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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依赖直觉,大概是记忆恢复了,我的大脑也终于开始勉强转动。躺在床上,回想起和白兰认识以来的一切,甚至能推断出,这个世界的爸妈是在我遇到白兰后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他找狼毒掩盖了四年这个事实,能够成功只是利用我在这个世界不了解幻术的信息差。
当然,这个信息差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曾经相信科学。
至今我也不认为幻术能够和科学沾边。
我能理解这个玩意还是因为当年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不敢看恐怖片的事情,六道骸曾经把我拉到幻术里,还变了一个和伽椰子一模一样的女鬼追了我三条街。
像个弱智。
虽然没有治好我怕鬼的毛病,却让我获得了对幻术师本体的精准判断力。
这个不太美妙的相遇,让我们两个至今看到对方还是冷嘲热讽。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着后我竟然梦到了白兰。
刚开始我觉得这算是一个美梦,梦里的我依旧拥有着和睦的家庭,夫妻俩偶尔还给我发一些信息,两人朋友圈频繁更新的中老年养生知识让我皱着眉关掉了页面,发了条微信提醒他们不要上当受骗,少买保健品。
结果这条消息没有发送成功。
梦里连手机信号都这么差。
抬头看见床头挂着的是我和白兰的结婚照,这种土味没有创意的展示方式和装修风格完全不搭调,全靠两个人的脸硬生生撑住了。
就是感觉这套婚纱比我当时穿的款式要宽松不少。
没有继续在意这些梦里的细节,我想要拨个国际长途,结果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出去。
我仔细地翻看了手机屏幕,信号是满格的。
做梦这种事情真的非常无厘头。
后面发现我的活动范围都被限制在了这栋别墅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走不出去,让我想起了那个垃圾的安保系统。
这栋别墅里不止有我一个人,最怪的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不论我问什么,他们都只是摇头,然后迅速地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正在梦里打起了没见过的单机游戏,没有再管这些NPC的事情,结果活生生把白兰等了回来。
我注意到外面的天好像已经擦黑了,他是回来吃晚饭的。
但他一回来就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今天是哪里不满意吗?”
“什么不满意?”
他像个粘人精,缠着我丢掉了手柄,毛绒绒的头发凑在了我的脖子上,耳边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为什么想要出去?”
我奇了:“这有什么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做梦的人总有一种探索地图的好奇心。
即使是在做梦,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让我下意识地感受到热,刚想要推开这一大坨火炉,耳垂突然一阵刺痛。
“嘶,你搞什么?”
我凑到镜子前面发现耳朵红了一大片,明显上面是属于人类的牙印。
怎么好好说话还咬人呢?
我不记得白兰还有这种爱好。
“外面的世界对茉莉来说很危险哦,即使是我未必能做到时时刻刻保护妻子的安全。”
“我觉得你比较危险。”
听完他忍不住笑了半天,根本不像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这个梦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违和感。
还在揉着耳朵的我突然间腾空了,整个人倒在了一片柔软的床垫上,白兰的脸怼到了我的面前。
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四目相对,那双唇几乎要贴到我,呼吸交缠着,让我喘不过气。
“哦,是这种危险吗?”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调情而已,这具完全属于普通人的身体却像是有了什么应激反应,呼吸和心跳无法控制地加速。
前所未有的战栗感爬上了我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昨天的份,是两章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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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噩梦逃生
过于真实的梦境将我的第六感完全调动了。
身体的所有反应都不受控制,白兰浅色瞳孔中折射着我恐惧的表情。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白兰。
理智和直觉第一次南辕北辙,就连冷静下来都难以做到,惯性地向床头那边抓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拿到。
这个地方应该本来放着什么东西。
反正肯定不会是闹钟。
他十分熟练地制止了我的动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缎带。
活跃的大脑皮层瞬间闪过了无数硬盘里的电影和CG,之前的对话就像是触发了Galgame里错误的对话,乙女游戏中通向BE的选项。
这不会已经是结局了吧?我选什么还重要吗?
白兰用行动告诉我完全不重要。
他问今天为什么没有穿那件白色的真丝睡裙,是不是不喜欢。但又根本不想要知道我的答案,说不喜欢也没关系。
反正有得是时间让我学会喜欢。
我猛然间意识到这个房间的衣柜里并没有自己常穿的红黄蓝任何一种颜色,镜子前的香水瓶是Chanel,而我常用的却是Armani的平价香水。
白兰曾经说过那款Chanel很适合我。
他在给我挑彩妆首饰衣服方面一向很有品味,就连挑剔至极的辛西娅都找不出毛病,可我并不是每样东西都喜欢。
反正他也不在乎我礼貌的敷衍,不过我也敷衍得很认真,起码和约会的时候我都会用上他买的东西。
“你男朋友的喜好真是一目了然啊。”
她啧啧嘴,对着我的打扮指指点点:“不是白的就是黑的,你是马上就要飞走了吗?”
盯着镜子修着眉毛的我一皱眉,差点一个手抖旋走了一片。
总觉得她没说什么好话:“什么叫飞走了?”
她果然翻了个白眼,“My angel,where are you going?”
“To heaven,of course。”
“No,no,no。”
辛西娅看着镜子里的我,艳红的双唇缓慢地吐出了几个单词。
“Hell lies ahead。”
即使是当年反复面对父母离世的现实,也没有令我感到“hell lies ahead”。
但我的内心却在此刻涌上一股失控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