发现这件事错漏百出,他们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透露赵止筏母妃长相的人。

本以为会人去楼空,但等习司找到时,那人就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似乎一直在等他们的到来。

“人在哪?”赵止筏蹙眉,感觉事情不对。

“就在院外。”习司回答道。

赵止筏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辞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

只见一憔悴的中年女人被暗卫控制着跪坐在地,她发丝泛黄,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眉心的皱纹深如沟壑,整个人一脸苦相。

那女人见赵止筏出来了,眼中瞬间有了光亮,她激动的挣扎起来,“小主子,奴婢可算见到你了。

赵止筏见到女人也是一脸诧异,他快步走到女人跟前,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对方,“梅姨?”

女人听到这个熟悉称呼,顿时潸然泪下,哭得泣不成声,“小主子……”

“将她放了。”赵止筏对着一旁的暗卫吩咐道。

暗卫闻言,退到一边。

女人得了自由,捂面而泣,她一手擦着泪花,眼神期盼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赵止筏,“小主子都长这么大了。”

赵止筏闻言心情五味陈杂,他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跟着他母妃一起长大的侍女,那个小时候一直陪着他的侍女,当年他母妃被打入冷宫,终究是不忍心从小一起长大的梅姨和自己受苦。

于是她恳求皇上,将梅姨送回了鲜卑,没想到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

赵止筏上前,想扶起跪坐的女人,就在这时突然生变。

梅姨抓住了赵止筏的衣袖,露出了手中的利刃,刀刃直指赵止筏的胸膛。

赵止筏这么多年征战,凡事总会留个心眼,察觉不对,他立即侧开了身子,匕首堪堪划破了赵止筏的衣袖。

见一击不成,梅姨还想补刀,旁边的暗卫立即将人按住。

知道自己错失了先机,想杀赵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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