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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线,其中好几次我提到关于时间的问题都被他岔开了话题。
这个世界最不正常的地方,可能就是白兰还没有凑齐73统治世界。
“你不是可以同步所有世界的记忆吗?”
“所以平行世界的我都只是共享了记忆的产物,遇到莉莉酱的只有我一个人。”
白兰的语气突然有些得意,又像是在嘲笑其他的自己。
“失败者的经历我没有必要重复。”
“没有掌控73的你在他们眼里才是失败者吧。”
“即使拿到73也未必都能发挥作用,这个游戏除了另外两个玩家外,好像一直少了点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忽然又道:“总觉得莉莉酱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想要离开这个有些让我窒息的怀抱,却怎么都推不开这个男人:“我可不是这个拯救世界游戏的玩家。”
“当然不是玩家。”
他将下巴抵在了我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道。
“莉莉酱应该是掌握特殊道具或者情报的关键NPC吧。”
他一定没有见过川平。
我知道他觉得缺少的东西是什么,比起复仇者那些人,这个世界唯独少了GM。
虽然复仇者一直秉承着维护黑手党秩序的宗旨,但实质上除去因为本身实力强大而成立了那个说一不二的监狱外,对这个世界的走向并不关心。
他们像是一群蛰伏等待着更加特别的事情发生的家伙,就连切尔贝罗都比复仇者更敬业。
而我只是个被系统强行销号变成特殊NPC的前任玩家。
“我知道的不会比你更多了。”
“哎?那么莉莉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呢?”
白兰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偏偏还非要凑在我耳边说话:“看到莉莉酱的那一天,空间里所有的镜子都消失了。”
这是我所不知道的情况。
到了这个世界后,我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空间里。
白兰提前沉默了我所有的技能,好像非常担心我能回到那里,或者说是前往别的平行世界。
偶尔也会觉得他的能力更加实用,平行世界的我之间其实存在相当大的信息差,每个世界里激活能力后醒来的我,接收到的都是不同时间段的记忆。
因为每一个我选择穿越的时间点和世界线都是不同的,白兰的能力更像是一种群体意识串联。
正是由于这种信息差的存在,面对类似现在的情况,我通常会非常被动。
按照白兰的说法,即便是现在拿到了玛雷指环,我也没有机会回到之前的世界。
整个世界等同于被重新启动的服务器,之前的信息全被洗了,只有拥有部分GM权限的特殊玩家才保留了之前的数据。
若不是因为尤尼叫醒了我,我甚至拿不到这段数据。
这说明平行世界的我也未必全都能想起上个服务器的内容,原本这件事是不会发生的,但白兰把它变成了可能。
开挂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十年前的入江正一撞到的人确实是我,但在他回到原本的世界后,一系列的操作导致我所存在的世界线再次发生了变动。
而不管如何跳跃,我的记忆是不会随着世界的变化而被同化改变的。
我无比确信面前的白兰并不是之前那个跪在地上刚刚觉醒能力的家伙。
他的能力衰退速度远高于其他世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就算是尤尼也没有办法让我自己想起这些破事。
即便是这样,白兰依然将其他世界的自己称为失败者。
平行世界的他不是很狂吗,发癫的水平直线提高,看上去就像是搞坏了脑子。
那确实我不会答应这种人的求婚,虽然现在的白兰看上去也不太正常。
我说:“你把戒指给我,我回去看看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莉莉酱为什么老是想要惹我生气呢?”
“你不会觉得自己脾气很好吧?”
“哈哈哈哈。”
看来他确实觉得自己性格没有任何问题。
就像我很难理解为何在他的眼里我的学业完全没有陪他出去玩重要,那篇SCI存在的意义只是让我大四一整年当个无所事事的废物。
大二开始他就一直在给我写作业,认定我的学业是在浪费时间,一切都是因为某天发生的图书馆惨剧。
起因只是我在图书馆睡着了,醒来就看到白兰闲着没事写完的二十页高数。
那时我还没有认识到这是一种极其变态的行为,还以为自己奇妙的超能力又发动了,梦里连下周的报告都写完了。
回归现实的我还没从刚睡醒的头疼中缓过神:“你怎么在这?”
白兰说我放了他鸽子,想要知道我到底在干嘛。
“我不是说了明天要交作业吗?”
“可我一进来就看到茉莉酱在睡觉唉。”
我看着自己胳膊底下压皱了的课本和早就黑掉的笔记本屏幕,久久不能平静。
就像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无论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到,我也搞不懂为什么白兰能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就在没有参与实验的情况下写完了报告。
甚至附上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公式。
我怀疑自己根本没醒。
为了验证这个事实,我说大哥能不能教教我。
他扬起了充满糖精的声线,说了一段我根本听不懂的意大利语:“Amore,ti prego,aiutami。”
“Repeat me。”
我一脸迷茫:“啊?”
看了我的反应,他连棉花糖都收了起来,还敲了敲桌子:“茉莉酱,态度诚恳一点。”
总觉得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让人浑身发麻,我疑惑道:“这什么意思?”
他说是意大利语拜托了的意思。
然而我重复两遍白兰都不是很满意,最后他说要给我包整年的实验报告。
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真诚的一次请求,白兰终于放过了我。
现在想到这句话只让我觉得有毒。
新婚之夜他拿出了手机反复播放这句录音,让我多说几遍。
这时我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结婚第一天我们就产生了以离婚为威胁的激烈交锋,最后白兰不情不愿地删除了这段录音。
但图书馆那天他是真的要给我上课。事实证明,人类的学习效率和给你上课的究竟是地中海教授还是英俊的硕导并没有直接关联。
我只感受到了相同的痛苦。
明明就是缺乏耐性的男人,偏偏对我所有愚蠢的问题他都愿意解答,不管我说什么他好像都感觉很有意思,比我的教授们还要耐心十倍。
可我微妙地觉得他在观察物种的多样性。
正常人会面对小学生的十万个为什么还态度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