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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季同揩了下眼底。没说话,拍了拍余远洲的胳膊,进了厨房。
他十七岁开始在厨房打荷,如今在生态酒店做面点。对他来说没什么麻烦菜,一个多小时,桌就摆满了。
鱼炸了一大锅,一顿吃不了就装一半到保鲜盒。他一边码鱼一边嘱咐:“热的时候用平底锅稍微煎一下,别直接微波炉。”
余远洲捏着果子站在他后面,嚼着答应:“好。吃饭吧。别整了。”
“余哥,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没有。”
“找一个吧,都奔三了。现在找,处两年结婚,正好。”
余远洲被逗笑:“行,听你的。快过来吃饭吧,我饿死了。”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不知不觉就入了夜。乔季同的手机在桌面上嗡嗡直响,余远洲瞟了一眼,都是一个叫周瑜的人。
“这谁?”
乔季同把手机屏幕摁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黎先生。”
余远洲有点不爽:“你不在休假?他干嘛?”
乔季同见余远洲脸色不好,连忙讨好地安慰:“余哥,你放心。我心里都明白。”
余远洲叹了口气:“今天太晚了。住这儿吧。”
“不麻烦余哥,我打车回去。”
“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
“走吧,没事。”
“真不用。”
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下了楼,乔季同还在推脱:“你送完我再回来,那都几点了。”
“不碍事,左右我在家待着也...”
余远洲话说一半,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越野车。
奔驰大G,车牌NM666。在夜色里闪着寒光,也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余远洲心底咯噔一声。索性不再推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那你到了以后给我来个信儿。”
乔季同矮身坐了进去:“放心吧。你快回去,怪冷的。”
余远洲强撑着冷静,弯腰嘱咐:“到了一定要给我发消息。”
乔季同笑着关车门:“知道啦。你属老妈子的呀。”
载着乔季同的计程车走了,余远洲深呼吸了两口气,扭头向着丁凯复的车走过去。
作者有话说:
余哥和小乔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但我是不会让俩在一起的,桀桀桀桀桀。
今天妹油双更,因为我三天就憋了这么一章(哎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么)
第二十三章
还不等他走近,车门开了。露出一只牛津漆面皮鞋,踩在地上咔哒一声脆响。
丁凯复今天穿了套黑色塔士多礼服。镶锻的大戗驳领,雪白的真丝口袋巾。梳着锃亮的狼背头,手里拿着一只镀金玫瑰。
正式礼服很衬人。武大郎都能给你衬成镇长,更何况丁凯复这种模特身材的帅哥。
他大步向余远洲走过来,把玫瑰顺着他领口往里一插:“想没想我?”
余远洲没敢看他,低头抠了下花瓣上胶的金粉:“从哪儿回来的?”
丁凯复盯着他软润的嘴唇:“客户喜酒。”
“晚上办喜酒?”
丁凯复的脑袋越凑越近:“白天办的,在S城。”
合着这是刚飞回来的,还热乎的大疯狗。余远洲心里有点感动,但嘴上还是吐槽了一句:“你就穿成这样坐飞机?”
“穿成啥样?我光腚了?”
余远洲偏头嗔笑了一下。灯光从镜片上滚过,在冬夜里燃起一片潋滟春色。
丁凯复被勾得头皮发麻,呼吸都重了。他一把抱住余远洲,吮上他的脖颈。一寸一寸往上亲,火热黏糊得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
余远洲被他吸得脑子发痒,努力拽着最后一点理智推他脑袋:“…别…别在外面发倩…起开…”
丁凯复充耳不闻,从脖颈吮到耳朵,亲得啧啧作响。又用舌尖在他的耳廓后画圈。
余远洲脚彻底软了,脊背抵着路灯杆,用力抓着丁凯复的胳膊喘息。正意乱情迷,就听丁凯复在他耳边问:“刚才那谁?”
余远洲一下子清醒了。偏头冷声道:“和你没关系。”
丁凯复脸沉了。
“那我来猜猜。是不是原来住你对门的,乔、季、同?”
余远洲眼睛蓦地瞪大,用力搡了他一把,怒道:“你调查我?!”
丁凯复垂眼看自己被搡偏的肩膀,脸色越来越沉,简直要滴出黑水。
“你...”余远洲刚想问丁凯复有没有底线,又想起来这玩意儿他不衬,于是改口道,“你不准动他。”
丁凯复猛地掐住余远洲的脸提溜起来,咬牙切齿:“不准?我丁凯复要做什么,还没人敢说不准。”
余远洲一把拍开他的手:“少把自己当土皇帝!这天底下还有王法。”
“王法。呵。”丁凯复指着不远处的公安局,歪嘴一笑:“王法在那儿,你现在就去找王法来抓我。”
余远洲瞪了他半晌,想骂两句,又觉得白费力气。冷哼一声,扭头走人。
丁凯复猛地攥住他小臂,扯回怀里扣住。大鼻子埋进他的发间狠吸一口,又重重长长地喷出来。
“往后不准说跟我没关系。我不爱听。”
余远洲真是服了这个精神病。用玫瑰花甩他脑袋:“松手。”
这是句废话。他说过八百个松手,丁凯复一个也没听过。鼻子尖在他发丝里拱着闻味儿,就像在调查他有没有和别的狗相处。余远洲的脸抵着他的肩膀,心脏不受控制地膨隆作响。
他不该对丁凯复动心。丁凯复是个什么人。
狂妄自私,桀骜不驯。刀口舔血,不择手段。大标题恶霸,小标题有病。
可抛开他的坏,他又是那么强大而自由。身上那股无畏的草莽劲儿,让人羡慕又崇拜。
余远洲仰起头望天。北方的冬夜,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烟。雾雾昭昭的,就像他的心一样。明知道这是错误的感情,病态的关系,却还是不自觉地被吸引。
心理诊疗预约的是正月十七,还有十天。余远洲颇有点自暴自弃地想,既然梦会醒,那就做一场。既然错误会被纠正,那就错一回。
这十天,就当一个容错的期间吧。
他不再挣扎,任由心底的情愫爆发。回抱住丁凯复,破天荒地发出邀请:“上楼吗。”
成年人之间不需要说明白。不,这句话已经很明白了。
丁凯复手臂僵住了。余远洲从没对他这么主动过。他亢奋得直懵,像是生了无数个心脏,从头到脚都突突直跳。
人,尤其是男人,越是处于弱势时,那点不值钱的自尊就越要呼呼往外冒。
丁凯复早就被余远洲给迷得死死的,说是神魂颠倒都不为过。但他不想不承认,更不想让自己显得掉价儿。于是嘴硬地拿起乔来:“不去。屋里一股小白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