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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X市。美国佬那边,在脚底下吧。隔了个地球儿,我也罩不了那么远。姜姐,你离洲儿近,麻烦你多照顾他。遇到什么难处都跟我说。钱上,我这人没说道。人上,我也能给想想辙。(钱不必说,人也能想办法)”

姜枫回握了一下段立轩,终究是没憋住,问道:“你到底多大?”

“比洲儿大两岁。”

“那你比我小。”姜枫叹了口气,妥协道,“姐就姐吧。”

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托盘上菜:“您要的羊肚菌蒸山药。”说罢就要掀碗盖。

“盖儿别掀。就这么放着。”姜枫道。

“给洲儿点的?”

“嗯。小洲爱吃山药。去中餐馆总点。”

“那羊肚菌怎么事儿?”段立轩屈指敲着桌面,憋着笑调侃,“这不壮阳的?姐啊,咱都掰了,就别狼哇的了(如狼似虎)。”

姜枫抿了下嘴,半开玩笑半认真:“他说他直男。直男硬不起来,就该补。”

段立轩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阳痿啊?不行,等过会洲儿回来,我高低得埋汰埋汰他。”唠到这儿,他抬腕看了下表,“咋说这老半天?菜都凉了。”

姜枫站起身:“我去看看。”刚一开门,就和一服务生撞了个满怀。

段立轩捡起桌上的眼镜,训斥道:“一点规矩没有!着急忙慌地干什么!”

男孩儿看到段立轩,嗲声嗲气地叫起来:“段爷,您手底下的人被绑厕所儿了! ”

段立轩脸色骤变,风一样冲了出去。姜枫踩着小高跟在后面,跑得是一点都不比他慢。俩人一路霹雳闪电地到了二楼包厢,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洲儿!!”

话音未落,就看到了地上的俩人。

丁凯复眼珠子通红,俩手掐着余远洲的肩膀。余远洲别着脸,鲜红的血顺着后脖颈往衣领里淌。

段立轩几乎是飞过去的,凌空一脚踹到丁凯复肩膀上,把他给踹得仰坐到地上。

姜枫也冲上来扶余远洲,扭过头噼里啪啦地使唤门口的几个光头:“你去拿干净毛巾!你去把车开出来!!还有你,别瞅了!报警!!”

“啊···报警?”

“怎么,你逃犯?”

“可···”还不待光头说完,姜枫的高跟鞋已经飞过来了。

“叽歪!没看地上那个像是死了!趁凶手还在,不抓现行等什么?等你们老大替着进去?!”

光头一听这话,才明白过味儿,掏出手机往外小跑。

段立轩从袖口里甩出刀,半蹲到余远洲和姜枫身前挡着:“再往前一步,喉管给你摘出来。”

丁凯复挨了这一脚,眼珠也没从余远洲身上移开,连滚带爬地往余远洲身边去:“远洲头撞破了,我带他去医院!”

“用你带个JB!”段立轩照着丁凯复门面一个反手斜劈,“洲儿我会照顾。从我的地盘儿滚出去!”

丁凯复后仰闪躲,扶着地面眯眼看段立轩。

“瞎子,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那肘子再撅折一回,可就真成残废了。”

还不等段立轩回击,就听余远洲怒喝道:“你敢!!”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丁凯复的鼻子尖儿,“你敢再动他一根手指,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姜枫看余远洲气得直哆嗦,抓住他的手带回怀里,修长的手指不住抹着他的脸蛋儿:“病刚好,别动气,别动气。”

丁凯复收着下巴颏儿瞅姜枫,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娘们儿,松开我的人。”

姜枫把余远洲搂得更紧,抬下巴挑眉毛地看着丁凯复,就像是看一条臭虫。

“你的?”她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傻吊,老娘警告你,不准再纠缠远洲。他是我的未婚夫,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八十九章

余远洲扭头看向姜枫,眼睛瞪得大大的。姜枫手指轻轻搭在他嘴唇上,示意他别说话。

这句「未婚夫」,就像是一声炸雷,把丁凯复劈得脸煞白。

他直勾勾地看着余远洲,面皮直抽。像是身体里有个鬼怪,要破开皮囊冲出来。他嘴张了又张,好不容易说出话,声音却已哑得不行。

“你···要跟她结婚?”他问。

余远洲没看他,而是死盯着姜枫锁骨上的钻石坠子。水滴状的,一闪一闪,像是颗泪珠。

余远洲清楚地知道,就算余光林的死和丁凯复没关系,也不该和他在一起。

丁凯复这人,太浓,太烈了。在他身边儿的滋味儿,就好比在漆黑的夜里,抽了盒雪茄烟,喝了瓶威士忌,晕乎乎地在玫瑰花丛里滚上一遭。最后倒在马路边不省人事。

等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头疼欲裂,无法思考。嗓子冒烟,有苦难言。浑身扎满了刺,沙得直疼,疼得发麻,麻得恍惚,恍惚得精神错乱。

他一根根地拔这些刺。拔一根痛一次,流血又流泪。一道又一道的裂口,一块又一块的淤青,一层又一层的泪痕。

他又不是狍子,记吃不记打。

再说了,人生又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事业,追求,梦想。有微风,有四季,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和让人感动的风景。

为了爱情,把这些统统舍弃。去做一个折翅的金丝雀,去做一个可怕混蛋的坐骑。

他又不是脑子有大病!

姜枫的这句谎话,不就是摆在眼前的,最好的摆脱丁凯复的机会?

回答只有一个。他必须答。

可为什么,他说不出口。为什么仅仅是听到丁凯复绝望的声音,他胸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似的?

耳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像是催命。丁凯复胸前的那个红色的卡片,晃着包厢的灯光,闪电似的一亮一亮。

快说。快说。快说啊余远洲。说你不爱他,你恨他,你要结婚,你的人生和这个混蛋没关系。

丁凯复见他犹疑,眼睛里迸射出希望的火,他勾起唇角笃定地说道:“假的。远洲,你说不出口,因为你喜欢我。刚才我抱你的时候,你也硬了。”

这句话,噗一下扎在余远洲的自尊心上。

要是就他和丁凯复俩人,倒还不至于这么难堪。可在段立轩和姜枫面前,他如何能够承认?还在这种情况下!

简直浪得发邪,臭不要脸!

这让他恼羞成怒,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夹死。

“放屁!”他的声调陡然拔高,声音因羞愤而颤抖,“从一开始,就是你对我百般纠缠。是你威胁我,侮辱我,强迫我。我恶心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你?你不要给自己加戏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放过我,祝我幸福。”

“祝你幸福?!”丁凯复面容狰狞地扭曲,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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