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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谢昌已死,大仇得报了。”

木婉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一直看到谢昌被推上刑场,监刑的判官下令行刑。

谢昌浑身上下脏污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在牢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跪在刑台上,嘴里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舌头被割去,他张嘴嗷了半天,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沈家夫妇隔壁厢房中,魏湛同样站在窗边看了许久。

眼看着谢昌就要被行刑,魏湛手指在窗边敲了几下,随即就有暗卫从房顶上飞身进来,跪在魏湛脚边。

魏湛揉揉眉心,面色冷凝,“去路上看看,谢韵的人到哪里了。”

按谢府到这里的路程来说,谢韵应该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到了,就算加上路中意外耽误的时间,现在也该到了,她定不会错过谢昌被行刑的时刻,不会因为睡觉而耽误了时辰。

他心中不太安宁,希望谢韵不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才好...

有些寒意的凉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燥意。

魏湛心中惴惴不安,见暗卫迟迟未归,他再也坐不住,吩咐凌晔准备快马,他要亲自出去看看。

刚要出门,就见刚刚出去探查的暗卫跑了回来,跪倒在他脚边,匆忙地说:“回陛下,属下并未在路上看见谢大人的马车,但刚刚霍将军派来送人消息,说是安置在别院的元姑娘被贼人掳走,应是与溪山郡王脱不了干系,有暗桩见到了谢大人的马车在一个时辰前就往这边来,但是在中途又调转方向出城去了。”

“凌晔。”魏湛眼神凌厉地看向身边的凌晔,他无需多言,凌晔已经知道了帝王的意思,立马飞身从窗边一跃而下,调动了所有守在暗处的暗卫,立刻出城去寻人。

溪山郡王魏章是太祖皇帝最宠爱的孙辈,自小就是无法无天的,加上辈分高,在盛阳城中作威作福多年也有宗室皇族护着,魏湛之前见谢韵给了他教训,便没有出手惩治,没想到终是他手段软了。

魏章性格暴戾,但没有脑子和心机,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浪荡郡王,谢韵为元霜枝报仇而伤他的事情做的很隐蔽,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风声,竟又起了对元氏下手的想法。

魏湛暂不清楚是谁在背后给魏章递消息,他只知道谢韵不能出事,无论魏章这次有没有伤及谢韵,这个人都不能再活着了。

酒楼的走廊中,沈家夫妇看完了行刑,相携走出了厢房,沈季楠扶着妻子出门,没想到竟在走廊中遇见了陛下,他心中一愣,正要带着妻子行礼,谁知天子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脚下带风,匆匆就下楼去了。

“这是...陛下?”木婉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会天子离去的背影,伸手扯了下沈季楠的衣袖,问道:“侯爷可看见了?那是陛下么?怎么走得这样急,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意外似的。”

木婉只见过当朝天子几面,所以并不确定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就是陛下本人。

“确实是陛下,许是朝中出了什么急件吧,所以走得急了些。”

沈季楠已经不在朝中为官,所以对朝中出了事情并不关心,他牵紧了妻子的手,想着谢家的大仇得报,婉娘终于不用再惦记着谢昌的事了,心里开心,便笑着提议道:“我前些日子在城外买了一处温泉别院,不如我们去那里住几天?反正家中也没什么需要我们操心的,就当做出游了。”

木婉点头,“也好,不过清牧这几日轮休,要不要将他也带上?”

“不带不带,咱们两个人出去带他做什么,他马上就要十六了,没事不用跟在爹娘身边,城中有的是和他玩的世家公子,你就别惦记他了。”

“也好也好,侯爷说得对。”

盛阳城外的青竹山下,谢韵一路策马到此,她出了盛阳城就在城边商铺那里买了马儿过来,行了半个时辰,双手因为缰绳攥得太紧都磨破了些皮,渗出丝丝血迹来。

但她不敢停下,马不停蹄地到了魏章指定的地方。

去刑场的路上,一名小厮打扮的人拦住了马车,并且说是有人给了银子,让他转交一张纸条过来。

谢韵接过纸条打开看,没想到这竟是魏章派人送来的,纸条上说元霜枝在他手上,要想元霜枝活命,她就得独身去城外茶馆赴会,不能带下人一同前往。

还说路上有暗哨盯着她的马车,她若是敢有什么小动作,就不能保证元娘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谢韵无法,只得将纸条趁机塞在了路上的石头缝里,让身后保护的暗卫得到消息去元娘住的别院上探查消息,看看元娘是不是真的不见了,顺便去搬救兵,她则是不敢耽搁时间,沿街买了烈马,迅速来了魏章在纸条上说的地方。

眼下,青竹山下的茶馆就在眼前,谢韵在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书上,在门外踌躇了片刻,拖延了会时间,然后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场景,朝着茶馆冷冷清清不见人烟的大门缓缓走去。

茶馆院中空无一人,但院中景物干净整洁,不像是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正门上挂着写有“青竹茶馆”四字的布旗,布旗干干净净,正在空中随风摇曳,上面的四个大字也跟着舞动。

谢韵单手推开正门,往里面的二进院走去。

穿过二进院的大门,刚一踏进里面的院子,四周穿着侍卫衣衫的高大男子就拿着长剑围了上来,冷刃横在脖子前面,谢韵背部挺直,没有再往前走。

“啪啪!”鼓掌的清脆声音从正前方的屋子里传出,谢韵盯着屋门处,见身着郡王常服的魏章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面上带着阴恻恻的笑意,看过来的眼神中透着阴鸷的狠意。

“谢大人到了如此境地也能面不改色,淡定非常,本王实在佩服啊!”

他身后,还有被架出来的元霜枝,因为吃了软骨散的缘故,她浑身上下没有气力,连站都站不住,只能有身侧的侍卫架着胳膊拖出来。

谢韵看着元娘整齐完好的衣衫,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见那两个侍卫将元娘毫不留情地仍在院中的地面上,手掌胳膊都被摔出了擦痕,她心中一紧,忍住想要杀人的眼神,平静地看向魏章,唇畔轻笑,“溪山郡王这是什么意思,下官好似并无得罪过您。”

“是么?可是本王查到的真相不是这样,都到了这种时候,谢韵你还装什么装,云间河岸那晚,就是你动的手,本王已经派人查清了,你不必辩驳。”魏章站在台阶上,自上而下的看着谢韵,眼中笃定。

“呜呜。”元霜枝的嘴被堵着,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谢韵,用上全力对着谢韵摇头。

谢韵声音很冷,但还是咬紧牙关装傻,“郡王说话的,谢韵听不懂,谢韵与溪山郡王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怎么会突发奇想去害您,您想必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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