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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有淋浴房。
是个公共场所。
“去哪儿了?”
“妈, 我出来打工。”徐尧天一五一十道。
“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置气。”没想到徐尧天直接来真的,不过她这个妈妈活得很自我, 并没有因此说些煽情动容的话, “行,那你好好干吧。”
尊重孩子的自我意愿比什么都重要。
与其一辈子围绕在身边寸步不离, 教他当一个巨婴, 某种程度上, 季行烟觉得支持和理解才是这个年纪真正匮乏并且想要得到的。
儿子素来比寻常人家的小孩懂事, “等我拿了工资, 请妈妈吃饭。”
“也行, 捎上你爸吧。”季行烟并非有意时时刻刻维护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而是徐霁恰巧出现在不远处, 这会儿她想要完全避开他也不现实。
五十万的转账还是一天以内的事儿, 季行烟并非如此健忘的忘恩负义之徒。
她和天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小会, 算着国内的时间不算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不……你和你爸打个招呼?”
“不要。”
“不必。”
着对父子异口同声道, 季行烟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堪堪为父子啊。要是国内真有综艺喊他俩上的话, 季行烟已经打算立马收下佣金, 送他俩隔日就去了。
她知晓,徐尧天的不情愿或许是来自不想要父亲看见大汗淋漓且有些落魄的他,至于徐霁,她还真捉摸不透,他在回避些什么。
天知道。
季行烟从不会为这种琐事而过分担忧,一夜平稳的睡眠过后,又是一顿法式风情的早餐,尽管这吃下去未必有肯德基的法风烧饼要香。
腹饱之余,人总是会不自觉地想些别的,而季行烟也不例外。
看徐总这行程,过两天就要走,她要是不把握时机,可不是就浪费人家徐总大老远跑一趟了么。人总是贪心而不足的,这放在季行烟身上,也毫不为过。
但是,在贴身靠近徐霁之前,她在想一件事。
这么久了,徐霁在国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反观来了国外,反而见势汹涌,而她估摸了时间,心中大抵是有了数,这人家从下飞机到昨天那个混淆了一切的黄昏,差不多是四个小时。
而著名的某种西地药物起作用的时间也正好是四个小时。
所以,才有了昨日的那场欢愉。
季行烟无助地捂住脑袋,徐霁正俯身来关切,“你怎么了?”
他的太太一把推开他,跺着脚道,“你快走开啦。”
徐霁一头雾水。
他这一生已经讲能够够得着尽数纳入掌心,唯有一人,他始终无法明晰她在思虑些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昨日又腻了。
季行烟的视线逐渐放空,她差点直接念起了佛经。
想着万般皆空以后,她的心思澄明了不少,但是这个眼前不大行的男人似乎却没有这种对于自己身体的正当认识,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有几分灼灼。
而更可笑的是,还有几分恼意。
这恼怒,怕是男人对于自己无能的最强写照了,她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了这些,非要人家吃下这些可能会损伤身体的药物,别的不说,人家徐霁好歹是这个家里的赚钱工具,且对于赚钱这一件事乐此不疲呢。
“你也别想这么多了,”季行烟安抚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毕竟,人家一下飞机吃这玩意,你说这真情有多不容易吧。
“怪我什么?”
季行烟无法明说,总不能讲“怪你太过好强”,“怪你在事业上太刻苦了,在某些生活上力不从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想夫妻之间何尝不需要一块遮羞布呢。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夫妻生活”那几个戳人心窝子的字眼。
“反正你挺好的。”
这前言不搭后语,看似毫无逻辑。
徐霁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听来就不是滋味,好似他追求无果,得到了一张“好人卡”似的,可她现在分明已经沦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了。
他深思熟虑,感知到季行烟在刻意隐瞒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盘问,而她和多少男人一样学者躲闪。
最终,季行烟吞吞吐吐道,“咱就是说……有的地方也不必太勉强。”
长期以来的困惑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徐霁黑着脸,“你恐怕误会了些什么。”
“我能误会什么呢,咱也都一把年纪了。”季行烟连连哀叹。
当然她嘴上是说着这话,心底里当然想的却是,您先老了,可我没有啊。
徐霁强硬而又固执地开口:“回房间去。”
“什么?”
“去身体力行地证实。”
“别别别,”季行烟这会儿事真着急了,这药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总归是有副作用的,“你是不是又为了我吃药了啊?”
“没吃药。”
他逐字逐句道。
徐霁夜难以想象自己最终是怎么心平气和说出这些话来的,但是他可以预想的是这个午饭干脆也别吃了,不然自己在他太太那里的形象就永远变得无可挽回了。
“也不是不可以,”季行烟原本就因为某个特殊时期的即将到来,跃跃欲试,当然她也没想要折煞人家的老腰太久,说到底,养家糊口的重担还在老男人身上呢,“就是你别太辛苦喽。”
她试图去宽慰他,甚至愿意温柔小意地靠在他胸口,为的就是不去伤及男人的自尊心,也就说出了这一系列的话,但她并不知道这话会适得其反。
在徐霁耳畔,这话更如声声蛊惑,又激起他无法抑制的属于男人的自负以及时常作祟的占有欲,他恨不得当下就去论证她的胡言乱语,他同时也在想,是什么造成了他太太长久以来的误会……
难不成是他有意而为之的克制与压抑么。
他不希望她是他私欲的宣泄口,却不知道反而遭致了一连串的误会。
早知道会造成这误解,那倒不如在以往的生活里不必拘于内敛,不去考虑她的是否欢喜。
不过,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唯一论证的办法是当下,他将女人横抱起来,顾不得动作是否粗.暴,但他内心的喧嚣已经不容许他再静默地等待一刻钟了。
“太太,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他欺压而上,季行烟这下总算探知了男人真正的体力极限,虽然在中途的时候她也不尽数地怀疑过,但是徐霁总有办法一次而又一次地重新叫她信服。
这一回,季行烟发觉两人从白天一直重复着同一件事,直到夜幕低垂。
她才得了空,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本来还想问问“真没吃药”,来逗弄一下她,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季行烟不复多言,她老实本分地躺在床上,督促着老男人穿戴整齐后去楼下取餐食。
季行烟的目光眺望窗外,两只冒着漂亮气泡的香槟杯相依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