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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回答。
这是辣椒?浑圆、饱满、小小的一粒一粒的躺在洗菜盆里,被水泡过后显得光亮如新,看起来诱人的很,恨不得立刻尝一口,感受在唇齿里面满溢的酸甜果汁。
怎么看怎么都是樱桃啊喂!
“嗯,这是七彩灯笼椒。”
周楚澜用手盖着那一层果实,倒掉盆里的水,把这些圆乎乎的小辣椒装进桌上的一个透明玻璃盘子里。
“今天有个菜贩挑了两筐来村里,看着新鲜,我就买了。”
他捻起一颗,放入李卓曜的掌心。
“你闻闻,看是不是樱桃。”
李卓曜把那枚果实放入鼻尖,猛地一吸,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几秒钟以后一股辛辣的气息直冲命门。他被辣地猛咳起来,甚至还倒退两步,脑袋要撞到墙角上去。周楚澜在后面抻着他,用手垫在他的头后面。
“怕辣就别逞强。”他从桌上端了杯温水递过去。
“……谁说的……”李卓曜又咳嗽两声。
“我能吃辣。不过,你买这么多辣椒做什么?”
“你忘了?上次咱妈要的,说她来贵阳旅游的时候,在路边一家米粉店里吃到的,粉上的码子铺了一层这个辣椒。她觉得很好吃。我会做,做一瓶给妈寄去。”
周楚澜轻轻的说。
“咱妈”当然指的就是梅萍了,李卓曜的妈妈。他们结婚那天梅萍高兴的眼泪花子直漫,一手揽着李卓曜,另一只手拉着周楚澜。
“真好,我又多了一个儿子。”
“我妈这么厉害?辣椒都能吃了?她之前可是一点辣都沾不得。”李卓曜啧啧道。
“偶尔吃吃,换换口味也好。”
周楚澜一边说,一边仔细挑选,稍微有一点瘪的、皱的都丢进垃圾桶,又那一把小剪刀出来,挨个剪掉上面绿色的柄。
“妈能吃蒜吗?”
“能,她爱吃。”
“行,那酱辣椒的时候我就加几头。”
“我也想做,你教我嘛。”李卓曜靠在他身上,也拿了一把剪刀,帮他剪着辣椒柄。
“别了。灯笼椒很辣,切的时候容易辣到手跟眼睛。还是我来吧。”
“跟你昨晚上在床上,哪个更辣?”李卓曜扥住他的一片衣角,挤眉弄眼的坏笑着。
“别闹。”周楚澜腾出一只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温柔的栗子。
“我不管,我就要做。”
“你不会做。”
“胡说,我技术明明很好,你也常夸。”
李卓曜憋着笑,竭力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手环绕到周楚澜背后,开始不老实的掀他的衣服。
“……”
短袖很快被剥去,他又把手放在那颗银色的皮带扣上。
“大白天的……你就这么……”
话还没说出口,唇齿里就挤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李卓曜刚喝了一杯柠檬茶,所以此刻周楚澜的整个口腔里都盈着柠檬的香气。
“嗯。”
他低沉着声音,从嗓子深处挤出这句回答。
两个人的衣服落了一地,桌面也一片狼藉,水龙头被碰开,整个厨房萦绕着水声。
“好了,该干正事了。”
黏黏糊糊半天,身上全是汗。
“下去。”
周楚澜把李卓曜从自己身上“掀开”,自己起身往浴室走。
“我先洗澡,你把剩下的辣椒柄剪了,然后你再去。”
“好叭”。
酱辣椒的做法倒也简单。周楚澜把洗干净的灯笼椒挨个用厨房纸擦干水分,放进玻璃罐,再丢几头白蒜进去,加上盐,倒入酱油盖住,最后再在上面撒一把黄冰糖。
十天以后启封。周楚澜用筷子夹了一颗尝,清脆的口感带着浓郁的辣。
“好了,我给妈寄去。”
“我也想吃,留点。”
“……留的有……”
两天以后,梅萍发来了自己在家用酱辣椒配菜的图片。烧黄牛肉的时候放一点、配粥的时候放一点、做粉丝汤的时候放一点。
“有了阿澜做的酱辣椒,最近我跟你爸吃饭都香了不少。”
“爸,妈。”周楚澜打着字,“你们喜欢就好。”
“快中秋节了,李卓曜忙得也没空回家。妈给你们寄了一箱阳澄湖的大闸蟹,还有两只阿拉斯加帝王蟹,一盒月饼。算着明天就到了,记得查收。”
“谢谢妈。”
“还有就是催一下李卓曜,我昨天问的那个娱乐圈八卦的女主角到底是谁……他不回我消息……”
“……好”
螃蟹跟月饼赶在中秋的前一天送到。李卓曜拆了快递,先把所有的螃蟹都放进一个大水盆,然后望着那个巨大的月饼盒子长叹一口气。
“我妈真牛……一盒月饼,有24个。味道还都不一样,居然连燕窝人参馅儿的都有……”
“妈说你爱吃月饼,就把家里收到的月饼礼盒全拆了,每个味道给你留一个,包好了寄过来。”
“我拿点送邻居吧。”
“嗯。你记得回妈的消息,她着急知道那个八卦后来怎么样了。”
“周楚澜……”,李卓曜提着几个月饼正准备出门,又转过来看着他,“你很惯着我妈嘛,还甘当传话筒。”
“妈生你养你,最辛苦。多孝敬她是应该的。”周楚澜一本正经地说,又继续道:“我爸说中秋节他在养老院过,不回家了。明天中午去看看他吧。”
“嗯,带点螃蟹跟月饼去。”
养老院就开在村子里,离他们的房子不远,骑摩托车大概15分钟。李卓曜跟周楚澜提着蒸好的螃蟹跟月饼过去的时候,养老院正在举办中秋书画大赛,周父正拿只毛笔蘸着墨,兴冲冲的写字。
“爸,我们来看看你。”周楚澜把东西放下。
“来啦。看爸的毛笔字写的怎么样,咱家春联基本年年都是我写的。我看这个书画大赛的冠军非我莫属。”
“周老头你别吹牛,旁边李老头比你写得好。”
几个大爷坐在一边乐呵呵的打趣。
他们在养老院里呆了半天,陪着说了半天话,半下午的时候周父就催着他们回去。
“快回去吧,我这热闹着呢。回去准备准备,晚上你们好过节。”
回到家,做饭、洗菜,李卓曜拿螃蟹上锅蒸,蒸汽烫了手也顾不上。扭头看见厨房剩下的那一罐七彩灯笼椒泡椒,来了兴致,便借着准备蘸碟的功夫,偷偷把辣椒捞几个出来,剁碎,拌上酱油和醋。
吃饭的时候他默不作声,把这份“特制”酱碟摆在桌上。周楚澜在一边剥蟹肉给他吃。李卓曜捏着那点肥美的蟹腿肉,在全是辣椒的酱碟里滚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往嘴里送。
我妈都能吃,我怎么不能吃。他想。
下一秒就后悔了。也许是调的辣椒太多,一股极具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